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想跟秦京茹搭话，谁知对方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许大茂被弄得莫名其妙。
京茹，这是咋了？我昨天哪儿做得不对吗？许大茂困惑地问。
哼，许大茂，你个大骗子。秦京茹没好气地回道。
骗……骗子？我骗你什么了？许大茂一脸茫然。
劝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别逼我揭你的底，扫大街的许大工人。秦京茹又白了他一眼。
许大茂心里一沉，猜想准是秦淮茹拆了他的台。
他只好继续糊弄：京茹，你都是大人了，该有自己的判断，别听外人瞎说。
瞎说？我都打听清楚了！秦京茹怒气冲冲。
本来觉得许大茂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是个骗子。
骗人也就算了，既是个废人，又是个扫大街的。
她秦京茹在乡下好歹是朵花，还是黄花闺女，怎能嫁给这种人？
我是扫大街的不假，可我以前是轧钢厂放映员，现在马上就要去化工厂放电影了。
“你姐是不是还说我是个废人？她一个女人，哪能知道这种事？”
许大茂继续跟秦京茹辩解，试图糊弄过去。
“你不是废人吗？”秦京茹瞥了他一眼。
“那要不你来我家试试，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许大茂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秦京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你……真不正经！”
“你马上要到化工厂做放映员的事，是真的吗？”她转着眼睛，盯着许大茂。
“当然是真的！明天就去上班了！”
许大茂家已经给刘家下了彩礼，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彩礼一收，刘父就托关系安排他进了化工厂做放映员，明天就去宣传科报到。
刘家条件不错，虽比不上沈为民家，但也不缺钱。三转一响样样齐全，还都是当年最新款。刘家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些彩礼，反而陪嫁了五百块钱。
许大茂乐坏了，娶这媳妇真是赚大了。
同时，他也联系了京城一家有名的神经科医院，想治好自己的问题。他其实没做彻底切除，只是这年代医术有限，才让他不行。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他这情况过正常夫妻生活根本没问题。
虽然生育是没指望了，但要是能恢复男人雄风，许大茂也心满意足。
听他说得这么肯定，秦京茹态度立马变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上班，行不行呀？”她撒娇道。
“当然行！”许大茂笑着答应。
随后他告别秦京茹，去了后院。
之前许大茂欠贾张氏二百五十块钱一直没还，这回刘家陪嫁给了五百，他就抽出二百五十块还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
贾张氏压低声音问：“许大茂，你是不是对秦京茹有意思？”
她不仅察觉到许大茂的心思，也看出秦京茹对许大茂颇有好感。方才二人在院里眼神交汇的一幕，全落入了贾张氏眼中。
“您怎么瞧出来的？”许大茂有些诧异。
贾张氏嘴角含笑。她正盘算着如何让秦京茹离开，好叫秦淮茹顺从自己的安排。此时撞见许大茂，顿时心生一计。
“京茹这姑娘模样俊俏不说，还是个黄花闺女。大茂你得把握机会，早些把亲事定下来。需要帮衬的地方尽管开口。”
贾张氏盘算着促成这段姻缘。虽未直接赶走秦京茹，但以许家和贾家的恶劣关系，许大茂断不会让妻子帮着照料秦淮茹家的两个丫头。
“多谢您提点。”许大茂道谢后便回家小憩，午后照例去清扫街道。
如今他已是化工会的放映员，对这扫街的活计不过是应付差事。他暗自发誓，定要找机会让傻柱也来尝尝扫街的滋味。
扫了约莫个把时辰，许大茂独自前往京城神经科医院。先前咨询时得知手术并不复杂，便未告知父母。
经诊断，手术后功能可恢复至正常水平的三成。医师解释，其他腺体仍会分泌性激素，只需通过手术疏通通道，便能维持基本夫妻生活。手术需三百元费用。
许大茂喜出望外。刘家给的嫁妆还剩二百五十元，加上近日攒下的五十元，正好凑足手术费。他当即缴费接受了手术。
局部麻醉后，一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意识清醒的许大茂得知手术成功，其他腺体已开始持续分泌激素，只要不过度消耗，足以维持正常夫妻生活。他不禁喜极而泣。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了，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没想到事情能峰回路转，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距离跟刘晓红结婚还有两个月，许大茂决定在这段时间里把秦京茹追到手。
