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夜风裹着沙粒，刮在近卫军营地外围的铁丝网上，发出“哗啦”的轻响。两个穿着荒漠数码迷彩的士兵背着m4A1卡宾枪，沿着铁丝网缓慢巡逻，靴底踩在碎石地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珉赫，你说这鬼地方什么时候是个头？”走在后面的东勋抬手裹了裹衣领，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夜色里，“每天背着这m4A1转圈圈，虽然加装了战术导轨和红点镜，肩带勒得我肩膀还是疼，还不如在基地里跟那些贵族的跟班喝酒。”
被喊作珉赫的士兵停下脚步，抬手拉动m4A1的枪机，确认枪膛无弹后又推回，指尖划过枪身的防滑纹路：“少发牢骚，上个月北边那片峡谷，有个巡逻队连人带枪没回来，只找到几滩血——谁知道是不是有流民或者变异生物闯过来。这m4A1射速快、后坐力小，30发弹匣换弹也快，真遇到事，比老款步枪靠谱多了。”
东勋撇撇嘴，踢了脚地上的石子：“什么流民变异生物，我看就是长官们故意吓唬人！你看基地里那些贵族，天天抱着从女校抢来的姑娘喝酒，哪管咱们在外头冻得要死。对了，你昨天去弹药库领子弹，没多拿几发5.56mm子弹？我这枪虽然保养得好，但真遇到硬茬，普通弹怕是不够用。”
“你疯了？”珉赫立刻转头瞪他。“弹药库的金班长盯着每发子弹的编号，少一发都得查到底！再说这m4A1的枪管精度够高，没必要浪费特殊弹，真遇到装甲目标，自有后面的m2步兵战车顶着。”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不过我听装备维护班的泰宇说，明天会来一批新的快拔弹匣套，能别在战术腰带上，到时候咱们找他多领两个，巡逻时换弹能省不少时间。”
东勋眼睛一亮，刚要说话，远处营地的探照灯突然晃了过来，两人立刻绷紧身体，手按在m4A1的扳机护圈上——枪身的战术手电已经悄然亮起，随时能瞄准射击。
等灯光扫过，确认只是例行检查，东勋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有情况。对了，你说咱们这装备，要是真遇到正规军，能打得过吗？我上次在基地见过m1A1坦克，那炮管比我人还粗，咱们这m4A1打上去，跟挠痒痒似的吧？”
“想啥呢？就那帮被抛弃的地方军哪有实力呢？他们的坦克还都是轻坦。”
珉赫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风似乎更冷了。
他抬手拍了拍东勋的胳膊。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巡完这圈回岗亭烤火。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动静，先开保险再报告——这高原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高原的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近卫军士兵的m4A1枪身上，却没盖过黑暗里更轻的响动——离东勋和珉赫不到50米的断墙后，两名穿着全地形迷彩的VdV侦察兵正趴在碎石堆里，迷彩脸上的油彩与夜色融为一体，手里的AN\/pVS-14夜视仪泛着淡绿色微光。
“别碰枪栓，”队长沃洛佳用气声说，指尖轻轻按在队友伊戈尔的手腕上，“那两个蠢货的m4A1保险都没开，不用慌。”他缓缓转动夜视仪，镜头里，近卫军营地的铁丝网如黑色巨蛇蜿蜒，岗亭的探照灯每隔15秒扫过一次，规律得像时钟。
伊戈尔没说话，只是从战术背心里掏出激光测距仪，对准营地深处的m1A1坦克停放区——绿色光斑在坦克炮塔上停留0.5秒，数据立刻传到手腕的终端：“距离1200米，11辆坦克，3辆m2步兵战车，跟卫星图对上了。”他顿了顿，又指向西北侧的防空阵地，“‘复仇者’系统的雷达还在转，不过操作人员在岗亭里烤火，没盯着屏幕。”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区域，60多名VdV侦察兵早已像钉子一样扎进基地外围的各个角落：有的趴在废弃的油罐车后，用热成像仪锁定工兵营的帐篷。
有的藏在干涸的河床里，记录着m109A6自行榴弹炮的炮位坐标；还有的贴着悬崖边缘攀爬，将激光指示器对准了关押女孩的宿舍楼——所有数据都在实时传向指挥室，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死亡坐标图”。
“还有15分钟，等卫星信号同步完毕，‘九天’无人机就到了。”
沃洛佳看了眼终端上的倒计时，指尖在战术键盘上敲了两下。
“咱们的任务是保持激光指引，别让任何一辆坦克跑出轰炸范围。海军陆战队的人会在无人机打完第一波后，从东侧的通风管突入指挥部，到时候咱们得用烟雾弹给他们打掩护。”
伊戈尔点点头，悄悄拉开手榴弹的保险栓——不是杀伤弹，而是发烟弹，拉环上还系着根细绳，能精准控制引爆时间。
“刚才看那两个巡逻兵的路线，每20分钟会经过一次这里，等会儿无人机轰炸开始，他们肯定会往营地跑，到时候咱们用发烟弹挡一下，别让他们坏了海军陆战队的事。”
远处，营地的钟楼传来低沉的钟声，凌晨5点的钟声刚落，沃洛佳的终端突然震动了一下——卫星信号同步完成。
“九天”无人机群已进入攻击空域。他立刻举起激光指示器，红色的光点死死钉在m1A1坦克的发动机舱上：“准备好，第一波巡飞弹要来了。”
几乎是同时，其他区域的VdV侦察兵也纷纷启动激光指引——黑暗中，60多道看不见的激光，像一把把无形的匕首，刺穿了近卫军的防线。
没人说话，只有风的声音，和终端里传来的无人机嗡鸣——再过30秒，这片看似平静的高原基地，就将被火焰与爆炸声吞没，而他们，就是这场“闪电战”的第一双眼睛。
突然，东勋和珉赫的脚步声又近了，这次他们的声音里带着慌乱，似乎听到了远处的无人机嗡鸣。
沃洛佳和伊戈尔立刻屏住呼吸，将身体埋得更深——再等10秒，等巡飞弹落下，这些拿着m4A1的蠢货，就再也没机会巡逻了。
那俩巡逻士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刚才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圈。如果再往前走个20m左右就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