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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国北区食堂,巨大的穹顶下,热气蒸腾,肉粥的浓香混杂着新麦饼的焦香,几乎要凝成实质。长长的队伍如同蜿蜒的蛇,灾民们捧着粗陶碗,眼巴巴地望着前方翻滚的大锅,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此起彼伏。这是他们进入神国后,第一次闻到如此真切的、属于“活着”的味道。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一声沙哑却蛮横的嘶吼骤然撕裂了这短暂的安宁。一个穿着破烂锦袍、脸上还残留着冻疮疤痕的老头,带着两个同样衣衫褴褛却眼神凶狠的家丁,蛮横地推开排在前面的几个瘦弱灾民,直插队伍最前端。他枯瘦的手爪一把夺过掌勺汉子手里的大木勺,就往热气腾腾的粥锅里舀去。

“老东西!滚后面排队去!”一个黑脸汉子,正是之前被柱子爹抽过的那个,此刻眼珠子都红了,猛地一把攥住老头的胳膊!他认得这老头,是北境一个破落子爵,往日里没少纵容家丁欺压乡邻。

“放肆!贱民!敢碰本爵?!”老头勃然大怒,抬手就想用木勺砸人。

“排你娘的队!”旁边一个满脸沟壑、双手布满老茧的老农,猛地抄起自己刚领到的、滚烫的肉粥碗,看也不看,朝着老头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老脸,狠狠泼了过去!

“啊——!!!”滚烫粘稠的肉粥,混着米粒和肉渣,瞬间糊满了老头整张脸!烫得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抓挠,油腻的粥汤顺着脖子往下淌,狼狈不堪。“烫!烫死我了!反了!反了天了!!”

“喝你爹的泔水去吧!”老农啐了一口浓痰,正好吐在老头捂脸的指缝间,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压抑了半辈子的狠劲,“神仙赐的饭!轮得到你这老蛆虫插队?!”

“你!你们这群刁民!!”一个穿着脏污绸裙、头上歪插着半根金簪的妇人,正是醉月楼老鸨金氏,此刻尖叫着冲了出来,手里挥舞着一张泛黄发脆的纸,“看!看清楚了!醉月楼的地契!侯爷亲笔!这神国!这地界!原本就是我们侯府的!吃你碗粥怎么了?!本夫人要雅间!单独的!热乎的!快给老娘安排!!”

她尖利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那份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使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也未曾改变。

“雅你娘的间!”一个瘦高的汉子,眼疾手快,猛地一把夺过金氏手里的地契!他看也不看,双手用力一扯!

嗤啦——!!!

脆弱的纸张瞬间被撕成两半!

“烂纸!糊弄鬼呢?!”汉子怒吼着,将撕碎的纸片狠狠砸进旁边那口翻滚着肉粥的大锅里!“煮!煮烂了喂狗!侯府?!侯府早他娘的喂了蛆了!!”

滚烫的粥汤瞬间吞没了纸片,墨迹晕开,如同污浊的血泪。

“啊——!我的地契!!”金氏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疯了一般想扑向粥锅,却被旁边的灾民死死拦住。她看着那在肉粥中迅速溶解的“侯府荣耀”,眼神涣散,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

神国中央广场,三尊巨大的跪姿金像在炽白的玄铁灯柱下,散发着冰冷而屈辱的光泽。周氏、金氏、柳氏那惊恐扭曲的脸庞,被永久地凝固在暗金色的金属中。

夜色渐深,广场上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影。不再是白天的麻木与恐惧,而是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宣泄口的、带着血腥味的狂热。

一个半大的孩子,手里攥着简陋的弹弓,小脸绷得紧紧的。他走到金氏的金像前,仰头看着那张曾经让他父亲跪地求饶的、刻薄而肥硕的脸。他捡起一块棱角尖锐的碎石,拉满皮筋!

嗖——!

啪!

碎石精准地打在金像双腿之间,那象征着男性尊严的部位!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还我爹的卖身契!!”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烂赌鬼!害我爹断腿!老妖婆!吃石头!!”

