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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斯威克的雪下得又急又密,把整座城市裹成了个白乎乎的糖球。

我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裹紧大衣的行人,手里捏着刚签完的文件,纸页边缘被指尖捻得起了毛边。

李黎坐在对面的丝绒沙发上,正对着镜子涂口红,迪奥999的正红色在她唇上绽开,像极了我们刚啃下来的那笔生意——艳得扎眼,也稳得扎实。

“最硬的骨头总算啃完了。”

我转过身,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拍,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一炮,够响。”

李黎对着镜子笑了笑,放下口红,伸手理了理身上的香奈儿套装。

这衣服她前阵子一直压在箱底,刚到明斯威克时,她天天穿着冲锋衣跑工厂、盯仓库,头发随便挽个髻,脸上连粉底都懒得涂。

现在不一样了,羊绒大衣的下摆扫过地毯时悄无声息,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随着动作闪着细润的光,活脱脱一副刚从巴黎时装周走下来的模样。

“明天去军官俱乐部。”

她拿起手包,金属链条碰撞出清脆的声儿。

“瓦西里将军说要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我挑眉:“军方的路子这就通了?”

“不然你以为那批轴承是怎么顺顺利利出关的?”

她白了我一眼,眼尾的眼线挑得恰到好处。

“他们缺过冬的罐头和药品,我们刚好能弄到。等价交换而已。”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这里头的门道。

明斯威克的冬天能冻掉耳朵,军方仓库里堆着的那些大家伙却派不上用场——战斗机、轰炸机占着地方吃灰,小型运输机在停机坪上蒙着帆布,还有几艘近海巡逻艇,据说发动机都快锈死了。

“罐头药品管够。”

我摸着下巴琢磨。

“但咱们也不能白跑腿。那些运输机,拆了武器系统,换个内饰,是不是就成了私人飞机?还有那巡逻艇,刷层漆,装个酒柜,不比那些游艇带劲?”

李黎笑出声:“你这脑子转得够快。不过别太急,毛子的军官精着呢。”

“我还有个更妙的。”

我压低声音。

“他们后勤部有批防弹轿车,据说是给克格勃特制的,钢板厚得能挡子弹。你想想,回国后往那些富豪面前一摆,阿斯顿马丁算什么?奔驰宾利又怎么样?这可是能保命的玩意儿。”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明斯威克的尖顶教堂盖得只剩个模糊的轮廓。

李黎站起身,走到窗边拢了拢大衣:“成,明天我跟瓦西里提提。不过你得准备好筹码,他们可不做亏本买卖。”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趟明斯威克没白来。

当初闯过来时,谁能想到不仅打通了商路,还摸到了军方的边?

李黎对着玻璃理了理围巾,倒影里的女人眼神锐利又从容,哪里还有半分刚来时的疲惫。

“对了,”她回头,嘴角勾着笑:“军官俱乐部的晚宴要穿晚礼服,我的首饰盒还空着呢。”

我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

里面是枚红宝石戒指,是前几天在跳蚤市场淘来的,摊主说是什么沙俄时期的老物件。

“先凑合用。”

我笑。

“等这批生意做完,给你弄套钻石的。”

李黎打开盒子,指尖轻轻碰了碰宝石,

没说话,但眼里的光比戒指还亮。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是接她去赴宴的车到了。

她拿起手包,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别忘了,明天一早去仓库验货,别让那些工人偷工减料。”

门关上的瞬间,我拿起那份刚签的合同,狠狠拍了下桌子。

明斯威克的雪还在下,但我知道,属于我们的春天,已经来了。

汽笛声在暮色里扯出悠长的尾音,我站在货场边缘,看着最后一节车厢被挂上列车,钢铁的关节咔嗒咬合时,像极了命运扣上的锁。

北方的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我摸出烟盒抖出一支,打火机的火苗在风中跳了三下才稳住——这是第三十七车皮货了,从义乌的小商品到广州的成衣,再过境到莫斯科,利润像车皮一样越堆越高。

旁边的宝爷拍我肩膀,手带着烟草和皮革味:“小子,当初说要整车发,王小姐还说你疯了。”

