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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钉静静躺在案上,火光映出边饰那半圈细纹。林昭未伸手去碰,只将灯盏往左移了半寸,让光沿纹路爬过一圈。影子落在纸上,与工部匠作监旧档中的火漆印边完全重合。

“三年前,宁王府修偏殿,用的正是这批钉。”徐怀之立于门侧,声音压得极低,“监中老匠认得这纹,说是特制模子,只此一批。”

林昭点头,指尖轻叩桌面。钉子来源已清,但如何入书院?谁带进去?铁柜有三道锁,老仆守夜未离,唯有一晚风雨大作,库房檐漏,有人换瓦——那日值守的匠籍名录,已被调换过。

“查当日换瓦匠人。”他道,“不必惊动工部,你私下走一趟匠籍坊。”

徐怀之应声欲退,林昭又道:“顺便问一句,宁王府近来可有修缮奏报?”

“无。”

“那就奇怪了。”林昭抬眼,“三年前修一次,此后未动土。可这钉子,磨损尚新。”

夜半,谢允自西巷归来。他未入正门,绕至后巷暗角,将一张薄纸递入小吏手中。纸面残缺,仅存数语:“……三日后朝会,当以结党为由发难,宜先动御史,夺其言路。”

“从马鞍夹层取出?”林昭问。

“是。那马夫今晨去书铺取货,交割时袖口微鼓。我命人尾随至马厩,搜得此物。”

“《岭南水土志》呢?”

“已转手。收书之人穿宁王府杂役服,但面生,非旧识。”

林昭将残信摊于灯下,反复看了三遍。发难时间、手段、突破口,皆与新政推进节点吻合。这不是寻常弹劾,是预判了政令节奏后的精准截杀。

“他们知道《清源报》要出。”他缓缓道,“也知道屯田策在审。”

谢允眉峰一动:“周姓士子那篇策论,昨夜已交。我让人抄录时,发现他落笔极慢,似在默记内容。”

“那就让他记。”林昭起身,走到墙边舆图前,“岭南屯田,浙东海塘,河东驿道——三地皆需粮道通畅。若有人想断我手脚,必先乱其势。”

他提笔,在图上勾出三条虚线,随即又抹去。

次日午时,御史台议政堂。谢允与数名同僚议事,言及盐税调度,忽叹:“上意虽准,户部却拖着不拨。听闻宁王府旧陵年久失修,朝廷有意拨款重葺,三万盐税暂借,三日内批复,也不知能否赶在春祭前动工。”

语毕,无人应声。数日后,谢允呈报:宁王府长史昨夜急见户部侍郎,次日清晨即递上修陵银请奏,数额恰好三万,时限“三日内”。

林昭听罢,只道:“请得早了。”

徐怀之在旁皱眉:“正常修陵奏请,至少半月筹备。他们竟在消息未通户部前,便已上书。”

“说明什么?”

“说明议政堂的话,当晚就到了宁王府。”

林昭不再言语,只取出一封空白公文,提笔写下:“岭南屯田策暂缓,改议河东军粮转运。”字迹工整,印鉴齐全,封入信套,交予一名小吏:“送至工部文书房,务必亲手交到周姓士子手中。”

谢允迟疑:“他若真泄密?”

“那就让密信飞得更快些。”林昭道,“宁王府若再动,便是自承耳目在朝。”

三日后,宁王府再度上书,言河东军粮调度“有碍宗室贡道”,请朝廷另择路线。奏本未等兵部议复,便已递入内阁。

林昭将两封奏本并排置于案上。第一封为修陵银,第二封为军粮道。时间、数额、政令节点,无不精准对应尚未公开的内部议程。

“证据链闭合了。”徐怀之低声道。

林昭点头,将奏本收入匣中,加锁。

当夜,谢允带人查西巷旧书铺。铺主称半月内有三人专购边政旧志,皆以铜钱交易,不留姓名。其中一人右手缺半截小指,曾在工部匠作监服役三年,后因酗酒被逐,现为宁王府杂役。

“缺指之人,上月曾入书院换瓦。”徐怀之确认。

“那枚铜钉,是他留下的。”

林昭坐在灯下,翻看周姓士子所呈《岭南水土与仓廪之计》。全文八百字,条理清晰,引证详实,唯有一处笔误:将“潮汐三日一转”写作“两日一转”,与工部最新勘报不符。此误极微,非熟读图档者不能觉。

他将策论合上,放入另一匣中,未加批注。

五日后,林昭召六部主事议事。会上宣布:屯田种子已发,岭南第一批粮田三月内开耕;海塘修缮由工部直管,设专使督办;河东军粮转运改道北线,即日启运。

散会后,谢允留下。

“宁王府今日又递一折。”他道,“不为银,不为路,只说‘新政频出,首辅专权,恐伤宗室体统’。”

林昭冷笑:“他们终于不再遮掩了。”

“下一步如何?”

“让他们再递。”

“再递?”

“对。我已命人在《清源报》第二刊中,列出三地工程进度,附新政法条原文。”林昭起身,走到窗前,“若他们再上奏,便是在未见报之前,已知内容。”

谢允明白过来:“又是时间差。”

“对。若他们早于《清源报》知晓政令,只能说明——内阁有他们的人。”

徐怀之次日回报:工部文书房昨夜有人翻查密档,守吏发现时,那人正将一份副本塞入袖中。因无权阻拦,只得暗记其貌——正是周姓士子。

林昭听罢,只问:“他抄的是哪一卷?”

“《河东军驿道线程总册》,含兵力布防、粮道节点、关卡轮值。”

“让他抄完。”林昭道,“然后,原样放回。”

谢允皱眉:“你不抓他?”

“现在抓,只抓一人。”林昭望着院中石阶,“我要等他把消息送出去,看谁接。”

当夜,谢允派四人分守东西北三门,另遣两人潜入宁王府外围马厩。二更时,一名杂役牵马出府,未走正门,绕至后巷。马未驮物,但鞍底微鼓。跟踪至西巷书铺,见其将一油纸包交予铺主,换得一串铜钱。

纸包被截下。内无文字,唯有一枚干枯槐叶,叶脉上以针尖刺出细点,排列成码。

林昭用放大铜镜细看,译出七字:“策出内阁,速报南院。”

南院,宁王府别称。

他将槐叶放入小瓷盒,盖上。

次日清晨,周姓士子照常入府当值。林昭未召见,亦未遣人监视。午时,工部传来消息:昨日失窃的《驿道总册》已归还,放于原架,无人察觉异样。

林昭听罢,提笔在名册上轻轻画了一圈,圈住“周”字。

暮色渐沉,他立于书房,取出那枚铜钉,放入一个新制木匣。匣底刻着一行小字:宁王府,正德三年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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