“侯爷——!!”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哭喊响起!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寡妇,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褪了色的木头牌位,踉跄着扑倒在周氏的金像前。她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摸牌位上模糊的字迹,浑浊的老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砸在冰冷的金像底座上。“你还我儿子命来!抢我家的田!逼我儿去给你修冰河!活活冻死啊!他才十六!十六啊!!”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周氏那张惊恐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尖利:“跪着!给我儿磕头!磕头啊——!!”她一边嘶吼,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将怀里的牌位狠狠砸向金像的脸!

哐当!

木牌砸在金像冰冷的额头上,又弹落在地。寡妇却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看着那毫无反应的金属脸庞,发出歇斯底里的、又哭又笑的嚎叫,那笑声比哭声更令人毛骨悚然。

堡垒顶楼,静室之内。

龙北琴端坐在云床之上,面前白玉茶盏中,清冽的茶汤氤氲着热气。窗外广场上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癫狂的笑声、愤怒的咒骂,如同隔着厚重的帷幕,模糊不清地传来。

他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弹。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璀璨夺目的光芒。

只有一道无形的意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扩散开去。

“北区空楼…”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声音淡漠得如同在谈论天气,“…该见血了。”

北区,那片死寂的青色楼海边缘。

十万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他们沉默着,如同蓄势待发的狼群,将几十个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贵族遗老遗少,一步步逼向一栋刚刚被拆除了门窗、只剩下断壁残垣的青砖空楼废墟。

“你…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贱民!!”一个穿着破烂侯爵礼服、头戴歪斜金冠的中年男子,正是金氏的丈夫,那位早已名存实亡的武威侯。他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试图挥舞手臂,却被身后汹涌的人潮推得踉跄后退。

“干什么?”一个头发花白、脸上还带着被鞭笞旧痕的老农,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手里提着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木桶,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武威侯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送侯爷…回您该待的地方!”

“推!”老农一声低吼!

“啊——!!”

“不要!!”

“饶命啊——!!”

惨叫声瞬间炸响!十万灾民如同决堤的洪水,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怒吼,猛地向前冲去!贵族们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无数双手狠狠推搡着,尖叫着,翻滚着,跌入那片冰冷的、布满碎砖断梁的废墟之中!

轰隆隆——!!!

早已被拆得摇摇欲坠的楼体,在巨大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壁上的青砖,如同被惊醒的毒蜂,簌簌剥落!大块大块的砖石,夹杂着断裂的木梁、冻结的泥块,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啊——!我的腿!腿!!”武威侯被一块磨盘大的青砖狠狠砸中右腿!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废墟中格外刺耳!他半个身子被埋在了砖石瓦砾之下,剧痛让他面孔扭曲,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贱民!本侯要诛你们九族!九族!!!”

“诛啊!!”那老农猛地从人群中冲出,几步跨上废墟,一脚狠狠踩在武威侯那被金冠覆盖的头顶!他枯瘦的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浑浊的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滴在武威侯惊恐的脸上。“诛啊!老子全家早让你这狗侯爷刨了祖坟!骨头都让你喂了狗!!”他嘶吼着,声音带着哭腔,却蕴含着滔天的恨意!他猛地提起手中那散发着恶臭的木桶,将里面粘稠、污秽、冒着热气的粪浆,对着武威侯大张的嘴,狠狠灌了下去!

“唔!咕噜噜…呕——!!!”武威侯的咒骂瞬间变成了绝望的呜咽和剧烈的呕吐!粪浆糊满了他的脸,灌进了他的喉咙,呛进了他的气管!他双眼翻白,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如同一条被扔上岸的、濒死的鱼。

净秽司深处,那翻滚着恶臭的粪池底部。

污神那庞大的、由污秽构成的身躯,微微震动了一下。一个低沉、带着无尽贪婪与戏谑的声音,如同气泡翻滚般,穿透粘稠的粪浆,清晰地传入玲珑宝塔顶层那口巨大的水晶棺中:

“乖孙——!!”

“水晶塔里…有热乎的!香的!快啃!!”

水晶棺内,被符文锁链缠绕的冰婴,那双完全由凝固血块构成的瞳孔猛地亮起猩红的光芒!它似乎听懂了,小嘴猛地张开,露出细密如冰刃的牙齿,狠狠啃咬在晶莹剔透的棺壁上!

咔嚓!咔嚓!咔嚓——!!!