我笑了笑,没接话。

王小姐此刻正站在集装箱旁核对单据,高跟鞋踩在碎石地上稳得很,她身后的小魏拿着对讲机喊得脸红脖子粗,远处伍建设派来的人正和海关的人握手,烟雾缭绕里看不清表情。

这盘棋能落子,缺了谁都不成。

但最该被记上一功的,是李黎。

第一次和毛子谈判的晚上,她被灌得走路打晃,推开我公寓门时,貂皮大衣上全是酒气和劣质香水味。

我扶住她往卧室走,她脚下一软,头磕在门框上,闷哼一声却没醒。

我蹲下来给她脱靴子,羊绒袜湿透了,大概是在雪地里踩过。

热毛巾擦过她脸颊时,她睫毛颤了颤,嘟囔着一句俄语,尾音软得像棉花。

“至真园的老板娘”这个名头在酒桌上管用,可毛子们的伏特加不讲情面。

有次她回来,脖子上多了道红痕,我没问,只是把热毛巾递过去,她接过去时手在抖,突然说:“你放心,等过了这阵,就不需要如此了。”

我动作顿了顿,想起她仰头喝酒时,喉结滚动的弧度像只振翅欲飞的蝶。

“你能也不要硬扛。”

我真心的对她说,李黎却笑了,笑声里裹着酒气:“不硬扛?那你怎么应付这些老毛子。”

后来她渐渐摸到了门道,不用再喝到断片。

有次她带毛子客户来考察,席间谈笑风生,偶尔用俄语插句玩笑,对方拍着桌子笑,酒杯碰得轻了许多。

散场后她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说:“其实他们也懂规矩,熟了就不用拼酒了。”

我嗯了一声,伸手替她把开了一半的车窗关上。

她忽然转头看我,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我们……像不像真的过日子?”

公寓里早被她收拾得有了烟火气,冰箱里总躺着新鲜的草莓,衣柜里她的裙子和我的衬衫挂在一起,阳台上晾着她手洗的袜子。

有天早上我醒得早,看见她站在厨房煎蛋,晨光漫过她的发梢,那一刻我居然晃了神。

她试探着提孩子的事。

我们窝在沙发上,享受难得的放松与休息,在一起,两个人紧贴得好像是一个人,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荷尔蒙的味道,看着已经老掉了牙的电影,她忽然摸了摸小腹,声音很轻:“你说我们要不要有个孩子呢?”

我手里的茶杯顿了顿,水汽模糊了眼镜片:“等把莫斯科的仓库盘下来,把国内的物流线理顺了……”

话没说完,她已经靠过来,头抵着我胸口:“我知道。”

她头发的香味混着雨水的潮气。

“我就是说说。”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沉,没像往常那样半夜翻身时往我怀里钻。

我替她掖被角,看见她眼角有泪痕,像未干的露水。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我给不了——就像知道她每次醉归,我照顾她时的耐心里,总藏着对另一个人的影子。

列车终于启动了,轰鸣声震得地面发麻。

宝爷在旁边算着账,王小姐走过来递我份文件:“下批货要加批羽绒服,毛子那边说冬天提前了。”

我签了字,抬头看见李黎从海关大楼里出来,正朝这边挥手,风把她的红围巾吹得猎猎作响。

“走了。”

我掐灭烟,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生意还在往前滚,日子也一样,谁都停不下来。

至于爱与不爱,得到与失去,或许就像这北方的商路,走顺了,也就不觉得有多难了。

九六年的秋老虎来得凶,鹭州的空气里还飘着夏末的燥,我捏着许半夏递来的行业会请柬,指尖蹭过烫金的“企业家峰会”字样,抬头时正撞见她对着镜子理西装领口。

“真穿这个?”

我瞅着她身上那套深灰西装,肩线垫得笔挺,衬得她本就利落的身板更像把出鞘的刀。

她瞥我一眼,把头发往后拢成低马尾:“上次去商业局,有人说我穿得像跑供销的。”

我笑出声,被她丢过来的领带抽了下胳膊。

“说真的,带童骁骑不够?”

