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闫奇对刘海中说道:
“我早说过,看在傻柱是为大伙儿办事的份上,可以不送巡捕房。”
二大爷立即眉开眼笑,得意道:
“这就对喽!”
“邻里之间和和气气多好!”
仿佛全是他调解的功劳。
以刘海中的性子,定然这么认为。
墙角一直发抖的傻柱听说不送官,顿时感恩戴德地直鞠躬:
“多谢闫兄弟宽宏大量!”
“我何雨柱记着这份情!”
“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绝无二话!”
见二人这般模样,闫奇话锋突转:
“别急,我还没说完。”
众人奇刷刷看向他,不知又要生什么变数。
闫奇加快语速道:
“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傻柱未经允许进入他人住宅,这一点是确凿的。”
“既然大家都为他说情,他自己认错态度也还好。”
“我可以不追究。”
“但犯了错还是要承担后果,不然他以后记不住教训。”
“正好,傻柱自己也说了,以后有事都可以找他。”
“我这正好有件小事,想让他去做。”
二大爷刘海中心里那股得意劲儿,稍稍收了收。
“什么惩罚啊?”
“要免就免了吧!”
“痛快点给个说法。”
“何必又中途变卦呢?”
“这不太合适。”
闫奇并不理会,仍坚持说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
傻柱一听还有惩罚,立刻唉声叹气起来。
“哎哟!闫老弟,你就高抬贵手吧!”
“老哥这次真的记住了,以后绝不再犯了,行不行?”
“大家邻里邻居的,讲什么惩罚不惩罚,传出去多伤感情啊?”
闫奇态度依旧坚决,还是那句话:
“不行!”
“有错就得认,有罪就要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求我也没用,要不然,我们就去巡捕房解决。”
“到时候不管有没有人帮你说话,你档案里都会留下记录。”
听到这话,傻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哎哟!我的好闫老弟哎!”
“行吧!你说,要我做什么?”
“我认罚。”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话要说。”
闫奇眼睛一亮,知道正题要来了。
果然,傻柱毫不犹豫就把一大爷易中海给供了出来。
“这次进院子借石灰的主意,可不是我想出来的。”
“大家都知道我这人,这种事我自己哪能想得出来?”
“要不是一大爷易中海在背后指点,我一个人也进不了这个院子啊!”
众人一听牵扯到一大爷易中海,顿时议论纷纷。
“原来一大爷易中海也掺和进来了,难怪今晚没见他露面。”
“我猜啊,一大爷还是对上回进班房那事儿耿耿于怀。”
“不然他为啥对院子消毒这件事这么上心呢?”
“一大爷也不容易,年纪大了还背个污点,传出去多不好听。”
“别的不说,就说红星轧钢厂吧,最近因为他出事,厂里领导已经对他有意见了。”
“这么说来,归根结底还得怪闫奇这个外来的。”
“非要撕破脸,把一大爷送进去。
人家老爷子好面子,这不就想找机会挽回点面子嘛?”
嚯,没想到在场这么多人,居然还会替一大爷易中海说话。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一大爷易中海在这个院里的威信,还是实打实的。
不过,这些都与闫奇没什么关系。
那老头表面上一副仁义道德的样子,平日里最爱和稀泥。
自认为公平正直,可实际上从没做过什么正经事!
就拿这次偷石灰的事情来说吧!
把傻柱拉下水,他自己倒是溜了,摊上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也只能怪傻柱运气不好了。
说傻柱傻,可他有时又精明得很。
表面上看,一大爷易中海一直在利用傻柱。
但反过来看,傻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易中海?
要不是这样,凭傻柱那点憨劲儿,怎么可能评上红星轧钢厂的七级厨师呢?
总之,这院子里没一个好人。
一听傻柱提到了一大爷易中海的名字,一大娘立刻不乐意了。
她上前就戳着傻柱的脑门骂。
“哎!你这傻小子,平时我们可没少照顾你。”
“怎么一有事,就往你一大爷头上泼脏水?”
“真是白费了你一大爷平时对你的看重了。”
傻柱没敢回嘴,任由一大娘戳着脑门骂。
等一大娘骂够了,傻柱才开口:
“闫奇都说了,不会送去巡捕房。”
“就让一大爷出来认个错呗!”
“再说,一大爷本来也是为了大家好,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不就是一点小惩罚吗?我替一大爷扛下来就是了。”
傻柱这番“义气”
,让院子里不少人都竖起大拇指。
可没多久,人群分开,一大爷易中海急匆匆冲了进来。
抬脚就踢,嘴里还不停骂:
“好你个混账东西,平时都白疼你了是吧?”
