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怀善今天状态不错,正在培育重筑草。
傅闲好奇的去盯进度,见对方将一堆药草放进石臼当中捣捣捣,平时看着一口气上不来的人动作竟如此有力,要是放在现代估计也是暴打柠檬茶的一把好手。
突然好想喝柠檬水、柠檬绿茶、柠檬红茶、糯香柠檬茶……不对最后这个算了,他还没饿到这个程度。
谷怀善房间摆了很多瓶瓶罐罐,重筑草在其中都不怎么显眼。
重筑草又成长了,茎叶舒展,那类似于洋葱的部位还在。
真的越来越像葱了。
谷怀善做这些的时候是允许傅闲参观的,实际上傅闲已经参观好几次,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干,但看着重筑草成长,自己也有一种参与感。
“哇,葱味。”傅闲去闻重筑草,谷怀善没有阻止,“还有一股类似肥料的味道…… 它是没有带○○的,对吧?”
当然,现在很多作物都是依靠以上原材料才能够长得旺盛,它不是歧视这个的意思,他也照吃,他比较介意的是自己很有可能认真的闻了一下那两种东西的味道,会觉得恶心而已。
就算有的人喜欢吃大肠,也不会变态到去闻大肠里面的○,喜欢吃大肠夹榴莲的不算,在他个人看来,这是纯变态。
在得到谷怀善否定的回答以后,傅闲心情松快了一些。
“这些材料在转化的过程中,确实会散发出类似肥料的味道,实际上这些就等于肥的,只不过原材料看着高贵一些而已,本质上都一样。”谷怀善面对傅闲竟然能够一脸虚弱的说出这么长一段话,“你要是介意就坐远一些看。”
傅闲挑了个位置坐下,没离得太远:“我这么看你操作,你不怕我偷偷学了去?”
谷怀善捣药的动作顿了顿,这次他终于将视线放在傅闲身上,不像先前那样偷偷盯着。
就是眼底有点鄙视,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能学去,还能够一模一样的复刻,你就是学医的好料子,让人抢着要的那种。”谷怀善的手指挖了一勺那肥料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又在石臼里加了好几样东西,“材料和过程容易复刻……技术的话不怎么容易,不但要熟知各类药物的药性,还得懂得搭配,你知道吗?就算是同一种药草,采摘过程稍微早一些或晚一些,生长过程多淋了一些水,缺了一点养分,药效都是不一样的。”
傅闲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么苛刻?”
“……是重筑草需要的苛刻。”出于自身教养,谷怀善还是提醒。
谷怀善将已经捣成糊糊的药物,又加入了灵泉水,又放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种做饭放盐不说放几勺,而是说适量的美。
傅闲还在现代的时候,跟朋友聚餐时,朋友的朋友说,有的厉害的老中医拿取中药,并不需要用秤处理,一抓一个准,上称一看确实如此。
谷怀善年纪轻轻就有一把年纪的老中医的经验,修仙文太神奇了。
谷怀善还在动作,那药泥已经变得有点像不可名状之物,这摊不可名状之物,真的要给重筑草喂下去吗?总有种营养过剩的感觉……
当然,心中腹诽归腹诽,人家专业的操作也不是他能够质疑的。
谷怀善将那不可名状之物倒在一个花盆里,又拿出泥土与之搅拌……更恐怖了。
还在长身体的重筑草看着是多么的鲜嫩,真的要让它栽在这不可名状之上吗?
傅闲看着谷怀善把重筑草放上去,重筑草几乎在触碰到那一坨东西的时候,就散发出淡淡的光,接着就像活了一样,开始吸着那坨东西,过了好一会,那坨东西的颜色变淡很多。
重筑草又长高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傅闲竟然能够在一颗葱(划掉)上,感觉到满意的情绪。
好好好,植物跟人的食谱是不一样的,他也不好意思说重筑草是异食癖。
谷怀善又在上面撒了一些银白的粉末,银白的粉末并没有被吸收,而是停留在叶片上。
做完这些谷怀善打了一壶水开始洗手。
傅闲问:“结束了啊?”
谷怀善答:“今日份的结束了,它也吃撑了,该慢慢消化。”
傅闲说:“原来如此,谷二公子你呆在那里别动,我给你倒杯水喝。”
谷怀善没听,并且拒绝:“多谢,我不渴,你可以走了。”
傅闲被赶出来了。
谷怀善在他眼皮子底下,应该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吧。
他回忆起谷怀善那一道道行云流水,又略带抽象诡异的操作,心想说不定谷怀善在哪个环节下毒,他都没发现呢。
走一步看一步,他底牌很多,再不济也有反派光环。
傅闲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重重的药味,可他又懒得在这个点洗澡,用了个清尘咒就完事。
谷怀礼今天难得懒散,竟然真的在房间里面呼呼大睡。
谢疏雨和程辞彦个人在谷怀礼的房门前二人转。
傅闲走过去问他们俩:“你们干嘛呢?当门神呢这是?也不好好当,搁这乱动。”
谢疏雨嘴角抽了抽,没回话。
自从知道傅闲是自己人以后,每当傅闲在自己面前摆架子时,她总有一种看熟人表演的错觉,因此,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但她又不能笑,她暂时还不想露馅。
“师尊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了?”谢疏雨假模假样的演起来,“他今天好奇怪,傅师伯你有什么头绪吗?”
傅闲说:“他不理你们不正好吗?省的还要被拉着背药方。”
程辞彦罕见的开口,声音依旧是很难听,有点辣条风味:“傅师伯,师尊让我们背药方是应该的,身为弟子就是要关心师尊的身体情况啊。”
傅闲听见这声音就想笑,他压着上扬的嘴角,勉强做出一副沉稳长辈的样子:“也确实,不过你们在房门面前徘徊,总不是个事,为何不敲门?直接问。”
程辞彦持续辣条音:“我们怕惊扰了师尊……”
傅闲心想你俩在人家房门面前二人转也挺冒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