面对陆淮州的质疑,纪安然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嘴上仍然倔强地冷哼了一声:
“哼,别把我想得那么傻好不好!退一万步讲,即便真的是我做了什么,他们又能查出个什么名堂来呢?”
陆淮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媳妇有事瞒着他,而且不相信他:
“算了,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黄雨薇这次情况严重,黄向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纪安然心里有些慌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陆淮州看着她这副倔强的模样,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纪安然别过头去:“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但是,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
说完,她便大步离开了,只留下陆淮州看着走远的背影,眼神晦涩难懂。
……
谢姨! 赵甜甜一眼便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娇娥正静静地伫立在医院门前,等着她。
一想起黄雨薇那凄惨的遭遇,赵甜甜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难以掩饰的笑容。
呵,看把你乐成这样儿啦? 谢娇娥远远看着眼前这位喜笑颜开的女孩,不禁轻声嗔责道,就这么一件小事,值得这么兴高采烈、忘乎所以吗?
赵甜甜得意地冲谢娇娥眨眨眼,然后亲昵地挽起对方的手臂,娇声娇气地回应道:
嘻嘻,谢姨,我是真的很开心啊,要知道,黄雨薇从前可是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的。
如今她遭此报应,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谢娇娥微笑着轻拍了一下赵甜甜的手背,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好啦好啦,先别急着欢喜过头,黄向东那个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以他的个性,势必会将黄雨薇的事彻查到底。
所以啊,你后面要小心着些。
对于谢娇娥的担忧,赵甜甜却显得毫不在意,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姨,您尽管放宽心好了!我向来都是谨小慎微,绝对不会给他们落下话柄或者抓到把柄的机会哒!
而且,就算他们查到我头上又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我可不会承认的。”
谢娇娥皱了皱眉:“话是这么说,但咱们还是得防着点。
黄向东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赵甜甜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谢姨的意思,并承诺一定会小心谨慎行事。
然后她突然想起之前谢姨给自己的那瓶神秘药水,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哦,对了,谢姨,您之前给过我的那瓶药,现在还剩下一些吗?”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挂在谢娇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之色。
她紧紧盯着赵甜甜,语气严厉地说道:“甜甜,这可不是普通的药物!它是 R 国刚刚研发成功的新型药剂,目前市场上根本买不到。
我之所以给你用它去对付那个姓黄的,完全是看他们家最近有些不老实,想小小地警告一下罢了。
但如果你胆敢私自使用这种药并把事情搞砸,就算是你爸爸在这里,恐怕也救不了你!”
说话间,谢娇娥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狠厉与决绝。
赵甜甜被她这番模样吓得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几只小鹿在胸口乱撞一般。
察觉到谢姨这次似乎是动了真怒,赵甜甜连忙收起嬉笑打闹的态度,转而施展起她一贯擅长的撒娇本领来。
只见她双手抓住谢娇娥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同时满脸谄媚地笑着说:
“哎呀,谢姨,您千万别生气嘛~我刚才就是随口一问,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谢娇娥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甜甜,我也是为你好,咱们现在的计划不能出半点差错,黄雨薇这次的事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咱们得更加小心才行。”
赵甜甜乖巧地点点头:“谢姨,我记住了,那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需不需要我再去打探一下黄向东的动静?”
谢娇娥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道:“暂时不用,我们先按兵不动。
不过,你的婚事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那个刘建民......”
话还没说完,赵甜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一提到刘建民这个名字,就像是踩在了她的雷区上一样,让她无法忍受。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厌恶和反感。
“谢姨,我之前已经跟您说过无数遍了!
那个刘建民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流子、臭流氓!
我绝对不可能嫁给这样的人!”赵甜甜的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紧接着,她眼珠子突然一转,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谢娇娥身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她凑近谢娇娥,压低声音问道:“谢姨,您不是有办法可以出国吗?您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安排一下,让我也能走出国门呢?”
谢娇娥微微眯起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赵甜甜,看得赵甜甜心里直发毛,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狡猾的狐狸给盯上了似的。
谢娇娥确实是没想到,赵天仓的闺女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妄图踏足异国他乡。
这个念头着实令她倍感讶异。
遥想当年,她亦曾远赴 R 国求学深造。
彼时的她,同样怀揣着宏伟壮志与远大抱负,可谓是新时代下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青年才俊之一。
然而......国外的生活哪有那么简单容易的。
“甜甜,你刚刚的话,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你不要以为,国外的月亮就会比国内的圆,那些都是你们的想象。”
赵甜甜并没有领悟到谢姨话语中的深意,此时此刻,她满脑子想的是摆脱刘建民的纠缠,而陆淮州现在更是高不可攀、难以企及的存在,她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