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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的小灵通在办公桌上震动时，张嘉豪正在核对学生公寓的消防验收资料。“嘉豪，天大的好事！” 听筒里传来刘峰抑制不住的兴奋，“本地最大的家电城老板，想在咱们网站首页投广告，出价 20 万！但有个条件 —— 总决赛这三天，网站日均流量得保持 10 万 +！”
20 万的广告单，相当于印刷厂半年的净利润，更是网站商业化的里程碑。张嘉豪猛地攥紧拳头，抬头看向墙上的纸质日历 —— 距离选秀总决赛仅剩 3 天，当前网站日均流量刚过 8 万，还差 2 万的缺口。“峰哥，告诉老板，这单我接了！” 他挂了电话，立刻召集 JY 小组和技术团队开会。
“现在推出‘投票终极福利’：总决赛投票排名前 100 名，直接送印刷厂免费打印 100 张照片的券，再加学生公寓 3 天免费住宿！” 张嘉豪用钢笔在白纸上飞快写下福利方案，“李伟带两个人去跑 3 城的连锁网吧，陈雪和赵晓雅负责校园和超市，每张贴一张海报，就给商家留 5 张免费打印券当好处费！”
话音刚落，舅舅的电话打了进来：“豪豪，印刷厂连夜赶印海报没问题，但 100 张照片的成本……”“舅舅，这是给网站引流，后续广告收入能反哺印刷厂，值！” 张嘉豪打断他，“用最厚实的铜版纸，海报标题用毛笔写，醒目！”
当晚，印刷厂的铅印机就转了起来。张嘉豪带着王虎赶到车间时，母亲正帮着裁切纸张，案板上堆着刚印好的海报 —— 红色底纹上，“投票赢免费住宿 + 照片打印” 的毛笔字遒劲有力，下方印着网站的域名和投票流程，边角还留着撕线设计，方便用户撕下优惠券。“妈，辛苦你了。” 张嘉豪拿起一张海报，指尖触到粗糙的纸边，心里暖流涌动。
第二天一早，推广团队兵分三路。李伟带着两张海报走进市区最大的 “新世纪网吧”，老板正对着算盘核算账目 ——2004 年网吧专项整治后，正规连锁网吧生意格外火爆，这里成了流量高地。“王老板，我们网站在搞选秀投票，贴张海报，给你 5 张免费打印券，顾客上网满 2 小时就能领。” 李伟把海报铺在柜台上，“而且我们网站现在 8 万多用户，以后能给你带客源。”
王老板拨算盘的手停了下来，拿起海报眯眼打量：“这公寓免费住宿真能兑现？”“当然，这是我们自己开发的楼盘，下周就能入住。” 李伟掏出公寓的纸质宣传册，指着一楼的实景照片。老板当即拍板：“贴！把吧台和走廊都贴上！”
同一时间，陈雪和赵晓雅在市一中门口遇到了麻烦。保安不让贴海报，两人灵机一动，拿出学生公寓的住宿优惠券：“老师，我们是 JY 资料的编写者，现在给学生送福利，投票就能赢免费住宿，方便他们周末复习。” 保安看了看优惠券上的手写公章，又核对了两人的学生证，最终同意在公告栏张贴。不到半小时，海报前就围满了学生，有人掏出小灵通记域名，有人直接撕下优惠券塞进书包。
商铺推广却碰了壁。市中心的 “惠民超市” 老板摆手拒绝：“之前邻市网站也来贴过，没什么效果。” 张嘉豪刚好赶来，掏出网站的流量统计册 —— 上面用钢笔手写着每日访问量，从 2 万到 8 万的增长曲线清晰可见。“张老板，我们现在 8 万用户，三天后预计破 10 万，你的立减券印在海报上，相当于给 10 万人做广告。” 他指着海报预留的空白处，“而且我们的用户大多是学生和上班族，正是你的目标客户。”
老板盯着统计册上的数字，又摸了摸厚实的海报纸，终于松口：“行，我给你留 3 个货架的位置，立减券要写‘满 50 减 10’！” 张嘉豪立刻让赵晓雅拿出钢笔，当场在海报上补充好优惠条款，老板见状，主动让人把海报贴到了超市入口最显眼的地方。
这三天里，张嘉豪几乎没合眼。白天跑工地盯公寓收尾，晚上守在网吧的老式电脑前，刷新着网站流量 —— 纸质统计册上的数字每天都在飙升：第一天 9.2 万，第二天 10.5 万，第三天中午就冲到了 11.8 万。“还差 2000！” 李伟急得直跺脚，手里的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要不要再去周边县城的网吧跑一趟？”
“不用。” 张嘉豪打开网站后台，调出粉丝留言板，“把‘最佳留言’的奖品升级，评为最佳的额外送家电城 100 元购物券！” 他联系家电城老板，对方正愁广告没预热，当即同意提供 10 张购物券。消息一发布，留言区瞬间炸了锅，用户疯狂转发投票链接，下午三点，流量峰值赫然跳到了 12.1 万！
“咔哒” 一声，网吧的拨号上网断开了。张嘉豪刚要喊老板，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 家电城老板带着两个助理，手里拎着黑色皮包，径直走到他面前。“张老板，我刚让技术人员查了，你们流量真破 12 万了！” 老板脸上堆着笑，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现金，“这是 10 万预付款，合同我带来了，咱们现在就签！”
一张泛黄的信纸打印的合同上，用钢笔标注着广告投放期限、位置和付款方式。张嘉豪接过笔，在乙方落款处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嘈杂的网吧里格外清晰。老板数出 10 沓现金，整齐地码在桌上：“剩下的 10 万，广告结束后一次性付清！”
周围的网民纷纷侧目，有人认出张嘉豪：“这不是搞学生公寓的那个年轻人吗？”“人家网站都能接 20 万广告了，真厉害！” 李伟和王虎相视一笑，手里的纸质流量统计册都快攥出汗了 —— 这三天，他们跑了 23 家网吧、17 家超市、5 所学校，贴出去 800 多张手写海报，终于换来了此刻的荣光。
舅舅也带着印刷厂的工人赶来了，手里捧着刚印好的广告横幅：“豪豪，广告位已经留好了，明天一早就上线！” 张嘉豪看着眼前的现金、合同和欢呼的团队，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 印刷厂的设备升级有了着落，学生公寓的后续装修资金充裕了，网站的商业版图也彻底打开了。
就在大家忙着清点现金时，小周突然脸色惨白地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张打印纸：“张哥，不好了！我刚检查后台，发现咱们的核心投票代码…… 被人复制了！” 他把打印纸递过来，上面是两段几乎一模一样的代码，“邻市那家竞争对手的投票工具，功能和咱们的完全一样，连抽奖界面都没改！”
张嘉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指尖捏着那张打印纸，指节泛白。窗外的夕阳透过网吧的玻璃窗照进来，把现金的影子拉得很长，却驱不散突如其来的阴霾 —— 这场流量大战，显然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