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的冷意裹着金属与机油的味道，在岩壁间沉沉弥漫。
超级电脑的巨型屏幕亮着冷蓝光芒，数据流像瀑布般往下淌，映得布鲁斯·韦恩的侧脸线条更显锋利。
他指尖夹着从卢瑟秘密文件夹里截取来的资料U盘。
毁灭日的阴影还没从他眼底散去，组建团队的念头像颗种子，在心里越扎越深。
旁边的法医实验室里，玻璃罐里泡着的罪案证据泛着微光；医疗区的急救舱亮着待机的淡绿灯；训练道场的沙袋还晃着，是昨晚罗宾们留下的痕迹。
载具区更显壮观：蝙蝠车的哑光黑车身泛着冷光，轮胎上还沾着哥谭的泥；蝙蝠翼停在悬轨上，机翼的金属连接件闪着银光；蝙蝠潜艇的舱门半开，里面的操控台还留着上次出海的水渍。
角落里，机械霸王龙的金属鳞片反射着屏幕光，巨型硬币压着几叠旧案宗，玻璃柜里的杰森·托德制服泛着旧红，旁边几任罗宾的制服排成一排，最扎眼的是岩壁上挂着的巨型小丑牌，嘴角的弧度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布鲁斯正盯着屏幕上的超人类档案，琢磨该先接触哪个，蝙蝠洞突然剧烈抖动。
岩壁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超级电脑的屏幕闪了两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没等他反应，“轰隆”一声巨响，洞口的岩壁被撞出个大洞，阳光裹着风灌进来，吹得档案纸漫天飞。
一个身影从洞里摔进来，草莓熊图案的睡衣皱巴巴的，头上的卷发器歪了一半，一只粉色拖鞋掉在地上，另一只挂在脚踝上晃荡。
珍妮叼着烟，烟蒂快烧到手指，眼神却像淬了火，刚站稳就对着旁边的监控器抬了抬眼。
热视线“咻”地射出去，监控器瞬间炸成火花，碎片溅到训练道场的沙袋上，又被她随嘴甩来的冰冻吐息冻成了冰坨，“咔嚓”一声碎成渣。
“就你特么叫蝙蝠侠？”
珍妮的声音裹着怒气，烟蒂往地上一扔，用没穿鞋的脚碾灭，几步就冲到布鲁斯面前。
没等蝙蝠侠伸手摸腰带里的蝙蝠镖，她一把揪住他战甲的领子，像提小鸡似的把人举到半空。
布鲁斯的靴底离了地，手还没碰到急救按钮，头盔就被她另一只手狠狠拍飞，“哐当”砸在机械霸王龙的爪子上，露出他满是惊愕的脸。
“欺负我家哥哥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吧？”
珍妮的眼神更冷，一手抓着布鲁斯的后脖领子，一手托着他的大腿内侧，猛地把人举过头顶，然后重重往下一砸。
她膝盖往前一顶，精准顶在布鲁斯的腰背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我的背！我的背！我的背……”
布鲁斯疼得倒抽冷气，整个人瘫在地上，手死死捂着后腰，额头上瞬间冒了汗。
这熟悉的痛感，让他想起当年被贝恩折断脊背的噩梦，只是这次更狠，疼得他连话都说不利索。
珍妮草莓熊睡衣的衣角还卷着洞外的草屑，一只粉色拖鞋飞出去，砸中训练道场的沙袋，沙袋“嘭”地炸开，黄沙漫天。
她没管歪到脑后的卷发器，叼着烟的嘴撇出恶狠狠的弧度，抬眼扫过闪烁的监控器，热视线“咻”地从眼底窜出，两道猩红光束直戳监控镜头，玻璃“滋滋”冒着黑烟，线路烧得焦黑，碎片溅到旁边的法医实验台，把泡着证据的玻璃罐震得晃了晃。
“这么多监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珍妮骂着，抬脚踹向旁边的金属控制台，超级力量让控制台瞬间变形，按钮崩飞，砸在巨型硬币上，发出“哐当”的脆响。
