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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住进来之后,日子确实添了几分活色生香的滋润。

她像是为精致生活而生的。

每天醒来,大半的时间都耗在梳妆台前,瓶瓶罐罐摆得比我书房的文件还整齐。

出门时必定是一身妥帖的行头,从香水的前调到高跟鞋的弧度,都挑不出半分错处。

她爱去百货公司,尤其是那些印着外文的柜台,花钱时眼睛都不眨,一件连衣裙的价格够普通人家过半年,她却能轻描淡写地说“料子舒服”。

除此之外,她倒也没什么麻烦。

我在家时,她总黏在身边,递茶剥果,声音软得像。

我要做什么,她从不说半个不字,哪怕是深夜想吃城南的生煎,她也会披着外套跑出去买。

乖顺得很,像只养在金丝笼里的鸟,羽翼华美,眼神里却没什么自己的主意。

为了让她过得更自在些,也为了给她一个“去处”,我在城西盘下了个场子,开了家歌舞厅,取名“金铃”。

她本就熟稔这些,打理起来得心应手,每天在灯红酒绿里唱几首歌,倒也不算埋没了那把嗓子。

说到底,这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养着她,让她有个能安心挥霍时间和金钱的地方。

有天晚上,她靠在我怀里,指尖划过我衬衫的纽扣,忽然问:“你老婆总不着家,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你怎么还对她那么好?”

我正翻着财经报纸,闻言抬眼看了看她。

她眼里带着点好奇,或许还有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捏了捏她的下巴:“你不懂。”

她确实不懂。

就像让一个爱鸟的人选,金丝雀再乖巧玲珑,若真有机会,心里念着的还是那只振翅能掠过云端的鹰。

又或者说,若是有只不伤人的老虎,谁还会蹲在窗边逗猫呢?

许半夏就是那只鹰,是那只老虎。

她身上的锐气、那股子闯劲,是金铃这样的笼鸟永远学不来的,也是最让我着迷的地方。

许半夏回来那天,我正在书房看盘。

她推门进来,带着一身风尘,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就开始说她在北边的生意。

“这次多亏了伍建设,”她眉飞色舞的,眼里闪着光:“要不是他搭线,那批废钢根本拿不下来。回头我约个局,你也见见他,人挺靠谱的。”

“好啊。”

我关了电脑,起身从衣帽间拿出个纸袋:“给你带的,魔都新款,丝光棉,你不知道,这玩意那边卖疯了。”

她接过去,随手放在桌上,注意力还在生意上:“对了,下周我可能要去趟……”

“先试试衣服。”

我打断她。

她这才拆开袋子,拎起那条香槟色的连衣裙看了看,随口道:“挺好看的,放着吧。”

转头又说。

“你那批长期股怎么样了?我听人说……”

我有点无奈。

她总是这样,对这些打扮的东西向来不上心,哪像金铃,一件首饰都能研究半天。

我叹了口气:“还有这个。”

又递过去个小盒子。

她打开,里面是一沓子精美包装的提花蕾丝玻璃袜,花纹精致,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的细纹都柔和了些:“这个不错,眼光见长。”

我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结婚那天,我,陈宇宙,在一起聊天开玩笑,陈宇宙问我,有多爱许半夏。

我笑着说我愿意舔她的脚。

然后,许半夏气得笑着追着我打,说我没正形。

别说,她的小拳拳还挺有劲的。

如今她拿起那袜子,指尖轻轻拂过蕾丝的纹路,眼里带着点揶揄,又有点别的什么,像在说“你还记得”。

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她身上有淡淡的钢铁和尘土味,混着她惯用的那款廉价护手霜的味道,和金铃身上馥郁的香水味截然不同,却让我觉得踏实。

“记得就好。”

我在她耳边说。

她拍了拍我的手,挣开我的怀抱:“我去洗澡了,明天还得早起。”

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金铃是窗前的风景,好看,解闷。

而许半夏,是脚下的土地,粗糙,却能让人站稳脚跟。

只是这风景,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果然,许半夏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第二天就拉我去拜访伍建设。

用她的话说,那是她的贵人。

包厢里的空气混着酒气和菜香,伍建设端着酒杯站起来,声音洪亮得像带着股穿透力:“小许,这位是你家的那位?往日里一直是听你说,这是第一次真正见着了啊。”

许半夏立刻笑着起身,往我这边引了引:“伍总,这是我丈夫,刚从魔都回来,他啊,就是经常出差,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是在家里头,这不,刚回来了,我立刻拉他来拜见你呢,至善,这就是我常说的伍总。”

我连忙跟着站起来,朝伍建设伸出手。

双手。

他的手掌宽厚,握上来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指节分明,虎口处还有层薄茧。

我用力摇动。

“伍总好,常听半夏提起您。今日一见,果然不愧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好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啊。”

“哈哈哈,你小子挺会说话,哎,你娶小许,算是给你小子娶对人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能干的姑娘,今天咱们认识,以后就算是朋友了,哎,我这人没别的,就爱交朋友。”

伍建设哈哈大笑,眼角的纹路里都透着股敞亮,坐姿笔挺,哪怕是在酒桌上,背也没塌下去一点,真像许半夏说的那样,带着股军人的硬朗气。

他给我满上酒,又转向旁边的裘必正。

“老裘,你也跟小许的朋友喝一个。”

裘必正连忙端起杯子,脸上堆着笑,眼睛却瞟着伍建设的脸色,声音也放得低:“是是,伍总说的是。”

他举杯的手有点抖,酒液晃出来几滴,落在衬衫上,他慌忙用纸巾去擦,那模样透着股说不出的局促。

我看他一眼,又看伍建设,心里大概有了数——这裘必正,分明是跟着伍建设混的。

酒过三巡,伍建设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从南边的钢材行情聊到北边的运输渠道,嘴里蹦出来的地名和人名,好些我连听都没听过。

他说得起劲,忽然拍了拍许半夏的肩膀:“小许,前阵子我那边剩下点废钢,量不大,也就几十吨,你要是有兴趣,让老裘跟你对接一下。”

许半夏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笑意像开得正盛的花,连忙给伍建设满上酒:“谢谢伍总!您真是太照顾我了!我敬您一杯,这杯我干了,您随意!”

