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扛着那狰狞的发射器，
一步一步，
慢悠悠地朝着两人坠落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在突然变得死寂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他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
扫过秦琼碎裂的金锏和胸口狰狞的伤口，
又掠过李靖浑身焦黑的水泡和破碎的战袍。
“前菜和主菜都上过了，
二位‘活体沙包’的耐受力数据基本采集完毕。
这最后的‘甜品’嘛……”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发射器上，
那里，
一枚弹体呈现出诡异黄白色、
弹头结构特殊的导弹（白磷弹）被装填完毕，
发射口幽幽地对准了下方。
“就讲究一个……视觉与听觉的双重享受！
保证让二位……回味无穷！”
王斌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清晰地传入李靖和秦琼的耳中。
“不……不要！秦王！秦王饶命！！！”
秦琼躺在碎石坑底，
胸口的剧痛和兵器的碎裂早已摧毁了他的狂傲，
此刻看到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导弹对准自己，
死亡的恐惧终于彻底压倒了一切，
他发出了撕心裂肺、带着哭腔的求饶。
“秦王！
住手！
我们认输！
我们投降！
一切好商量！
女帝那里……”
【叮，秦琼的恐惧值＋一百万＋一百万……】
李靖也彻底崩溃了，
他强忍着浑身灼烧的剧痛，
嘶声喊道，
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什么任务，
什么尊严，
在眼前这个扛着灭世凶器、
笑容如同恶魔的少年面前，都成了可笑的笑话！
“投降？商量？”
王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夸张地挑了挑眉，
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也越发残忍，
“刚才二位不是挺硬气吗？
要卸第三条腿，
要我跪地磕头？
现在知道求饶了？
晚了！”
他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激发钮！
“最后的乐章——白磷·净世之焰！好好享受吧！”
嗤——！
那枚黄白色的导弹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尖啸，
脱离了发射器，
划过一道低平的弧线，
精准地落向秦琼和李靖所在的那片区域！
轰！
导弹在半空炸开，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只有一声沉闷的爆鸣。
随即，
无数点惨白、粘稠、如同鬼火般的燃烧物质，
如同暴雨般泼洒而下！
覆盖了方圆数十米！
“呃啊啊啊啊——！！！”
当第一点惨白的火焰沾上秦琼手臂伤口的瞬间，
非人的、凄厉到超越了人类想象极限的惨嚎声便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那声音已经不像是人能发出的，
充满了极致的痛苦、绝望和疯狂！
白磷火焰如同附骨之疽，瞬间烧穿了皮肉，
粘附在骨骼上疯狂燃烧，
发出滋滋的声响和刺鼻的焦臭！
火焰呈现出诡异的惨白色，
即使在白昼也清晰可见，
并且不断冒出滚滚的、剧毒的黄白色浓烟！
“啊！
我的眼睛！
我的脸！不——！！”
李靖的惨叫声紧接着响起，
同样凄厉绝望！
一点白磷粘在了他焦黑的脸颊上，
瞬间蚀骨灼心！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试图扑灭那根本不可能被普通方法扑灭的魔焰！
每一次翻滚，
反而让更多沾染了白磷的尘土粘到身上，
引燃新的火点！
两个曾经屹立于武道之巅、威震天下的宗师，
此刻在惨白色的魔焰中翻滚、
哀嚎、
抽搐，
如同两条被扔进油锅的活鱼！
他们的护体罡气早已在之前的打击中消耗殆尽，
此刻只能用肉身硬抗这来自地狱的刑罚！
皮肉焦黑碳化，
骨骼在火焰中发出噼啪的脆响，
浓烟裹挟着令人作呕的烤肉味弥漫开来。
整个战场，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在硝烟弥漫的废墟上空回荡，
冲击着每一个幸存者的耳膜和灵魂。
无论是远处残存的青木国士兵，
还是大秦的钢铁洪流，
所有人都被这地狱般的景象和那非人的惨叫震慑得浑身冰凉，
动弹不得。
王斌扛着已经恢复成护腕形态的发射器，
慢悠悠地走到距离燃烧翻滚的两人十几米外，
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
饶有兴致地看着在惨白火焰中挣扎的两位宗师，
时不时低头记录几句，
嘴里还念念有词：
“嗯……白磷弹附着燃烧效果：
极佳，
无法扑灭，
粘性极强，
符合预期。”
“痛苦指数：
爆表！
惨叫声穿透力十足，
对周围敌军士气打击效果：
SSS+！
堪称精神折磨级武器！”
“目标生命力（宗师境）：
顽强！
在如此痛苦下还能翻滚哀嚎这么久，
啧啧，
值得肯定！”
“缺点嘛……气味太难闻了，
影响实验员心情。
建议下次使用时佩戴高级防毒面具，
或者站远点…”
“性价比……嗯，
两千两百二十万……贵是贵了点，
但这效果，
值回票价！
尤其是在对付嘴硬的俘虏和需要‘震撼教育’的时候，
效果拔群！”
他一边记录，
一边还对着火中翻滚的两人喊话，
声音在惨嚎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和……冷酷：
“喂！
大胡子！
卫国公！
坚持住啊！
这实验数据很宝贵！
再坚持三十秒！
对，翻滚的姿势标准点！
哎，对对对，就是这样！
这声惨叫，中气十足，
很有研究价值！加油！
我看好你们哦！”
“哦，对了！”
王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拍脑门，
对着身后远处那辆刚刚停稳的房车方向，
中气十足地喊道：
“媳妇——！
别躲车里看戏啦！
快出来！
拿上咱们最高清的留影石（系统兑换的摄像机）！
把这两位武道宗师前辈‘热情似火’的英姿，
全方位、多角度拍下来！
这可是绝世珍藏！
回头剪辑好了，
放咱们‘天上人间’会所VIp包厢里循环播放！
标题我都想好了：
《武道尽头谁为峰？
一见白磷皆成空！
——宗师涅盘之烈焰焚身特别篇》！
绝对能引爆全场！”
王斌望着系统上那哗啦啦还还在上涨的恐惧值，内心得意一笑……
正准备收起笔记的时候，
突然传来铁壁垒道汇报，
“大汉的使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