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寝殿里,烛光昏黄如蜜,映得满室暖意融融。
景兮趴在婴儿榻边,指尖悬在念昔软乎乎的脸颊上方:“真的睡着了,连呼吸都这么轻。”
宋清韵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口绣纹,目光温柔地落在孩子身上,轻声应道:“嗯,许是白日里玩得乏了,睡得这般沉。”
景兮忍不住弯起嘴角,眼底满是欢喜:“好可爱呀,睫毛长长的,小嘴巴还微微抿着。清韵姐姐,我们的宝宝将来一定也会和念昔一样乖巧。”
“就怕随了你的性子。”宋清韵抬眼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的调侃。
景兮不乐意地噘起嘴,伸手轻轻推了她一下:“我性子不好吗?我小时候可乖了,从不惹母皇母后生气。”
宋清韵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要不是听皇后娘娘提起过,她险些就信了这话:“母后先前和我闲聊,特意讲过你小时候做的那些混账事。”
景兮脸颊瞬间泛起薄红,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小声辩解:“我、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嘛,而且宫里的人也没说不让我做呀。”
“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谁敢拦着你?”宋清韵挑眉,语气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景兮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抬手做了个“嘘”的手势:“不提这个了,小声点,别吵醒念昔。”
宋清韵笑着闭上嘴,目光重新落回熟睡的孩子脸上,眼底满是柔和。
景兮顺势挨着宋清韵坐下,掌心轻轻覆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指尖带着浅浅的温度,语气满是憧憬:“清韵姐姐,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还早呢。”宋清韵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等孩子出生了,再慢慢琢磨也来得及。”
“可我想让小孩子快点长大。”景兮微微嘟嘴,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想早点抱着她,听她喊我母亲。”
宋清韵失笑,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又不是你说说就能长大的,急也没用,照样得等足八个月。”
“八个月啊……”景兮拉长了语调,眼底满是怅然,“好长的时间。”
话音刚落,婴儿榻上的念昔突然瘪了瘪小嘴,紧接着一声软糯的啼哭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景兮瞬间捂住嘴,眼神满是慌张,用气音道:“是不是我声音太大,把她吵醒了?”
宋清韵连忙起身走到婴儿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念昔抱起,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乖,念昔不怕,姨母在呢。”
景兮也跟着凑过去,大气都不敢喘,伸手轻轻替孩子拢了拢小被子,陪着宋清韵一起低声哄着。
好在念昔只是浅哭了几声,便在宋清韵温软的安抚声中渐渐平复了情绪,小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再次沉沉睡去。
宋清韵将孩子轻轻放回婴儿榻,掖好被角,转身看向景兮,眼底带着一丝倦意却满是温柔。
景兮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拉着宋清韵的手躺到榻上,两人依偎着,伴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一同坠入了安稳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