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还能动的混混也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把身上那点可怜的家当掏出来,扔在地上,哀求饶命。
何雨柱瞥了一眼地上那点零钱和粮票,嗤笑一声:“就这点?”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这几个混混。
这些家伙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但他们背后肯定有人,能管理这么大的鬼市,油水绝对足。
他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他捡起地上属于刀疤脸的那条铁链,冷冷道:“钱,我就收下了,这次算你们好运,哥心情好,就当你们是个屁放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地上哀嚎的混混,收起钱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刀疤脸等人见何雨柱真的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忍着剧痛互相搀扶着爬起来,骂骂咧咧。
“妈的!碰到硬茬子了!”
“刀疤哥,这小子太狠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找老大,这亏不能白吃。”
刀疤脸疼得直抽冷气,眼中充满了怨毒,“走,回去,让老大派人收拾他。”
他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朝着巷子更深处走去,完全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有一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何雨柱根本没走远,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瞬间进入空间又瞬间出来。
穿过几条更加偏僻的小巷,刀疤脸几人来到了一处看似废弃、但门口有人影晃动的旧船厂仓库前。
门口两个放风的混混看到他们这副惨样,大吃一惊,连忙开门让他们进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被人打劫了?”
刀疤龇牙咧嘴道:“我们还真被打劫了。”
何雨柱利用空间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仓库角落处,进入空间内注视着里面。
仓库内部空间很大,点着几盏昏黄的汽灯。
里面堆放着不少木箱、麻袋,还有一些明显是“鬼市”上见过的货物,甚至还有几辆自行车和几台缝纫机。
角落里,七八个混混或坐或躺,中间一张破桌子旁,坐着一个光头中年男人,正阴沉着脸听刀疤脸哭诉。
“老大,那北方佬太他妈狠了,把我们兄弟几个都打伤了,他肯定是个练家子,还抢了我们……”
光头男人,显然就是黑市老大“海阎罗”,越听脸色越难看,猛地一拍桌子:
“废物!五六个人被一个人放倒?还让人家把你们抢了?老子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老大!那小子邪门啊,动作太快了。”
“是啊老大,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闭嘴!”
海阎罗怒喝一声,眼神阴鸷,“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我的人?还抢东西?给我查。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北方佬给我找出来,老子要把他沉到海里喂鱼。”
就在下面群情激愤、吵吵嚷嚷的时候,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沉海喂鱼?想法不错。”
他心中冷笑,“可惜,你们没机会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已有取死之道。
“都给我精神点,今晚加派人手出去巡逻,发现可疑的北方人,立刻拿下。”
“是!老大。”
“刀疤,你带伤先歇着。妈的,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你们十几个全都出去找,北方佬能来我们这儿,肯定是住招待所,都去查查。”
“好的,老大。”
查招待所?
看来这群人是真的不能留了。
不过,也不着急。
何雨柱耐心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仓库里大部分都后,渐渐安静下来。
海阎罗骂骂咧咧地起身,走到仓库最里面一个用帆布隔开的小隔间里,似乎准备休息。
几个心腹也跟着过去守在门口。
其他混混则三三两两散开,有的去门口放哨,有的找地方睡觉。
时机到了。
何雨柱眼神一凝,借助空间能力,无声无息把海阎罗放在破桌子抽屉里的钞票和各种票据,全部收走。
大木箱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中华烟、茅台酒、西凤酒、成匹的高档布料、甚至还有几块崭新的手表。
这些价值不菲的紧俏物资,连同木箱本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不要说那些布袋中的粮食,正好弥补自己用来购买海鲜的缺口。
空间内的粮食,还是上一次抓杨厂长时,去黑市买的,顺手牵羊了。
然而,原地只留下两个看守混混茫然地看着突然空出来的地面。
“卧槽?箱子呢?”
“怎么了?!”
“箱子!老大,箱子不见了。”
“什么箱子?”
“装……装酒的箱子,还有装粮食的袋子,全……全没了,就在我眼前……突然就没了。”
混混吓得语无伦次,指着空荡荡的地面,脸色惨白如纸。
海阎罗刚躺下,闻声猛地从隔间里冲出来,看到空无一物的地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货呢?老子的货呢?”
他发疯似的扑过去,在空地上徒劳地摸索,仿佛东西会隐身一样。
“老……老大,钱……还有您放抽屉里的……” 一个心腹颤声提醒。
海阎罗猛地回头,拉开抽屉空空如也,他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鬼……有鬼啊!” 不知哪个混混惊恐地喊了一声。
“是那个北方佬,肯定是他搞的鬼。”
“放屁!他人都没进来,东西怎么没的?”
“老大,北方可是五仙,你说会不会?”
……
仓库里瞬间乱成一锅粥,混混们惊慌失措,有的往外跑。
虽然宣扬封建迷信是犯法的,但毕竟迷信几千年了,又岂能不怕。
怕鬼这是刻进骨子里的。
海阎罗看着一片狼藉和手下惊恐的脸,再想想自己毕生大半积蓄的和好不容易囤积的紧俏物资瞬间蒸发。
还是这种凭空消失。
说不怕是假的。
直接带走所有人跑出了仓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