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越说越气,仿佛粮食短缺全是秦淮如的错:“杵在那儿跟个死人似的干嘛?
等着老子给你变粮食出来?还不滚去想法子?
找你那傻柱哥哥要去啊,他不是心疼你吗?不是给你洗衣服吗?让他给你粮啊,看他给不给。”
秦淮如的脸瞬间煞白。
贾东旭这话不仅是在羞辱她,更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去找何雨柱要粮?
刚发生的闹剧,何雨柱对她避之不及,怎么可能给她粮?
这等于让她再次去自取其辱,甚至可能引来何雨柱更深的厌恶。
“东旭…柱子他…他都那样说了…”秦淮如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他怎么说关老子屁事。”
贾东旭猛地一拍炕沿,发出“砰”的一声响,“老子就知道家里没粮了,老子饿了,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弄吃的来,弄不来,今晚的皮带你就等着加倍吧。”
他阴恻恻地盯着秦淮如,眼神里充满了威胁,想给老子戴绿帽子,还让全院都知道了。
既然贾家的脸面,自己的脸皮都被丢尽,那就让你去勾引,等好处落入手中,在举报你们乱搞男女关系,看傻柱怎么死。
届时,自己在拿着这钱在晓晓逍遥快活,岂不乐哉?
至于秦淮如,除了猎奇能给他刺激,能照顾家里,能给他生儿子外,一无是处。
秦淮如浑身一颤,这些天贾东旭的变化让她恐惧,绝望爬上心头,她知道贾东旭说到做到。
她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再看看贾东旭那张写满暴戾的脸,恐惧和生存的压力让她几乎窒息。
她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充满了无助和认命:
“我…我去看看能不能跟邻居她们借点棒子面,先…先对付两天……”
贾东旭冷哼一声,重新躺回炕上,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对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赶紧滚去,磨磨唧唧的,看着就烦,做熟点,别他妈弄那些猪食糊弄老子。”
秦淮如失魂落魄地转过身,看着那几乎见底的米缸,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胡乱地抹了把脸,强撑着虚软的身体,开始翻找家里仅剩的几个土豆和一小把蔫了的青菜。
借粮?
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阎埠贵家是什么人?能借给她?她不敢想。
易中海家已经家破人亡。
那么只能去刘海中家了。
早知道那晚上就从了柱子,哎这日子没法过了,贾东旭怎么不去死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吓的秦淮如立马捂住嘴,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
次日。
今早的早餐是何雨水做的,桌上摆着几个白面馒头,一碟咸菜。
简单,但比过去那些喝清汤寡水、喝棒子面的糊糊汤的日子强多了。
何雨水小口咬着馒头,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正慢条斯理吃着咸菜配馒头的何雨柱。
哥哥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只觉得他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沉稳如山的感觉。
“哥,前天,有警察同志来院里了。”
何雨柱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妹妹:“哦?来干嘛?”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通知易中海的判决结果,贪污罪,大西北,十年劳改。”
何雨柱神色不变,拿起一个馒头,掰开,咸菜放里头,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波澜:
“嗯,知道了,大西北十年…挺好,那地方,适合他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同志去好好反省反省,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为人民服务,什么团结,什么叫做人不要太自私。”
“噗嗤!”
何雨水被哥哥讽刺的话逗笑了,心里的那点阴霾似乎也彻底消散,她用力点头:
“对,太适合他了,哥,你是没看到王翠兰那个样子,哭天抢地,跟死了爹似的。
喊着房子要被收回去了,以后怎么办…哼,早干嘛去了?当年易中海克扣咱爸寄给咱们的生活费时。
他们两口子吃香喝辣,想过咱们兄妹怎么办吗?想过我们差点饿死吗?这就是活该,报应。”
何雨水的情绪激动起来,眼圈又有点发红,但这次不是因为伤心。
何雨柱看着妹妹激动的样子,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看样子这段时间何雨水的变化挺大的,并不是天生的白眼狼,而是生活所迫、环境及其原主傻柱导致。
“都过去了,雨水。”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易中海这老狗,机关算尽,到头来把自己算进了大西北的黄土坑里,这是他应得的。”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咸菜丝,慢悠悠地嚼着,眼神望向窗外。
“十年大西北……”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地方,风沙能磨掉一层皮,苦役能熬干一身油,易中海那身子骨,养尊处优惯了,能不能熬过十年都是个问题。
就算熬过去了,十年后回来?
呵,物是人非,他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劳改释放犯罢了。
他敢回家,我何雨柱就吃定他的绝户,还想养老,我呸!
所以,雨水,没必要再为这种人渣生气。
他完了,彻底完了,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他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何雨水重重点头,脸上露出了真正舒心的笑容:“嗯!哥,我听你的,咱们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易中海…他活该。”
兄妹俩不再说话,安静地吃着早餐。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何雨水觉得今天的馒头格外香甜,咸菜也格外有滋味,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终于被搬开了。
哥哥也变得越来越好,跟小时候一样,有哥哥撑腰的感觉真幸福。
何雨柱则平静地咀嚼着食物,感受着体内那浩瀚如海、蛰伏着的真龙之力。
易中海?
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般的小事。
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远的地方,阴阳菜能使自己拥有一批无孔不入的小弟,这要是有个成千上万个。
大晚上的放出去,敌特分子谁能藏的住?
分分钟原形毕露。
自己完全可以搞个守卫华夏的组织,比如:龙组、守夜人、打更人、749局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