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众人没歇几天,半间就带着新主意闯了会议室,指节叩着会议桌砰砰响,眼尾亮得像攥住了团星火:“这次咱们换个思路,从星纱的喜好入手,保准能成!”
稀咲脸色还泛着病白,半边肩陷在沙发里,指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语气冷得像泼冰:“你们确定不是再去丢次人?”
半间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力道重得让稀咲皱眉:“上次是大意了!这次我查得明明白白 —— 星纱爱吃草莓大福!咱们做这个送她,投其所好,好感度准能往上涨!比送蛋糕靠谱多了!”
这话刚落,阿饼 “腾” 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我来做!这次的草莓大福,保准比上次的蛋糕强十倍!”
稀咲刚要开口提醒 “你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拿调料时看仔细点,别又拿错了”,阿饼已经冲了出去,临到门口还回头喊:“今晚我就练手,明天准让你们刮目相看!绝对让星纱满意!”
阿饼对着网上的教学视频扒拉了三小时,记了满纸歪歪扭扭的步骤,连 “放多少糖”“揉多久面团” 都标得清清楚楚
转头就扎进梵天厨房,袖子一撸就喊着要 “大展身手”,誓要做出 “全东京最好吃的草莓大福”,结果当天半夜,厨房飘出股奇怪的味道,不是甜点该有的甜香,倒带着点冲鼻的辛辣
凌晨的走廊还裹着困意,三途揉着发沉的眼皮下楼找水喝,刚拐进厨房就看见阿饼趴在面案前,面前摆着十几个歪歪扭扭的大福,手里正往馅料里拌一罐绿色粉末,动作还挺认真
“你这抹茶粉怎么闻着像芥末?” 三途皱着眉凑过去,鼻尖都快碰到罐子,语气里满是疑惑 —— 他虽不爱吃甜食,可也知道抹茶不该是这味儿
阿饼头也不抬,手里的勺子还在顺时针搅,语气里满是 “你不懂” 的得意:“网上说高级抹茶就是这味儿,带点微苦还透着清香,你不懂行!这可是我特意托人买的进口货,可贵了!”
三途看他一脸认真,也没再多说 —— 毕竟阿饼对 “好吃” 的定义一向奇怪,他从冰箱里拎了瓶冰水,拧开瓶盖灌了两口,就转身回房了
三途不知道,阿饼是熬得太困,眼皮都在打架,把上次鹤蝶拌刺身用的芥末粉,错当成抹茶粉倒了进去,还足足加了三大勺
第二天一早,阿饼顶着俩黑眼圈,捧着个描金食盒冲进会议室,语气里满是炫耀:“你们看!是不是特好看?我还撒了椰蓉呢!白白嫩嫩的,星纱肯定喜欢!” 雪白的大福裹着细细的椰蓉,边缘还点缀着几颗切碎的草莓,乍一看确实像模像样
“我做了三种口味 —— 抹茶、红豆、草莓!” 阿饼拍着胸脯,底气十足,“红豆的我尝过了,甜度正好,不腻!可可,你快给星纱送过去,趁新鲜!”
可可刚要伸手接食盒,主位上的 mikey 突然起身,指尖捏起一个抹茶味的大福,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我先尝尝,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他咬下一口时还没觉得不对,软乎乎的外皮裹着绵密的馅料,口感确实不错,可下一秒,辛辣就像炸雷似的在舌尖炸开,顺着喉咙往下窜,像吞了把烧红的针,刺得他喉咙发疼
mikey 的脸色瞬间僵住,耳尖都憋红了,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半天没挤出一个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阿饼还以为是自己做得太好吃,感动得 mikey 哭了,忙不迭递过纸巾,眼睛亮闪闪的:“老大是不是太好吃了?你别哭啊!下次我再给你做,多做几种口味!”
伊佐那靠在墙边,看着 mikey 憋红的脸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 能让 mikey 吃出眼泪的甜食,倒真想尝尝
他也拿起一个抹茶味的大福,咬了一口,刚嚼两下,辛辣味就直冲头顶,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着大福的手指都在用力,指节泛白,咬牙切齿地问阿饼:“这是什么馅?”
“抹茶啊!我特意买的高级货,网上说吃这个显档次……” 阿饼的话还没说完,伊佐那直接把手里剩下的大福往他嘴里塞,动作快得让他躲都躲不开
阿饼嚼了两下,表情瞬间僵成石像,辛辣味像火箭似的直冲头顶,呛得他眼泪鼻涕一起流,他猛地捂住嘴,转身就往洗手间跑,边跑边咳,声音都变调了:“是芥末!我明明拿的是抹茶粉啊!怎么会是芥末?!”