她仰头喝得又快又急,脖子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我看着她那副讨好的样子,心里明白,这点“废钢”对伍建设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他这种从军队出来的人,手里的人脉网深不见底,批条、货源、运输,哪样不是一句话的事?

在这个处处需要“关系”的年代,他一句话,就能让许半夏这种小打小闹的个体户赚上一笔。

旁边的裘必正也跟着附和:“伍总就是体恤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小许你可得好好谢谢伍总。”

他说着,又给伍建设递了根烟,打火机“咔哒”一声凑上去,那姿态,活脱脱一个拎包小弟。

散席的时候,伍建设被人接走了,裘必正殷勤地送了几步,回来才跟我们道别。

夜风一吹,许半夏脸上的红晕更甚,脚步也有些飘。

“半夏,”我扶着她,压低声音说:“伍建设这种人,你可得记着,千万别得罪。平时多捧着点,让着点,现阶段,他的人脉比什么都管用。”

许半夏靠在我身上,含糊地应着:“我知道……”

“你看裘必正,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不也得跟着伍建设混?”我继续说:“他图什么?不就是图伍建设手里的资源吗?”

“嗯……”

她应了一声,忽然抬起头,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带着点醉意的执拗。

“可我觉得……我就是缺个机会。我起步太晚,手里没本钱,不然……”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却更清晰。

“我未必比他们差。”

我看着她那副不服输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骨头里就带着股犟劲。

“好了,知道你厉害。”

我扶着她往住处走。

“现在醉了吧?总算能安分一会儿了。”

她靠在我肩上,呼吸渐渐平稳,大概是真累了。

我低头看她,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平日里那股闯劲收敛了,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

那晚她睡得很沉,我以为能借着这难得的安静,跟她好好说说话。

可第二天一早,我伸手往旁边一摸,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窗户开着,风卷着窗帘动了动,桌上放着她昨晚换下的衬衫,已经洗干净晾好了。

人早就没影了。

我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奈地笑了笑。

也是,这只爱到处飞的鸟儿,怎么可能真的停下来呢。

日子像水龙头里没关紧的水,一滴一滴往下落,看着慢,积起来却能漫过脚踝,不知不觉就湿了整个鞋。

许半夏在家的时间,就是这样一点点变少的。

一开始,她只是偶尔忙得晚了,在厂里对付一夜,或者跟着伍建设他们去外地看货,三两天不沾家。

我晚上会给她留盏灯,锅里温着汤,等她回来时,汤或许凉透了,但总能热出点烟火气。

那时候她回来,会带着一身风尘,往沙发上一瘫,跟我念叨几句生意上的事——哪个钢厂的货成色好,哪个运输队又想坐地起价,说累了就往我身边靠靠,闻着我身上的皂角香,说句“还是家里舒服”。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偶尔”成了常态。

她开始一星期有三四天不见人影,电话里的声音总是急匆匆的,背景里夹杂着汽车鸣笛或是钢材碰撞的哐当声。

“今晚回不去了。”

“下周可能要去趟东北。”

她说这些话时越来越自然,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留的灯常常亮到天明,温在锅里的汤,最后总是我自己热了又热,喝得寡淡无味。

再后来,家对她而言,更像个临时歇脚的旅馆。

一个星期里,能在星期六晚上回来,睡上一觉,第二天中午就又拎着包出门,已经算是难得。

有时她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把外套一扔就往床上倒,连鞋都来不及脱。我替她擦脸、脱鞋,她迷迷糊糊地哼一声,转个身就睡死过去。

天亮时,床已经空了,只有枕头上还留着点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像她来过又走的证明。

她给我的钱却越来越多,每次回来,从包里抽出一沓,塞给我,话都懒得多说:“拿着,家里缺什么自己买。”

我确实用这些钱把家一点点换了模样。

旧得掉漆的木柜扔了,换了带镜面的衣柜。

吱呀作响的藤椅搬出去了,添了柔软的布艺沙发。

墙也重新刷了遍,米白色的,亮堂得很。

我甚至买了台当时稀罕的彩电,摆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想着她回来时,或许能坐下来看会儿节目。

但许半夏好像从没正眼看过这些变化。

她进门要么直奔卧室,要么抓起桌上的文件就走,有次她想找之前放在抽屉里的一份合同,翻了半天没找到,皱着眉说:“你把家弄这么乱干什么?东西都放哪儿了?”

我愣了愣,才想起那抽屉早就被我收拾出来,改成了放她常用的感冒药和创可贴——她总在外面跑,磕着碰着是常事。

她不在意这个家变成什么样,就像不在意我每天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该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于是我开始找金铃。

金铃一直听我的话。

对于我的要求,从不拒绝。

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既然许半夏经常不回家,我又不想离开家,就把金铃叫来。

反正,也就是那点子事。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会打扮,身段软,对我千依百顺。

有了她,这空荡荡的家里也就舒服一些了。

只是我经常计算着时间。

可不能让许半夏碰到她。

我虽然有足够的理由出轨,但我从没想过和许半夏分开。

只是许半夏总是小鹿似的在外跑。

我能怎么办?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终有一天,我还是给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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