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去大队部,赵桂芹彻底慌了——偷菜要是闹到大队,不仅要赔东西,还得被记过,以后在村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她“扑通”一声坐在菜地里,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哎呦我的妈呀!我没脸见人了啊!我就是鬼迷心窍了啊……风小子,好侄子!你饶了二伯母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赵四也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给凌建国磕头:“三伯!风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别送我去大队部,我赔!我赔钱!”
凌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知道,真把事闹到大队部,虽然能赢,但也彻底跟老宅撕破脸,以后少不了更阴的算计。不如借着这次机会,狠狠敲打她们,让全村人都知道三房不好惹,还能落个“顾念亲情”的名声。
他故作“犹豫”地皱了皱眉,看了看围过来的邻居,又看了看地上哭嚎的赵桂芹,最终“勉强”叹了口气:“唉……二伯母,您这是何苦呢?要是想吃菜,白天过来跟我说一声,侄子还能不给您摘点?非得闹成这样。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这次就不送大队部了。”
话锋一转,他的语气瞬间硬了起来,眼神扫过地上的狼藉:“但是!你们踩坏了三棵番茄苗,折断了两根黄瓜藤,还摘了十几个番茄,这些得赔!另外,我把话撂在这——以后我们家菜地再出任何问题,不管是谁干的,我都算在你们头上!到时候,就别怪侄子不讲情面,直接去大队部说理!”
这话既是要赔偿,更是敲山震虎——不仅警告赵桂芹,也是说给老宅其他人听的。
赵桂芹如蒙大赦,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几毛钱和几张皱巴巴的省内粮票,塞到凌风手里:“赔!我们赔!这是五毛钱,还有两斤粮票,你拿着!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来了!”她生怕凌风反悔,塞完钱就拉着赵四想跑。
“等等!”凌风叫住她,指了指地上的麻袋和散落的番茄,“把你们掉的东西捡起来,别糟蹋了菜。”
赵桂芹和赵四连忙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把番茄捡进麻袋,连滚带爬地跑了。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邻居们又议论了几句,才渐渐散去。张婶走之前拍了拍凌风的肩膀:“风小子,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得硬气点!”
凌建国看着地上被踩坏的菜苗,心疼地叹了口气,却也松了口气:“这下,她们短时间内应该不敢来了。”
凌风点点头,把那五毛钱和粮票递给李秀娥:“妈,收起来吧,就当是赔偿。”他知道,这一仗不仅守住了菜地,更在村里立了威信——以后谁再想欺负三房,都得掂量掂量。
第23章 借势蓄能固根基:轻换实用物,暗储良种书
夜擒偷菜贼的事,第二天一早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村里传开了。村民们在田埂上、水井边碰面,都在议论这事。
“你听说了吗?昨晚建军家的和她侄子去偷老三的菜,被当场抓住了!”
“可不是嘛!满院子的人都看见了,麻袋里的番茄滚了一地,丢人丢到家了!”
“还是风小子有能耐,又没闹僵,又让她们赔了钱,还立了规矩,这脑子真灵光!”
议论声里,大多是对赵桂芹的不齿,对三房的同情,还有对凌风的佩服。凌风要的就是这个舆论效果——他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三房虽然分出来时穷,但不是软柿子,更不是好欺负的。
这天上午,凌风在井边挑水,正好碰到张婶和几个婶子在洗衣服。张婶看到他,笑着招手:“风小子,过来歇会儿!”
凌风放下水桶走过去,几个婶子围着他,七嘴八舌地问昨晚的事。凌风故意叹了口气,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也没啥,就是二伯母一时糊涂。我们家那菜地,也就是沾了这山坳的光,水土好点,加上我爹天天沤肥,才长得好点。可惜种子就那么点,吃完这茬,下次能不能种出这么好的,还不一定呢。”
他这话看似在“自谦”,实则是在铺垫——既坐实了“菜长得好是因为水土和辛苦,不是种子多金贵”的人设,又暗示“这茬吃完就没了”,断了其他人想借种子的念头,也为以后空间产出的“持续供应”留了余地。
几个婶子果然信了,张婶还安慰他:“没事,你们这么勤快,下次肯定还能种好!以后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跟婶子说!”
经此一吓,老宅那边果然消停了许多。王菊香好几天没露面,大概是觉得丢人;凌建军见了凌建国,也只是远远点个头,就匆匆走了;赵桂芹更是彻底蔫了,每次路过三房门口,都低着头快步走,连眼皮都不敢抬。
外部压力暂时减轻,凌风终于能把心思都放在“内部积累”上。他每天照旧“上山”,实则是进空间打理作物——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快,番茄、黄瓜一茬接一茬地成熟,品相比外界的还好,个头大,汁水足,甜得能当水果吃。
他没把这些作物全拿出来,而是分了三类:一部分留着家里吃,给家人改善伙食;一部分用来以物易物,但不再换针头线脑,而是瞄准了更实用的东西;剩下的则小心储存在空间的地窖里,作为应急储备。
这天下午,凌风拎着半篮子空间番茄,去了村西头的刘叔家——刘叔的儿子在镇上工厂当工人,家里有不少紧俏的工业品。刘叔看到番茄,眼睛一亮:“风小子,你这番茄看着就好吃!想换点啥?”
“刘叔,我想跟您换口半新的铁锅。”凌风笑着说,“家里的铁锅漏了,炒菜总糊。”
刘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我家正好有口旧铁锅,没怎么用,就是有点锈,你回去磨磨就能用。”他痛快地把铁锅找出来,递给凌风,接过番茄时还特意多给了凌风一小包干辣椒:“这是我儿子从镇上带回来的,给你尝尝鲜。”
凌风连忙道谢——干辣椒在这年月可是稀罕物,炒菜、腌菜都能用。
接下来几天,凌风又用番茄、黄瓜换了不少实用的东西:从有供销社关系的李婶家换了块厚实的旧棉布,能给凌云、凌雨做过冬的棉袄;从懂木工的王爷爷家换了个小木柜,用来存放粮食和票证;甚至还从赤脚医生那里换了一小瓶碘伏和纱布——这些都是家里急需的。
交换的过程很顺利,因为凌风每次都只换“少量”,借口也都是“家里用得上”,完美融入了村民间偶尔以物易物的常态,没引起任何人怀疑。渐渐的,三房那间小屋里,不起眼的生活必需品越来越多,不再像刚分家时那样空荡荡的。
更重要的是,凌风开始为“长远”做准备——他要储备优质粮种。这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带着一小罐空间蜂蜜和几张全国粮票,去了公社黑市。
还是上次那个穿旧工装的中年汉子,看到蜂蜜,眼睛亮了:“这蜜还是上次那品质?”
“比上次还好点。”凌风打开罐子,浓郁的蜜香飘了出来。中年汉子凑过来闻了闻,点点头:“说吧,这次想换啥?”
“我想换点优质粮种。”凌风压低声音,“耐旱的小米种、颗粒饱满的玉米种,要是有稻种,最好也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