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名修士，对阵同等数量的狰狞魔兽真灵团！
那场面，简直比张摇光老家过年赶大集还热闹十倍！能量光束乱飞，法术轰鸣震耳欲聋，各色护盾光罩此起彼伏，喊杀声、兽吼声交织成一片混沌的战场交响曲。张摇光和他的小伙伴们，还是头一回见识这等规模的大乱斗，一个个看得是目不转睛，连呼吸都忘了节奏。
“乖乖……这可比咱们几个小打小闹壮观多了！”张摇光咂咂嘴，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扫视着战场。之前他们小队仗着“三头犬”的歪招，对付魔兽团那叫一个轻松愉快，战术？基本就是“关门放狗”加“痛打落水狗”。现在看着宋建德指挥着几百号人，攻防转换、进退有序，虽然这二皇子人品有待商榷，但指挥起来倒也有模有样，颇有点沙场点兵的味道。“嗯…这盾战顶住，法修后排输出，游走骚扰侧翼…有点意思，值得记笔记！”张摇光心里的小本本刷刷地翻着页。
“咦？”落雅青突然扯了扯张摇光的袖子，葱白的手指指向战场中央一群白衣飘飘的女修，“摇光哥，你看那几个姐姐！她们脚下踩的光圈，怎么跟咱们之前打的那个深渊鼠人放的光环那么像？还能给前面那些顶盾的壮汉套罩子？”
张摇光定睛看去。果然，那群女修气质清冷，动作整齐划一，脚下都踩着一个柔和的光环，散发着令人心神宁静的气息。她们双手结印，一道道乳白色的光罩精准地落在前排盾战身上，那些原本被魔兽魔气冲击得有些摇晃的壮汉，瞬间像打了鸡血，盾牌举得更稳，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哦！公主殿下好眼力！”一直伺机献殷勤的宋建德立刻凑了过来，脸上堆满“博学多才”的笑容，“那些是二级宗门医仙谷的高徒。医仙谷嘛，顾名思义，医术通神，在战场上更是擅长此等增益妙法，各大宗门都巴不得和她们交好呢！她们脚下的光环，名曰‘清心普善’，确有安抚心神、抵御邪魔外道侵扰之效，与深渊鼠人的光环确有异曲同工之妙。至于加持给盾战的，乃是‘天罡战气’，能全方位提升防御、力量，更能克制魔气幻术，让战士们战意高昂，不受干扰！”
“原来如此。”落雅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旁边的张摇光心里却“咯噔”一下：“好家伙！情绪能量的应用，原来不是我的独家秘方？这医仙谷看起来玩得也挺溜啊！虽然感觉没我的‘情绪熔炉’那么霸道直接…但人家这群体加持，范围广效果稳，是门技术活！有机会得‘交流交流’，看看能不能‘借鉴’点灵感回来…”他摸着下巴，眼神里闪烁着学术探究的光芒。
这场规模宏大的团战，本质上就是一场硬碰硬的消耗战。魔兽真灵虽有智力，但战斗模式更偏向本能，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板斧。再加上医仙谷女修们如同战场“奶妈”加“buff师”的强力辅助，双头蛇魔那令人头疼的幻术攻击基本成了摆设。鏖战了约莫半天光景，前排皮糙肉厚的镰刀魔护卫终于被修士们蚂蚁啃骨头般磨光了。失去了肉盾，那些攻击犀利但身板脆弱的刺魔，立刻被憋了半天的近战修士们一拥而上，围了个水泄不通。魔兽真灵团的阵线，如同雪崩般开始溃散……
当最后一头体型格外庞大的双头蛇王，在无数法术的集火下不甘地化作光点消散时，整个试炼空间仿佛都轻轻“嗡”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在众人头顶上方，一个方圆千里的巨大半球形空间，如同神迹般缓缓降临！它被一层半透明的能量光罩笼罩着，流光溢彩，散发着令人心悸又向往的磅礴能量波动——传说中的虚空台，终于现世！
虚空台在距离地面虚尘土矿脉尚有百丈高度时稳稳停住。张摇光清晰地看到，其底部边缘环绕着一圈熟悉的蓝色隔离带，与当初进入试炼空间时的一模一样。
“公主殿下，诸位朋友，请稍安勿躁。”宋建德风度翩翩（自认为）地对落雅青小队说道，“待我等先采集完此地的虚尘土矿，随后便分配进入虚空台的名额。虚空台每次开启，可持续十日，直至下次魔兽真灵团刷新方会消失。”解释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去指挥采集了。这核心区域的极品虚尘土，可是硬通货！多攒一点，对将来突破大有裨益，毕竟元魂秘境有年龄限制，能进来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清。在外面的大真灵界想搞到这玩意儿？那难度堪比凡人登天！
没过多久，那片闪烁着诱人光泽的矿脉就被采集一空。张摇光看着那瞬间被瓜分干净的场面，再掂量掂量自己和小伙伴们之前在外围“闷声发大财”攒下的“小山”，终于恍然大悟：“难怪我那积分能排第一！敢情是‘僧多粥少’，别人都在抢破头，我们却在‘捡漏’啊！”
