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知道缠丝想做什么。
缠丝也不知道。
因为此刻它已经痛得在打滚。
“大哥,你是在给我疗伤,不是偷着在在殴打我吧?”
秦螽斯的惨叫声,一浪盖过一浪,眼泪汪汪的控诉着。
给他疗伤的无情铁手,没有被这刺耳的尖叫给盖过去,要是这点动静也会影响他做事情的话,他也不必当医者了。
秦螽斯叫的越狠,他手底下的刀动作就越快。
那一坨坨红肿的腐烂流脓的肉,一点点的被刮干净,后又被倒上烈酒,烈酒应该是特制的,和伤口反应一片片泡沫,瞬间涌上来,带着细细密密的杂质。
此等惨叫,持续了快半个时辰,给他疗伤的人将临时的道具全部用火焰销毁干净,才慢条斯理的打水洗手。
“你之前承诺过的,要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秦螽斯觉得刮肉疗伤确实很疼,不过在那些烂肉刮掉以后,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傅闲,逃走了,不是吗?”那个人说话的语调很缓慢,眼神带着一种淡淡的倦意。
“这可不能怪我吧,四个化神,还有一个,甚至是隐藏实力的,我没办法带着他跑太远……”秦螽斯吊儿郎当的说,“我觉得傅闲这个人还挺好玩的,他怎么得罪你了吗?”
“……不该问的,别多问。”那人的声音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行,我不问。”秦螽斯看着那人收拾现场,又给自己换了个姿势,“除了我个人问题之外,傅闲那也有很大疑点啊,明明以我的实力,就算是那个状态,控制个元婴也不成问题,他区区金丹……他身上能防身的东西也都被我弄掉,我建议你可以查一查他。”
那个人没有说话,依旧沉默着整理东西。
“实际上我是想杀过他的,就是不知道为何总有种,只要我一下手,我就很可能会遭殃的错觉呢……”
“……”
秦螽斯他真的没有说谎。
那个人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眼神一片晦暗。
傅闲他的身上肯定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下了那么多次毒,暗暗的使了那么多次绊子全都没事。
秦螽斯看向角落某一处,缓缓的蠕动过去,那里披着一件人皮,而那人皮并不是空落落的,里面有作为支撑的骨骼。
那具干瘪的人皮随着秦螽斯蠕动着进入,渐渐的变得丰满起来,伸出手调整一下姿势,又蹦了几下,面部轻扯几下,又是那个风神俊朗清秀温润的状元郎。
那人终于将东西全部收拾完毕,扔给秦螽斯一管药剂。
“缓解疼痛和恢复灵力,你那部分烂掉的东西被切掉也好,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灵力的流失是实打实的,疼痛也是……”秦螽斯想起跟李寒光对战之时的场景,李寒光这人居然才十八岁,十八岁,竟然就有这么恐怖的修为,古往今来都算极少数。
还真是嫉妒到令人火大,修为如此顺畅也就算了,看着也没什么缺点,很多修炼者在突破后前的旧伤全都会消除,但消除归消除曾经犯下的业障不会改变,下一次天雷只会重不会轻,李寒光一个十八岁岁的小屁孩能够承受那么多次天雷,要么就是他肉身强度够厉害,要么就是天雷完全给他开了后门,传闻没有什么业障的人遭受天雷都要轻很多,而且也不会因为强度过轻而没有效果。
他活了几百年的专靠寄生的缠丝精,手上要没点命,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他所沾染的一切都会是他未来修炼路上的绊脚石,就像是人在背着棉花犯下的业障,就像是水一样,一点点的渗入,最后看着自己背负的不变,实际上有多重,只有自己知晓。
“我第二天的话,还要去参加宴席,毕竟是我的好日子嘛,他们估计也会趁此机会抓我吧?你有什么好东西能让我用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