坚硬的、足以抵挡炮弹轰击的水晶棺壁,在它疯狂的啃噬下,竟如同脆弱的薄冰般崩裂!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冰晶碎屑混合着它齿缝间渗出的、带着一丝诡异蓝光的粘稠唾液(吞噬的治愈能量),簌簌落下!

“饿……”冰婴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鸣,带着一种纯粹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饥渴,“塔……香……啃……”

一名身着月白长衫的仙医,正悬浮在塔外,试图用“银针”(生命维持仪)稳定塔内紊乱的能量场。他悲悯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他猛地抬手,一枚细如牛毛、闪烁着刺目银芒的“银针”,如同闪电般射向冰婴正在啃噬的棺壁裂缝!

叮——!!!

银针精准地刺中冰婴露出的半颗冰晶獠牙!

咔嚓!

一声脆响!那颗锋利的獠牙应声而碎!冰蓝色的能量碎片四溅飞射!

“孽胎——!!”仙医的声音不再悲悯,而是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咬牙切齿的冰冷怒意,穿透了水晶棺壁,“此针……专扎尔等……吸髓扒皮的……蛆虫!!”

冰婴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猛地缩回了脑袋,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棺外那枚悬浮的银针,齿缝间蓝光吞吐不定,充满了怨毒与暴戾。

净秽司,巨大的粪池中央。

一座由锈蚀铁条焊接而成、表面还沾着凝固粪块的王座,被牢牢固定在翻滚的污秽之中。几个幸存下来的、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贵族,如同待宰的猪猡,被粗大的铁链死死捆在王座之上。他们眼神空洞,脸上糊满了污物,连挣扎的力气都已耗尽。

铛——!铛——!铛——!!!

清晨的钟声,如同丧钟般在神国上空回荡。

嗡——!!!

粪池上方,巨大的喷淋系统瞬间启动!粘稠、恶臭、还带着未消化残渣的粪浆,如同倾盆暴雨般,对着王座上的贵族兜头浇下!

“蛆王爷!坐粪殿!一天三顿黄金宴——!”一群半大的孩子,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调子,拍着手,围着巨大的粪池边缘,用稚嫩的嗓音,齐声唱着充满恶毒戏谑的童谣。

“侯爷!开饭啦!您最爱的点心!”一个汉子笑嘻嘻地喊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早已发霉长毛、硬得像石头的粗麦饼,用力朝着王座上那个被粪浆糊得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砸了过去!

霉饼精准地砸在那人的额头上,又弹落进翻滚的粪浆中,瞬间被吞没。

“吃啊!侯爷!别客气!”

“这可是您当年赏我们吃的!原样奉还!”

灾民们哄笑着,纷纷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霉饼、烂菜叶、甚至泥块,雨点般砸向粪池中央的王座。每一块投掷物,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报复的快感。

堡垒顶楼,龙北琴的目光扫过下方那片喧嚣的粪池,扫过玲珑宝塔顶层那布满裂痕的水晶棺,最后落在广场上那三尊在夜色中沉默的金像上。

最后一勺滚烫的粪浆,兜头浇下,彻底糊住了武威侯金冠上最后一点黯淡的金光。

几乎在同一瞬间!

玲珑宝塔顶层,那布满裂痕的水晶棺内,冰婴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它那只覆盖着冰刃的小手,如同闪电般探出,狠狠抠进棺壁深处!一块足有拳头大小、散发着浓郁生命蓝光、如同心脏般微微搏动的晶核(医塔核心能源),被它硬生生从塔体内部挖了出来!

“嗷——!”冰婴发出一声满足的嘶吼,如同野兽捕获了猎物,张开布满碎牙的口器,毫不犹豫地将那块蕴含着磅礴治愈能量的蓝色晶核,整个塞进了嘴里!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在棺内响起!蓝色的能量流光从它齿缝间疯狂溢出!冰婴的身体表面,那暗红色的冰晶纹理剧烈闪烁,一道道更加复杂、更加冰冷的霜纹,如同活物般在它微微隆起的腹部蔓延、凝结!

粪池深处,那翻滚的污秽之下。

一双巨大无比、完全由粘稠金液(炼化侯爵魂魄所得)构成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深处,倒映着塔顶冰婴吞噬晶核的景象,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贪婪与满足。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无尽邪异与宠溺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叹息,在污秽的池底缓缓荡开:

“好外甥……”

“这针扎得……”

“舅浑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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