“好了！”宋建德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现在，我们可以进入虚空台了！台内共有百座修炼平台。为表对雅青公主殿下的敬意，我提议，由公主殿下及其朋友先行进入！随后其他人再按需进入，直至满员。诸位意下如何？”
“建德皇子安排甚是妥当！”宋傲芙第一个出声附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其他修士也纷纷点头称是。反正虚空台位置这次坐不满，下次还有机会，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拂了皇子的面子，还能卖天凤谷公主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张摇光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他们也不多言，径直朝着虚空台底部那圈蓝色隔离带瞬移而去。张摇光和小青青默契地落在了队伍最后。
刚一接触蓝色隔离带，一股强大的封印之力瞬间笼罩全身！但下一刻，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张摇光的本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瞬间被“传送”到了他的元婴分身“小张”面前！张摇光毫不犹豫，主体意识瞬间回归本体，同时将“小张”分身收回丹田。本体重新掌控身体，他抬脚踏出，轻松穿过了那层看似坚固的光幕。
眼前白光一闪，张摇光已被瞬移到了一个独立的圆形平台上。举目四望，落雅青、林仙儿、林冰兰、林如烟、小青青，一个不少，全都在他附近的平台上！而稍远处，宋建德和宋傲芙也盘坐在各自的平台上，一脸淡定，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呵！”张摇光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原来这修炼台的位置，是按积分排名自动分配的！中心c位，非榜首莫属啊。宋建德这家伙，刚才装模作样地‘谦让’，说什么‘为表敬意’，分明是慷虚空台本身之慨，借花献佛给雅青姐献殷勤罢了。可惜啊，这算盘珠子怕是崩不到雅青姐脸上。”他摇摇头，对二皇子这点小心思颇感好笑。
虚空台的修炼平台虽各有光罩隔离，身份限制进出，但平台之间还是可以自由走动的。张摇光走出自己平台的光罩，立刻给队友们传音：“速来领‘土特产’，包炼化，一条龙服务，童叟无欺！”
第一个响应的是林仙儿。她轻盈地跃到张摇光身边。
“仙儿，”张摇光传音入密，“老规矩，我‘送货上门’兼‘精加工’。你稳住心神，就当啥事没发生。”
“明白，摇光哥。”林仙儿点头，两人盘膝相对而坐，双掌相抵。这一次，林仙儿白皙的手掌直接与张摇光相触，那层曾经的手套早已不见踪影。
张摇光的意识分身熟门熟路地潜入林仙儿的丹田空间。心念一动，属于林仙儿的那座“虚尘小山”瞬间被传送过来。紧接着，张摇光化身勤劳的“矿工头子”，调动起他对能量那堪称“作弊”般的掌控力，开始疯狂炼化！低级的、高级的、顶级的虚尘土，在他手里都跟捏泥巴似的，几息功夫就化作精纯的能量微尘。不过，架不住这“山”实在太大！张摇光一咬牙，意念分化，几十个精神分身瞬间出现，如同勤劳的小蜜蜂般扑向“矿山”，效率瞬间飙升！
足足两个时辰过去，这座“大山”终于被彻底“消化”。林仙儿的丹田空间里，方圆万里，一片灰蒙蒙的能量微尘如同星云般缓缓旋转、碰撞、融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即使主人未曾主动催动，它们也在自发地酝酿着蜕变。
“仙儿，搞定！‘土特产’已完美签收并精加工完毕。”张摇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轻松，“不过……有个小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咱们好像……没有炼虚境的修炼法诀？你问问小青青那儿有存货没？”
“噗！”林仙儿忍不住笑出声，“摇光哥，你这反射弧够长的！我早问过啦！小青青可是移动的功法库，别说炼虚诀，大乘诀她都有！我的那份她早就给我了。喏，通过伙伴契约，复制一份给你！”话音刚落，张摇光的识海中便浮现出一枚由纯粹精神力构成的虚幻玉简，正是《炼虚诀》的完整内容。
“仙儿，大恩不言谢！”张摇光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你现在可以回平台安心尝试突破了，记住，顺其自然，别太较劲。我继续去给其他人当‘矿工’。”
“知道啦！”林仙儿眉眼弯弯，轻盈地飘回了自己的平台。
