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欢啃了一口手上拿着的冰糖葫芦，想了一下，她也不可能一辈子躲着张起山，而且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对她的敌意，去就去呗。
在跟着张起山到他家的时候，张慕欢看了一眼门口，嗯，还没有佛头。
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后，张慕欢开口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张起山示意了一下张鈤山，张鈤山问道，“你也逃出张家了吗？”
张慕欢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要不然长老就该派人来抓我了。”
他接着问道，“张家现在怎么样了？”
张慕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逃出张家的？你是一个人逃的吗？”
张鈤山看了一眼张起山，见他点了点头才说道，“就是张家被人入侵那天，还有好几个人。”
“那天啊！”感叹了一句后，张慕欢接着说道，“就是那天，入侵张家的人被尽数解决，长老还在活着的人之间内查了一遍，查出来了几个汪家人。”
“汪家？”
“哦对，你还不知道是哪些人入侵的张家。”说到这，张慕欢想了一下，要不要把汪家人的事情告诉他们呢，算了，还是告诉吧，让张起山早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老九门损失的人说不定会变少。
“入侵张家的是汪家人，汪家人擅长洗脑，心理控制别人，不像我们张家人，都是沾亲带故的，汪家人严格来算不算家族，里面有很多本来不姓汪的人，只要和汪家是同一个目标，那就可以进汪家。”她顿了一下，说道，“举个简单例子，张鈤山，你带来的人里面，可能就有汪家人。”
张鈤山激烈地反驳道，“不可能。”
张慕欢摊了摊手，说道，“别不信啊，张家长老里面都有几个汪家安插的人，就你带出来的人，不说本来有没有卧底，就是现在，说不定就有几个披着人皮面具假扮的。”
张起山安抚了一下张鈤山，看着张慕欢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慕欢顿了顿，决定把这件事安到汪含墨和张平绪身上，说道，“张鈤山，记得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其中一个人吗，他就是汪家卧底，这些事情一部分是他告诉我的，一部分是从准备抓我的汪家人口中知道的。”
“张平绪？”
张慕欢点了点头。
她继续问道，“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张鈤山摇了摇头，张起山问道，“你没有逃出张家，但是据我所知，你一大部分时间都在长沙，张家不会问责你不干正事吗？”
张慕欢看了看张鈤山，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张起山，她和现任族长很熟悉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张启灵吧。”
好嘛，张鈤山在她面前直接说了，张慕欢决定了，一会就找他切磋切磋。
“你认识张启灵？”
张慕欢看着张起山的样子，不知道他问的是现任还是前任，就说道，“前任张启灵对我还行，但是被汪家坑死了，现任张启灵和我还算熟悉。”
她见张起山不开口了，就说道，“那你们没问题的话，我就开始问问题了。”
没等他们说话，她看向张起山直接问道，“你是谁？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张起山回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张慕欢瞪大眼睛，说道，“什么什么？你们俩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
张鈤山她还可以理解，张起山是因为什么？
她问他问题，本来是为了合情合理地知道他是前任张启灵的孙子，结果他来了一句“你不记得我了吗？”，离谱，离大谱！
“六年前，你在一个树林里救了我。”
树林，救人，她想起来了，就那个看她不下死手，说出人体实验的事情，一把枪解决了追击他们的小孩。
“那是你？！！”
张慕欢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随手救的人竟然是张起山。
张起山笑道，“很震惊吗？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也很吃惊。”
张慕欢勉强拉回她的思绪，艰难说道，“我本来想问的是，你和张鈤山在一块儿，兴许也是张家人的事情。”
“哦，这件事啊，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张家人，我的父亲被逐出张家了。”
张慕欢知道这件事，她想听他说他是张瑞桐的孙子，结果他一直没说到那，是她太刻意了，被他发现她的目的了？
她咳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张家人，我没有父母，是跟着前代张启灵长大的，直到他被人害死，他死之前，那群张家长老还一直以为我是他的私生女。”
张慕欢强行把话题拉到了前任张启灵——张瑞桐的身上。
张鈤山插进了话题，说道，“这个传言我也听到过。”
张慕欢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赞，然后就继续等着张起山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张起山都没有回话，看来他对张瑞桐有些意见，并不想把他和自己扯在一起。
张慕欢也不好强行戳他的伤疤，只能说道，“那我们就算是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啊，我再说一下，你们注意一下身边的人，那群汪家人就是一群鬣狗，追着张家人不放的那种，现在在长沙只有我师父和红官知道我的名字……”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对，现在还要算上你们，总之，就你们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名，但是在外人面前，你们要记得叫我的艺名。”
张起山和张鈤山点了点头，张慕欢好心再次提醒道，“你们两个，注意身边的人，就算是和自己同族的，也不要轻易相信。”
张慕欢拍了一下张起山，说道，“尤其是你，你应该马上就是长沙布防官了吧，到时候肯定有更多人知道你，你可小心点。”
拍了之后，张慕欢就反悔了，糟了，平常习惯拍人了，一下子没收住手。
张起山没说什么，只是无奈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强调两遍。”
张慕欢确认道，“确定没什么要问的了吧？”
见两个人摇了摇头，张慕欢转头问张起山，“有没有什么安静点，没有人打扰的训练场？”
张起山道，“有，让张鈤山带你去。”
张鈤山突然感觉到一股危机感，奇怪道，“你找训练场干什么？”
“当然是训练啊，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