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学在中国又称玄学,是门很玄乎的功课。没想到,在国外也有人这么称呼它。据今天讲课的森罗教授说,灵魂学最早的名字就是玄学,起源于中国茅山道术。传于欧洲后,逐渐被演化成现在的灵魂学。
人生而有三魂七魄,死时三魂七魄会流连在不同的地方,七日之后,合成魂魄,即是人们所说的鬼魂。其实,鬼魂只是一口气,极轻。一般的鬼魂不会随意攻击人类,除非是含冤而死的鬼魂,临死前含着一股怨气,他们要轮回转世就必须将这口怨气吐出,而吐出怨气的方法就是报复人类。
这种鬼魂叫做怨灵,怨灵中最凶的一种叫做恶修罗。恶修罗因死前吸入其他魂魄而威力无穷。对付恶修罗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血债血偿!可想而知,恶修罗的恐怖。幸而,恶修罗不常出现,一般在战争期间,杀戮大多,杀气太重,怨念自然极深,比较容易出现恶修罗。
史上有记载的一次恶修罗出现就是在二战期间,德国集中营内,那一次,死了四百余名德国高级军官。
森罗教授在讲述完一系列的灵魂学知识后,又说:“各位同学既然选择了灵魂学,就要怀着仁慈之心与鬼魂沟通,超度亡魂。而不是靠杀戮让鬼魂从世间消失。我们英国皇家教会学院的宗旨是:让每一个学员都秉承上帝的大慈,消除世间一切冤孽。”
“明白!”座下一片响应。
下课后,我独自徘徊在枫林小道上,真不明白,风叔当初竭力想让我进入英国皇家教会学院有什么用意,除了一些理论知识,还能学到什么?不过,今天才是第一节课,也说不准会教些有用的降魔方法!想必,西方也有其独特的降魔方法吧!
萧岩从旁边的树后跳出来,“心雨,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低头看着满地的落叶。
“没什么事,就是想陪你走走,跟你聊聊天。”萧岩笑着答道。
“哦。”我转头看向右边的树林,只见不远一棵树后,一个穿白色娃娃裙的金发女孩儿,探出半个脑袋,对我微笑。看她惨白的脸,空洞的双眼,应该不是人类。
我本能地快步追了过去,萧岩好奇地追了上来。小女孩儿一边跑一边回头对我笑,生怕我不跟上来。我们一路追到枫树林的尽头,小女孩儿停在一座白色木屋前,消失在墙壁里。
我跑到窗户前,向内一望,这是一个不大的实验室,桌上放满了装着各色液体的瓶瓶罐罐。我搜遍所有的角落也不见小女孩的身影。
突然,背后一双冰冷的手拍上我们的肩膀,“你们在这里东张西望什么?下课了就应该回宿舍休息!入夜后,不准到处乱跑,知道吗?”
“啊!”我们吓得叫了起来。
那人长相凶狠,剑眉阔额,一双眼睛犀利如鹰。一头黄色的卷发齐肩,皱着眉头,“叫什么?见鬼了吗?”
我平息了恐惧,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们确实见鬼了,刚才见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跑到这里就消失了。”
那人一脸怒气呵斥道:“胡说什么!这里是教研室,哪来的鬼!你们牢牢给我记住,不要乱说话,若是破坏了学院的名声,否则严惩不贷!”
“教研室?你就是那个看守教研室的恶修罗教授?”我回想着千叶说的话。
“什么恶修罗教授!我叫圣保罗,请叫我圣保罗主教!”那人严肃地道。
我点点头,“是,圣保罗主教,我们告辞了。”我说着,便拉着萧岩跑回正道。
及至校园广场,萧岩才问,“你刚才为什么叫圣保罗教授为恶修罗教授?”
“我是听千叶说的,看管教研室的圣保罗教授很凶,所以被称为恶修罗教授。”我解释道,随即转身向宿舍楼,“我要回宿舍了,你回去吧!”
躺在宿舍的床上,回想着圣保罗主教听我说教研室有鬼时的表情和语气,有点不正常。我觉得,他应该知道那个鬼的存在,但他为什么要隐瞒?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学院名誉吗?
辗转反侧,睡不着。偷偷跃窗出门来到了教研室窗外。透过窗户,我又看到了那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儿。圣保罗主教正在跟小女孩儿说着什么,我将耳朵贴近玻璃窗。
圣保罗主教抚摸着小女孩儿的脑袋,柔声道:“依蜜儿,你今天不乖哦!偷跑出去玩,还惹来了两个人。你都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圣保罗叔叔,那个姐姐看起来人很好,我想她陪我玩儿。依蜜儿整天一个人,无聊死了。妈妈怀着弟弟又不能陪我玩。叔叔也总是忙自己的,都没空陪依蜜儿。”小女孩儿嘟着嘴抱怨着。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看样子,这里还不止小女孩儿一个鬼。圣保罗主教养这些鬼干什么?英国皇家教会学院的主教都是虔诚的上帝教徒,怎么会和鬼打交道?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啊!”
圣保罗主教立即拉着小女孩儿向后面的储物室走去,“依蜜儿,快,你妈妈要生了。”
我想了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学校后院,摘了片芭蕉叶,赶回了教研室,推开了储物室的门。只见一个同样是金发的美丽少妇,在那儿痛苦的呻吟着。瞬间,“呱”地一声,鬼娃诞生了,我拿着芭蕉叶,抢在圣保罗前抱起了鬼娃。
这个鬼娃和人生的小孩一般可爱,只是身体极轻。我想,这就是鬼和人的区别吧!
圣保罗警惕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亏你还是位主教,居然不知道,新生的鬼娃儿要用芭蕉叶包着才能抱。否则,我们阳气太重,会伤了鬼娃儿的。鬼娃儿出生时阴气太弱,遭阳气入侵会灰飞烟灭的。”我也是从风叔口中得知的。据说,风叔,以前有帮鬼接过生。
知道我不是来抓他们的,圣保罗这才放松下来,“我们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怎么可能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