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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日头毒辣,长安城青石板都快被晒出油了。卫国公府门前的那条长街,却比这日头还要热闹。

车马把路堵得水泄不通,各色锦盒堆得跟小山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靖要嫁闺女。

“去去去!都散了!”

卫国公府的大门紧闭,只有侧门开了一条缝,管家老李探出半个脑袋,手里拿着把大扫帚,对着那一群点头哈腰的家丁管事挥舞。

“我家老爷说了,那是军务!不是菜市场买白菜!谁再敢往门口塞一张拜帖,直接扭送京兆府,按刺探军情论处!”

这一嗓子吼出去,门口的人群缩了缩脖子,但没散,只是退到了巷子口的树荫底下,依旧伸长了脖子往里瞅。

府内,冰鉴里的冰块散发着凉气,驱散了暑热。

正厅中央摆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插满了红蓝两色的小旗。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围了一圈,手里也没闲着,有的捧着凉茶,有的抓着西瓜。

“听听,听听。”

程咬金一只脚踩在太师椅上,手里抓着半个西瓜,一边啃一边拿手指着外头。

“那帮孙子,平日里见着咱们武人就跟见着瘟神似的,躲都来不及。

今儿个倒好,那叫一个亲热。刚才我还看见房遗爱那小子在他爹门口转悠,估计是想走后门。”

“让他转悠。”

叶凡坐在靠窗的竹椅上,手里拿着把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他面前的桌案上,摊开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墨迹刚干。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也没拦着。只要能过得去这几道坎,别说房遗爱,就是一条狗,我也让它进羽林卫当个百夫长。”

“我不信。”

尉迟恭把手里那个几十斤重的石锁往地上一扔,咚的一声,震得桌上的茶杯跳了跳。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那张纸,那双牛眼瞪得老大。

“这……”

尉迟恭只看了两行,脸色就变了。黑脸泛红,那是憋的。

“守拙,你这是选兵?你这是选牲口吧?”

尉迟恭把纸拍在桌上,手指点着第一行字,唾沫星子飞溅。

“负重三十斤,越野五十里,还得在一个时辰内跑完?还得全副武装?”

他转过头,看向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薛礼。

“仁贵,你那是神武军标准吧?就算是神武军,能跑下来的又有几个?”

薛礼正拿着块软布擦拭他的方天画戟,闻言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神武军的标准是二十斤。这个……加了十斤。”

“加了十斤?”程咬金把西瓜皮一扔,凑过来瞅了一眼,咧开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好家伙!这哪是加十斤的事儿?这多出来的十斤,能把人的肺管子给压炸了。

那帮世家公子哥,平日里提个鸟笼子都嫌沉,让他们背三十斤铁疙瘩跑五十里?”

程咬金摇了摇头,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都能听见他们骨头断的声儿。”

“就是要断。”

叶凡合上折扇,站起身。他走到沙盘前,拔起一面红色的小旗,插在长安城的位置上。

“既然是天子亲军,那就得是铁打的骨头。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上了战场,难不成还要敌人等他们喘匀了气再杀?”

李靖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卷兵书,看似没听,实则耳朵竖着。

此时他放下书,目光落在叶凡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体能也就罢了,毕竟年轻力壮,咬咬牙兴许能有几个硬茬子挺过来。但这第二条……”

李靖指了指纸上的第二段。

“骑射。这要求,是不是有点过了?”

那纸上写着:骑射考核,需在颠簸马背上,百步穿杨。

且靶子并非死物,乃是模拟敌军冲锋之牦牛阵,靶随牛动,箭无虚发,十中八九方为合格。

“不过。”

薛礼接过了话茬。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头那棵被太阳晒得有些蔫的大槐树。

“这就是当年咱们在高原上打吐蕃时遇到的情况。牦牛疯跑起来,速度比马还快,若不能一箭射穿牛眼或者驾牛人的咽喉,死的就是咱们。”

他转过身,看着尉迟恭和程咬金。

“两位叔伯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应该知道,战场上从来没有站着不动的靶子。”

“理是这个理。”

尉迟恭挠了挠那一头乱蓬蓬的黑发,有些牙疼地吸了口气。

“但让这帮在长安城里长大的少爷去射疯牛?还要十中八九?我看他们别把箭射到自己马屁股上就谢天谢地了。”

“还没完呢。”

叶凡走到桌边,手指在最后一段文字上点了点。那是他特意用朱砂笔圈出来的,红得刺眼。

“最要命的是这第三项。”

众人凑过去一看。

只有两行字:实战对阵。由元帅府指派考官,不限兵器,不限手段。撑过一炷香不倒地者,录用。

大厅里静了一下。

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

程咬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拍着大腿,那劲头像是要把腿给拍断。

“这一条好!这一条太他对俺老程的胃口了!”

他一把搂住叶凡的肩膀,差点把叶凡勒得背过气去。

“好侄子!这考官的人选,必须算俺一个!那个……那个萧瑀家的小孙子,叫什么来着?萧锐?

听说最近在练什么家传剑法,吹得神乎其神。俺老程早就手痒了,想给他松松皮!”

叶凡费劲地把程咬金的胳膊扒拉开,揉了揉肩膀。“程叔,您是副帅,亲自下场欺负小辈,传出去不好听吧?”

“有啥不好听的?”程咬金眼珠子一瞪。

“这是考核!是为了陛下选拔人才!俺这是……这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言传身教!”