我把领带绕到脖子上,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他那酒量,能把一桌人都扛了。”

许半夏转过身,指尖戳了戳我胸口:“童骁骑那性子,三句话不对就能掀桌子。这种场合,要的是笑脸陪酒,不是比谁拳头硬。”

她顿了顿,扯过我手里的领带重新系,指腹擦过我喉结时带着点凉意。

“你不一样,能说会道,酒量也藏得住,最适合当块软盾牌。”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些年看她喝酒,早就成了条件反射般的疼。

有次她从无锡谈钢厂的事回来,在车里吐得昏天暗地,指甲死死抠着真皮座椅,嘴里还念叨着“那批货必须拿下”。

第二天照样爬起来去码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却笑着跟陈宇宙说“成了”。

她总说,男人在酒桌上拍胸脯称兄道弟,女人就得把酒杯当成刀,要么让人敬你,要么被人灌到爬不起来。

这话听着硬,可我见过她躲在洗手间,用冷水拍脸时眼里的倦。

“行吧。”

我把系好的领带拽松点。

“不过说好了,超过半斤白的我可不替你扛,我还得留着脑子看童骁骑别惹事。”

许半夏笑了,眼里的光比西装纽扣还亮:“就知道你靠谱。”

去鹭州的路上,童骁骑开着车,一路把摇滚乐放得震天响。

许半夏靠在后座看文件,偶尔抬头跟我交代几句:“伍建设肯定会来,他身边那个张总,爱端前辈架子,你多敬两杯。还有南边来的赵老板,据说喝黄酒跟喝水似的,别跟他拼……”

我一一应着,看着她纤长的手指在文件上圈画,忽然想起刚认识她时,她还穿着花衬衫跑码头,跟人讨价还价时眼睛瞪得像小兽。

这才几年,她已经能在男人堆里杀出条路,只是这条路,铺着太多的酒渍和汗水。

车进鹭州地界时,童骁骑关掉音乐,回头问:“半夏姐,晚上我坐哪桌?”

“跟我们一起。”

许半夏合起文件,语气不容置疑。

“但记住,少说话,多吃菜。”

童骁骑悻悻地“哦”了一声,我在旁边憋着笑,却看见许半夏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轻轻抿着。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踮脚才能够到谈判桌的小姑娘了,她想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光明正大地谈生意,而不是靠拼酒换机会。

我扯了扯领带,忽然觉得这趟没白来。挡酒就挡酒吧,只要能让她少喝几杯,哪怕只是今晚,也值了。

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伍建设的大嗓门隔着三张桌子都能听见:“半夏!这边!”

许半夏整了整西装下摆,踩着细高跟走过去时,裙裾扫过铺着红绒布的椅腿。

我跟在她身后,瞥见童骁骑已经先一步拉开了主位旁的椅子,手还在裤腿上蹭了蹭——他今天难得穿了件熨帖的衬衫,头发也梳得整齐,只是坐下来时腰背挺得太直,像根绷紧的弦。

“可算来了,”裘必正端着酒杯站起来,啤酒肚把衬衫顶得老高:“就等你这朵金花呢。”

他旁边的冯遇跟着笑,手里把玩着个文玩核桃,油光锃亮的。

许半夏笑盈盈地接话:“裘总又取笑我。”

她自然地坐到伍建设左手边,我挨着她坐下,童骁骑则老实巴交地坐在最末位,眼睛瞟着桌上的红烧肘子。

刚坐下,伍建设就举杯:“先透一个,我在北边拿了块地,开春就建钢材市场,到时候你们的货,我全收!”

酒液碰撞的脆响里,裘必正咂摸道:“老伍你这步子够大的,就不怕资金周转不开?”

“怕什么?”

伍建设脖子一梗,喝干杯中酒。

“有半夏这丫头帮我牵线,银行那边松了口。”

他说着拍了拍许半夏的肩。

“这丫头,现在面子比我还大。”

许半夏笑着摆手:“伍总您抬举我,不过是银行的人看您信誉好。”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眼风朝我递过来——这是让我接招的意思。

我立刻举杯站起来,对着伍建设和裘必正转了圈:“各位老总,半夏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这杯酒我替她敬各位,以后还请多关照。”

“哟,小刘这护花使者当得称职啊。”

裘必正哈哈笑,端起酒杯跟我碰了碰。

“不过说真的,半夏现在确实不一样了,上次去上海开会,人家提到‘许半夏’三个字,都知道是做钢材的女强人。”

许半夏脸上飞起一抹淡红,正要说话,童骁骑突然闷声闷气地插了句:“半夏姐本来就厉害。”

一桌人都笑了,伍建设指着童骁骑:“这小子,还是这么实诚。”

他给童骁骑倒了杯啤酒。

“喝一个,算你替你姐表忠心了。”

童骁骑梗着脖子灌了半杯,啤酒沫沾在下巴上,许半夏递给他张纸巾,眼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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