远处的宋建德等人虽然瞥见张摇光这边人来人往，嘀嘀咕咕，但只当是小势力修士没见过世面在瞎激动，也懒得过问，各自凝神，开始冲击那至关重要的炼虚瓶颈。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张摇光化身勤劳的“炼化流水线”，依次为落雅青、林冰兰、林剑、林如烟完成了虚尘土的“精加工”服务。流程熟稔，效率惊人。最后，轮到了粉雕玉琢的小青青。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是自己“翻版”的小人儿，张摇光心里犯起了嘀咕：“老李，有个事儿请教。小青青作为我的元婴分身，她能自己突破炼虚吗？还是得我手把手教？”
识海中，李四那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笨！你和小青青，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修为互相反哺。你有啥，她基本就有啥。她修炼出的成果，自然也反哺给你。所以，她的那份‘土特产’，你自己用了就成，效果一样。小青青这小机灵鬼，比你更懂这些位面规则呢！”
“哦？意思是我突破到炼虚，小青青和小张（元婴分身）就自动跟着升级了？”张摇光眼睛一亮。
“没错！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呃，不对，是‘本体突破，分身升阶’！当然，如果你以后手痒再造个新元婴，那新来的就得从头修炼，直到境界追上你才能开始反哺。至于能随便造元婴这本事嘛…嘿嘿，位面之子的福利，懂？偶尔也有其他天赋异禀的家伙能撞大运拥有。”李四解释得通俗易懂。
“明白了！”张摇光放下心来，随即又想起一事，“对了老李，之前那些医仙谷的女修，她们用的法术好像也涉及情绪能量？”
“这有啥稀奇的？”李四不以为然，“情绪能量既然是构成位面空间的基础能量之一，总会有那么些天赋异禀或者走了狗屎运的家伙，能摸索到一点皮毛用法。不过嘛，论层级、论深度、论掌控力，跟你这正牌的‘情绪熔炉’比，那就是萤火虫跟太阳争辉！虚尘土里不也含着情绪能量么？不然你以为它凭啥能助人突破？”
“懂了！谢啦！”张摇光退出识海，心中豁然开朗。
“小青青，”他对着自己的“小号”传音，“过来配合演个戏，然后回你平台该吃吃该喝喝，突破的事儿，交给你老大我！”小青青心领神会，蹦蹦跳跳过来，装模作样地和张摇光掌心相对，煞有介事地“交接”了一番虚无的能量波动，然后笑嘻嘻地跑回了自己的平台。
终于处理完所有“售后服务”，张摇光长长舒了口气，回到了自己那位于c位的修炼平台。他盘膝坐下，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属于自己的顶级虚尘土，眼中燃起熊熊斗志。
“呼…总算轮到我自己了！炼虚境，我张摇光来了！”
他收敛心神，磅礴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开始全力炼化眼前的“宝藏”。虚尘土化作精纯无比的能量洪流，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四肢百骸，冲刷着经脉，滋养着丹田。
待最后一块虚尘土化作飞灰，张摇光心念沉入识海，开始参悟那枚精神玉简——《炼虚诀》。
甫一接触，张摇光便露出一种古怪又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这炼虚诀，真正的执行者…竟然是元婴分身？本体就是个甩手掌柜，负责提供能量和喊加油的？”
他仔细体悟着其中的关窍：“难怪啊难怪！对普通修士来说，冲击炼虚简直跟‘盲人摸象’没区别，全凭自家元婴的悟性和运气！他们的元婴，虽然和本体意识相连，但一旦意识入住，元婴就成了个有独立‘人格’的‘合作伙伴’，可不是任劳任怨的‘打工仔’。本体对自家丹田内部那点事儿，基本是两眼一抹黑，元婴在里面是勤勤恳恳还是摸鱼划水，本体压根管不着！也许以后境界高了能改善？但对普通化神修士而言，这炼虚之路，可不就是全看自家元婴的‘自由发挥’水平么？”
想到这里，张摇光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掌控力？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个！无论是本体，还是小青青、小张这些分身，在他这里，从来都只有一个意志——他张摇光的意志！
“别人靠运气，我嘛…”他闭上双眼，强大的意识沉入丹田，精准地引导着那浩瀚如星云的能量微尘，按照《炼虚诀》的玄奥轨迹，开始构建属于他的炼虚之境。“靠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