那样的话，就算以后刘晓红管得再严，他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微创手术恢复很快，许大茂第二天就出了院。
一大早，秦淮茹吃过饭去上班，秦京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在院里玩。
许大茂特意打扮得整整齐齐——毕竟是头一天去新单位，必须重视。
他穿中山装、皮鞋，头发梳得油亮。
重振雄风之后，他信心十足，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
秦京茹看见许大茂，眼睛一亮，竟觉得他有些帅气。
“京茹，走呗，不是想去化工厂看看吗？”许大茂笑着说。
秦京茹也笑了，抱起槐花，让许大茂牵着小当，四人一起往化工厂走去。
化工厂比轧钢厂远些，路上多花了点时间。
不过秦京茹反正没事，一路和许大茂说说笑笑，半小时也就走到了。
许大茂跟门卫打了招呼，四人走进厂区，来到宣传科。
这里的布置和轧钢厂差不多，许大茂做起来得心应手。
报到之后，他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京茹没进宣传科，只在外面看了几眼，确定许大茂没有骗她，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这一趟，让她对许大茂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远远喊住了秦京茹。
“伯母。”秦京茹叫了一声。
“京茹啊，我看你跟许大茂走得挺近的。其实许大茂这人不错，父母都在，家境也好，家里有存款。”
“虽然现在扫大街，但他以前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家里又有关系，说不定哪天就又干回老本行了。”
贾张氏使劲撮合秦京茹和许大茂。
“伯母，许大茂今天就去化工厂当放映员了。”秦京茹开心地说。
“今天？”贾张氏一愣。
她没想到随口一说竟然成真，许大茂还真进了化工厂当放映员，看来确实有点门路。
毕竟，他之前可是坐过牢、被轧钢厂开除了的人。
化工厂居然要他去当电影放映员。
“京茹，你看，伯母没骗你吧，许大茂真有本事。”
“放映员虽然月工资三十多块，但下乡放电影还能赚外快。”
“公社有时候会送鸡鸭什么的，你嫁给他，日子肯定舒服。”
听贾张氏提到嫁人，秦京茹脸一下红了。
“伯母，瞧您说的，我们才刚认识呀。”秦京茹撒娇似的走开了。
贾张氏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站起身，一瘸一拐往家走，贾东旭还在喊着要小便。
下班后，秦淮茹回到家。
看见秦京茹一直傻笑，她好奇地问：“京茹，你在笑什么？”
“不告诉你！”秦京茹撅起嘴。
“京茹，我跟你说，许大茂那人一肚子坏水，你可别再跟他见面了。”
“昨天我都把他的情况原原本本跟你说了。”
秦淮茹表情认真地说。
“姐，你这个撒谎精，谁信你的话。”秦京茹不高兴地回。
“什么？我撒谎？”秦淮茹愣住了，她明明说的全是实话。
“怎么不是？许大茂今天都去化工厂宣传科报到了，他现在就是厂里的放映员。你吃惊了吧！”秦京茹一字一顿地说。
“不可能，他明明就是个扫大街的。”秦淮茹不信。
“我今天陪他去化工厂上班的，千真万确。”
“姐，你还说他是废人，你一个女的，怎么知道他是废人？难道你跟他……”秦京茹紧紧盯着秦淮茹。
“别胡说，我可是有丈夫的人，怎么可能跟许大茂不清不楚。”
“他是废人的事，全院都知道。”秦淮茹解释。
“别瞎说了，我看他一表人才，怎么会是废人。”
“他没有生育能力是真的，当年他和娄晓娥婚事黄了，就是因为他不能生育，医院出过体检报告的。”秦淮茹郑重地说。
“体检报告呢？”秦京茹伸出手。
秦淮茹瞪着眼干着急，她哪有什么体检报告。
这些事她也是听院里人传的。
“拿不出来了吧？姐，不管你对许大茂有什么意见，污蔑人就是不对。”
“我的事你别管了，我自己有数。”
秦京茹坐到凳子上，嗑起了瓜子。
秦淮茹无奈，只得转身进厨房准备晚饭。
许大茂这时凑到贾家门外，吹了声口哨。
秦京茹听见动静，悄悄溜出门外。
大茂，找我有事？秦京茹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别在家吃了，我带你去下馆子，再看场电影。许大茂压低声音说。
好呀！秦京茹回头望了眼厨房方向，见秦淮茹还在忙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四合院。
秦淮茹回过神来找人时，不禁疑惑：京茹跑哪儿去了？这大晚上的......
许大茂领着秦京茹来到常去的饭馆。店面不大，但菜肴颇合口味。
从小在乡长大的秦京茹头回来这么讲究的地方，满眼都是新奇。
点完菜，许大茂开口道：京茹，其实你头回来四合院那天，我就相中你了。
第一次来四合院？
就是你姐要给你介绍傻柱那回。
可那会儿我还上学呢，没成年。
学生怎么了？那时候你就出落得水灵，特有女人味。原以为再见不着了，没想到缘分还在。许大茂面不改色地说着。
秦京茹虽没搭话，嘴角却始终带着笑。
放心吃，管够。我现在是化工厂放映员，月工资三十五块。下乡放电影还有补助。许大茂阔气地挥挥手。
工资这么高？秦京茹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