“你自己干的事,凭什么推到我头上?”
“你是不是忘了我每个月在厂领导面前给你说的好话了?”
“还是忘了平时对你妹妹的照顾了?”
好家伙,这老头一露面就对傻柱又打又踢。
好像他真的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不是闫奇在院墙边听得一清二楚,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
这老家伙话里话外,还在提醒傻柱自己“帮”
过他。
这分明是暗示傻柱自己扛下责任!
果然是个老狐狸,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傻柱提到他名字才露面。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本以为一大爷易中海会拿出什么实际的“好处”
。
结果就一句“说好话”
、一个“照顾”
就把傻柱打发了。
这易中海还真是会画大饼啊!
闫奇一脸不屑地看完易中海的表演。
转过头看傻柱怎么接这场戏。
果然不出所料,傻柱真的把责任全揽了下来。
“啊对对对,这事是我自己搞出来的。”
“跟一大爷没关系。”
“闫老弟,要罚就冲着我来!”
看吧,傻柱可一点都不傻。
之前听说要进巡捕房时,他一直没供出一大爷易中海的名字,显然是打算自己扛下来。
看来他早就和一大爷达成了默契——出事由傻柱担着,而一大爷自然会给他相应的人情补偿。
毕竟一大爷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傻柱既然从闫奇这儿讨不到好处,自然更铁了心跟着易中海。
如今听说不必去巡捕房了,傻柱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干脆把一大爷逼到明处,好再讨一份人情。
一大爷哪会不懂他的用意?这俩人根本就是在众人面前唱双簧。
闫奇装作上前阻拦,口中劝道:
“哎呦,一大爷您消消气!傻柱好歹是您看中的后生,您膝下又没儿女,总得有人帮衬不是?真要打坏了,您不心疼吗?”
他边说边假意去拉架,却趁夜色突然抬脚,狠狠踹在傻柱腰上。
“哎哟!”
傻柱痛呼倒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正要“动手”
的一大爷顿时愣在原地。
闫奇立即高声喊道:
“一大爷,您怎么不听劝呢?不让您下重手,您还踢这么狠?”
一大爷慌忙辩解:“不是我!我没踢他!”
闫奇语气笃定:
“我刚走过来,离得还远。
当时就你俩在一块,不是您踢的,难道傻柱自己踢自己不成?”
一大爷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瞪向闫奇:“是你……是你干的!”
闫奇一脸无辜:
“我?这怎么可能跟我有关?我都说了我离得远,怎么可能踢得到他?”
傻柱这时从地上爬起来,怒道:
“好你个老家伙,说好手下留情的,你居然下黑手?”
一大爷气得跳脚:
“你傻了吗?好好想想是谁踢的你!”
闫奇见局面已被搅乱,不等傻柱想明白,立刻接话:
“哦……原来你俩是在演戏啊!我说呢,一向父慈子孝的,怎么会为这点事动手?”
易中海意识到自己中了闫奇的计,赶紧反驳:
“不可能,我们怎么会是串通好的?”
“我们也是才碰上面。”
“对吧,傻柱?”
易中海朝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
“啊,对对对……我们之前根本没联系。”
“我来之前都不知道一大爷在哪。”
闫奇眉头一抬:
“是吗?那你 ** 用的 ** 是谁家的?”
听到“ ** ”
两个字,易中海和傻柱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光是看他们的反应,闫奇就确定自己猜对了。
“我院墙刚刷过,谁家 ** 靠过,肯定有白灰印。”
“要不,我们一家一家去查?”
易中海有些慌,嘴上还硬撑着:
“就算用了 ** ,那和谁家的 ** 有什么关系?”
“我家的 ** 就放在外边,傻柱顺手拿来用,跟我有什么关系?”
“傻柱,你说是不是?”
易中海这次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撇干净。
傻柱也够“仗义”
:
“没错,我是顺手拿了一大爷家的 ** 。”
“这事和一大爷没关系。”
傻柱咬死全是自己做的,决心一个人扛下来。
闫奇却不以为然:
“哦?是吗?”
“那要不要去看看,院墙外那 ** 还在不在?”
“你一个人困在院里,怎么可能搬 ** ?”
“要说没人帮忙,谁信?”
话说到这个份上,院里的人除了易中海和傻柱,基本都相信易中海也参与了这次偷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