稀咲在一旁看得直扶额,气都顺不过来,指着阿饼的背影骂:“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看仔细调料!让你别拿错!要不是 mikey 提前尝了,这东西送过去,凛怕是要以为咱们故意找茬”
没歇两天,兰又提了新主意,语气里满是自信:“甜食不靠谱,容易出岔子!咱们做玉子烧吧!咸口的,总不会错!星纱总不能连玉子烧都不爱吃吧?”
兰对着食谱练了一下午,从打鸡蛋到控制火候,练了十几遍,终于做出了满意的成品,还让半间开车陪她送过去
到了凛家附近,正好赶上星纱出门买东西,半间赶紧停车,兰捧着保温盒跑过去,递过玉子烧,眼神里满是期待
可看着星纱温柔的笑脸,兰的脑子突然 “嗡” 了一下,原本练了百遍的 “这是我们特意给你做的玉子烧,你尝尝”,到嘴边却成了:“这、这是我们吃剩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尝尝?”
星纱愣了愣,接过保温盒,语气依旧温和礼貌:“谢谢你啊”
俩人回梵天后,稀咲听完整个人僵住,扶着桌沿才没栽下去,语气里满是崩溃:“吃剩的?你怎么不直接说这是喂狗的?!咱们是来道歉、来刷好感的,不是来丢人现眼的!”
连续几次搞砸,梵天众人却没打退堂鼓,反而越挫越勇,这次又琢磨出放爱心烟花的主意,说要给星纱一个 “浪漫的惊喜”
狮音和半间偷偷扛着烟花筒去凛家后山,选了个能对着院子的位置,本想点燃烟花,在夜空里炸出爱心形状,结果调角度时手一滑,烟花筒 “咔嗒” 一声偏了方向
对准了凛宅院二楼的窗户,烟花成了窜天猴“哐当” 一声砸在凛家二楼的玻璃上,玻璃瞬间碎了,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凛的手下瞬间举着手电筒围过来,大喊 “有袭击!保护小姐!”,声音里满是警惕
狮音和半间抱着烟花筒就跑,边跑边喊:“不是袭击!是给星纱的惊喜啊!”
凛倚在窗边,看着那俩狂奔的背影,嘴角没忍住勾了勾,对保镖道:“别追了,看这慌样,也不像来闹事的”
稀咲得知消息时,差点当场晕过去,指着狮音的鼻子骂:“放个烟花都能搞成突袭,下次你直接去跟凛宣战得了!”
这次他们又琢磨出新点子 —— 在凛的宅院门前摆满玫瑰花,让星纱清晨开门就能看见满院浪漫,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天恰好有个道上的老组织老大去世,按道上的规矩,各组织都得送白菊黑纱的吊唁花,表达哀悼,梵天也不例外
负责跑腿的小弟揣着两张地址条 —— 一张是凛家的,一张是吊唁现场的,一路晃悠着去花店,愣是把地址看反了,笔一勾就递了过去,也没再确认
花店老板也没多想,照着地址送了货 —— 把满满一车白菊黑纱的吊唁花送进了凛的宅院,反倒把给星纱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送进了肃穆的葬礼现场
星纱清晨开门,看着满院的白菊和黑纱,愣了好一会儿,眼神里满是疑惑 —— 怎么突然摆这些?
凛站在她身后,看着这场景又气又笑,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赶紧让人把花往梵天送,还附了张纸条:多谢梵天的‘好意’,只是星纱暂时用不上这些,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另一边的葬礼现场更热闹 —— 本该摆白菊的地方堆着鲜艳的红玫瑰,卡片上还写着 “愿你天天开心 —— 梵天敬上”跟现场肃穆的氛围格格不入
来吊唁的人脸色全沉了,以为梵天是来故意捣乱、挑衅的,黑衣保镖直接围了过来,气氛瞬间紧张,还是稀咲废尽口舌不停的跟人家家属道歉此事才算作罢
等稀咲疲惫地回到梵天,推开门差点以为走错地方 —— 整个走廊、会议室都摆着送回来的白菊,远远望去像个临时灵堂,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他抓起凛送来的纸条,看完当场摔了笔:“葬礼送玫瑰,示好送白菊!凛的手下看咱们的眼神都像看傻子!你们能不能靠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