她又抬手指向悬轨上的蝙蝠翼，冰冻吐息“呼”地喷出去，淡蓝色的寒气瞬间裹住机翼，金属连接件冻得发脆，“咔嚓”一声断成两截，蝙蝠翼歪歪斜斜地砸下来，压垮了旁边的维修工具架，扳手、螺丝刀撒了一地。
打砸继续，珍妮一只手对着旁边的机械霸王龙挥过去，超级力量让金属恐龙的爪子“嘎吱”变形，原本锋利的指刃弯成了麻花。
她眼尾扫到玻璃柜里的罗宾制服，怒火更盛，热视线扫过玻璃，柜面瞬间裂开蛛网纹，“嘭”地碎成渣，几件制服被气流卷得飞起来，其中一件还挂在了巨型小丑牌的嘴角，透着荒诞的狼狈。
“让你欺负我家哥哥！让你欺负我家哥哥！”
珍妮的烟烧到了指尖，她随手弹掉烟蒂，烟蒂落在医疗区的急救舱上，烧出个小黑点。
打砸还没停，转身对着超级电脑的屏幕挥拳，拳头砸穿屏幕，电路火花四溅，数据流瞬间乱成一团。
然后她又踹向蝙蝠潜艇的舱门，金属门“哐当”掉下来，砸在地上震起一片碎石。
最后她对着已经破了个大洞的岩壁又挥了一拳，新的裂痕蔓延开来，阳光从两个洞口灌进来，把蝙蝠洞照得亮堂堂的，也把满地狼藉照得无所遁形。
变形的控制台、断翼的蝙蝠翼、碎掉的玻璃柜、歪掉的机械霸王龙，还有趴在地上捂着后腰直抽气的蝙蝠侠。
珍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草莓熊睡衣的衣角扫过他的手臂，语气里满是警告：“这次只是教训，下次再敢找我家哥哥麻烦，我不光拆你背，还撕了你的蝙蝠翼。”
她说完，双手握拳，对着旁边的岩壁狠狠一砸，又一个大洞炸开，碎石飞溅，她踩着风冲出去，超音速的音爆震得蝙蝠洞又抖了抖，睡裙下摆飞起来，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裤，晃得布鲁斯眼睛发花。
“本命年……冲煞来了？”
布鲁斯趴在地上，盯着那个大洞，脑子里竟莫名蹦出这么个念头。
后腰的疼一阵比一阵烈，他挣扎着伸手按开战甲上的紧急按钮，声音发颤：“阿福……快回来……我需要帮助……”
通讯器里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带着点急促：“少爷？发生什么事了？蝙蝠洞的警报响了！”
“别问了……先带止痛药……还有正骨医生……”
布鲁斯咬着牙，视线落在超级电脑的屏幕上，心里组建无敌团队的念头更坚定了。
蝙蝠洞的冷风吹过，布鲁斯捂着后腰，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忘了把地上的红内裤视线移开。
“等我找到你的弱点，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嗤嗤嗤……我的背……我的背……”
……
一周前被珍妮砸得稀巴烂的蝙蝠洞，如今焕然一新得像刚从科幻电影里搬出来。
超级电脑换成了全息投影，3d数据流在空中流转；监控墙覆盖了整个岩壁，实时显示全球热点；法医实验室升级成全自动分析舱，医疗区新增了纳米修复舱，据说布鲁斯当天就靠它把断了的脊椎接上，第二天就飞去找闪电侠喝咖啡了。
载具区更是夸张：蝙蝠车镀了隐形涂层，蝙蝠翼加装了量子推进器，连蝙蝠潜艇都改成了能潜水又能飞天的“水陆空三栖战神”。
至于那只被打歪的机械霸王龙？现在成了训练道场的“智能陪练”，会根据对手实力自动调整攻击模式。
只有岩壁上的巨型小丑牌和杰森·托德的制服被原样保留，提醒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悲剧。
“这装修，比我家客厅还豪华。”蒂姆·德雷克摸着全息控制台，忍不住吐槽。
“知足吧，上次布鲁斯把蝙蝠洞改成热带雨林风格，我们训练时还得提防毒箭蛙。”蝙蝠女芭芭拉·戈登笑着插话，她刚黑进企鹅人的财务系统，发现对方最近在疯狂抛售赌场股份，“看来老企鹅真打算洗白了。”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端着新泡的正山小种，看着这群“孩子们”。