“行了。”

李靖敲了敲桌子。

声音不大,但屋里的笑闹声立马停了。这就是军神的威压。

“这三条定下来,基本上就把那是世家子弟的路给堵死了。”

李靖看着叶凡,目光沉沉。

“但你想过没有,若是这榜文一发,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到时候,那些文官肯定又要参你一本,说你故意刁难,甚至说你把持军权,排除异己。”

“他们爱参就参。”

叶凡重新坐回竹椅上,翘起二郎腿,一脸的无所谓。“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也管不着。但我把话撂这儿:羽林卫是给大唐保命的,不是给他们镀金的。想进来?行啊。”

他指了指那张纸。“拿命来换。”

“再说了。”叶凡咧嘴坏笑,透着股狐狸似的狡黠。“我也没把路全堵死。我在最后加了一行小字。”

众人一愣,重新看去。

只见纸的最下角,还有一行蝇头小楷:凡通过前三项考核者,需加试‘军略算学’。算粮草消耗,算行军脚程,算攻城器械配比。答错者,虽勇不录。

“这……”尉迟恭傻眼了。“这不是账房先生干的活吗?”

“这就是统帅干的活。”叶凡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凌厉。“只知道杀人的,那叫莽夫。

知道怎么养兵、怎么运粮、怎么算日子的,才叫将才。这帮世家子弟不是自诩读过圣贤书吗?

不是看不起咱们这些大老粗吗?行,那我就考考他们最得意的脑子。”

“若是连这都算不明白。”叶凡冷哼一声。“那他们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薛礼看着叶凡,眼里闪过一丝佩服。

这一招太狠了。

先用武力把大部分人吓退,再用这种极其务实的“杂学”把剩下的那点读书人的傲气打得粉碎。

这哪是选兵,这是在把那帮贵族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好。”

李靖站起身,大手一挥。

“就这么定了。来人!”

一名亲卫推门而入。

“把这份章程誊写五十份,用黄榜裱起来。”

李靖的声音透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气。

“明日午时,张贴于朱雀门、东市、西市,以及各大城门口。”

“告诉全长安的人。”

“想进羽林卫,先把这阎王爷的生死簿给签了!”

……

三天后。朱雀门外。

原本宽阔的广场,此刻被围得水泄不通。日头越发毒了,晒得人头皮发麻,但没人肯走。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那堵刚刷红漆的宫墙上。

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黄榜。

榜文四周站着两排神武军士兵,个个身披明光铠,手按横刀,眼神冷冰冰的,把想往前挤的人群逼退三尺。

“这……这不是要人命吗?!”

人群最前面,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中年胖子,正指着榜文,手指头哆嗦得像是在弹琴。

他是礼部侍郎赵大人的管家,今天是替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少爷来看榜的。

“负重三十斤?还得跑五十里?”胖管家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油汗,嗓子都喊劈了。

“我家少爷连二十斤的石锁都提不起来!这叶凡……这武郡王是疯了吗?”

“这就是故意刁难!”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是一脸愤慨,他是国子监的学生,本来想着投笔从戎,博个功名。

“那骑射考核,还要射疯牛?这那是考核,这是让我们去喂牛!”

“就是!太欺负人了!”

“这羽林卫不进也罢!”

人群里骂声一片。大部分都是那些等着把自家子弟塞进羽林卫镀金的权贵家眷。

他们原本以为这羽林卫既然是宗室提议的,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弄个过场就算了。

谁知道叶凡这个杀才,直接把门槛砌到了天上。

“哎哎哎,都别吵吵!”

突然,一个粗豪的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喧闹。

人群分开一条缝。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黑汉子挤了进来。

这人穿得破破烂烂,裤腿还卷着半截,脚上蹬着双草鞋,一看就是刚从城外庄稼地里回来的。

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黑汉子走到榜文前,也不管识不识字,就指着那第一条问旁边的士兵:

“军爷,这上面写的三十斤五十里,只要跑下来就能进?”

那神武军士兵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能进初选。”

“管饭不?”黑汉子又问。

“管饱。顿顿有肉。”

“中!”黑汉子猛地一拍大腿,那动静比刚才那胖管家的大多了。

“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平日里背两百斤柴火下山都不带喘气的!这三十斤算个球!”

他转过身,冲着那帮还在骂骂咧咧的权贵子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们不想去?那是你们没饿过肚子!”

“俺去!”

说完,这黑汉子直接走到报名处,抓起笔,笨拙地在纸上画了个圈。

这一幕出来,人群里跟炸了锅似的。

那些权贵家眷愣住了。

他们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叶凡这一招,不仅仅是堵死了他们的路,更是给那些寒门子弟、那些真正的莽夫、那些想靠命博富贵的人,开了一扇大门。

“这……这成何体统!”那个胖管家气得脸上的肉直颤。

“天子亲军,怎么能让这种泥腿子进?这要是传出去,大唐的颜面何在?”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人群外围。

车帘掀开一角。

李元昌坐在车里,透过缝隙看着那张黄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手里捏着一把折扇,扇骨已经被捏断了一根。

“好你个叶凡……”李元昌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本王要的是兵权,你给本王弄来一帮泥腿子!”

“王爷,这可怎么办?”

旁边的心腹低声问道。

“咱们安排的那些人,怕是连第一关都过不去。特别是那骑射,太危险了,万一伤着哪位小……”

“伤?”

李元昌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他叶凡既然敢设这种必死之局,那就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放下车帘,挡住了外面的喧嚣。

“既然他想玩真的。”

“那咱们就陪他玩玩。”

“去,把那个什么‘军略算学’的题目给本王弄来。他不是要考脑子吗?本王就不信,这天下还有钱买不到的考题。”

马车缓缓启动,碾过青石板,发出一阵沉闷的辘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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