有的穿黑作战服，有的扎马尾，有的还戴着眼镜，但眼神里都带着对韦恩家的归属感。
他们讨论得不算激烈，却异常统一：“办他。”
“办谁？”刚从巴黎回来的罗迪克·格雷森问。
“企鹅人。”阿尔弗雷德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坚定，“托雷斯特是艾斯米的孩子，也算是韦恩家的血脉。我们不能让他一辈子困在哥谭的阴影里。”
众人沉默片刻，纷纷点头。
他们或许立场不同，有的想靠法律，有的想用武力，有的打算黑进企鹅人的服务器，但都认同一件事：阿尔弗雷德是他们的“爷爷”，他要护的人，就是他们要护的人。
与此同时，冰山酒店顶层，托雷斯特正坐在企鹅人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枚从韦恩集团的纪念币。
他刚听完自己的身世故事，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震惊，也不感动，只是淡淡道：“一天爹，一辈子都是爹。”
企鹅人强作镇定，手指却在桌下紧紧攥着黑伞柄，生怕自己哭出来。
可托雷斯特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破防：“以后你养老，我包了。房子、保姆、私人医生，全按顶级标准来。我和珍妮的孩子叫你爷爷，依然跟你姓。”
“呜呜呜……我的儿啊！”企鹅人再也绷不住，一把抱住托雷斯特，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托雷斯特嫌弃地推开他，却还是递了张纸巾。
但下一秒，托雷斯特的眼神就变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过，布鲁斯·韦恩那个绝户，我也要吃。”
“绝户？”企鹅人擦着眼泪，一脸懵。
“我从听布鲁斯·韦恩那个扑街花边新闻长的，封面女郎睡了一本又一本，快五十的人了还没个一男半女，我怀疑那个扑街压根不能生。。”托雷斯特晃了晃纪念币，眼神发亮，“你想想，你把赌场、酒吧全洗白，我再把韦恩集团31%的股份注进去，合起来搞个‘韦恩-科波特联合集团’，专门搞新能源、搞基建。到时候把整个产业打包送给东边龙国，说不定还能混个‘红色企业家’称号，死后盖面红旗，多体面。”
企鹅人愣住了，随即大笑：“好小子！有我当年的狠劲！不过……”他压低声音，“你真打算认那个老帮菜当老爸？”
“认啊，为什么不认？”托雷斯特耸耸肩，“他给股份，还给我讲‘走正路’的大道理，多好。反正我爹还是你，他顶多算个‘股份老爸’。”
企鹅人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既能保住儿子，又能蹭韦恩家的资源，还能往东边发展。
他一拍桌子：“行！就这么干！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真跟那个老帮菜走太近，知道吗？”
“知道知道，”托雷斯特敷衍着，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等拿到股份，他就去龙国买个大庄园，让珍妮种草莓，让企鹅人养老，再把阿尔弗雷德接来，教他种玫瑰毕竟，艾斯米的心愿，他也想完成，算是还生恩。
蝙蝠洞与冰山酒店，一明一暗，一冷一热，却都在为同一个孩子铺路。
而托雷斯特，这位“癫狂太子爷”，正开着珍妮打砸那天“顺”来的蝙蝠车在哥谭夜里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