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这小...”贾张氏刚要撒泼,突然想起刚才挨的巴掌,硬生生把脏话咽了回去。
易忠海凑过去嘀咕了几句,贾张氏虽然不情愿,还是咬着牙挤出句:“苏宇,是我不对,不该骂你。”态度勉强,可毕竟是服软了。
围观群众都傻眼了,谁见过贾张氏当众认错?这苏宇真有两下子!
连许大茂都偷偷竖大拇指,秦淮如低着头憋笑。
“这下满意了?”易忠海黑着脸问。
“管好你那张嘴!”苏宇见好就收。他今天就是来教训贾张氏的,戏演完该撤了。
许大茂立刻接棒:“贾张氏!偷我腊肉必须赔!”
“谁偷你的了?那是我家存了一年的!”贾张氏死鸭子嘴硬。
易忠海瞟了眼苏宇,催促道:“许大茂,空口无凭,证据呢?”
“他能拿出什么凭证?”
“这肉都一样,难道还会刻着他的名儿?”
贾张氏一脸得意。
她拿着腊肉回来,和棒梗干掉一大半。
切肉时仔细瞧过,压根儿没见着特殊痕迹。
“你说对了,就是有名儿。”许大茂咧嘴一乐。
“二大爷,三大爷,劳烦两位做个见证。”
“贾张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这腊肉没记号?”
“我可明说了,我的肉有标记。”
“咱们当场验验,看谁在扯谎。谁说的对,肉就归谁,大伙儿评评理是不是这章程?”
许大茂瞟了眼旁边的苏宇,心里更稳当。
有这位镇着,还怕什么傻柱?
转念一想——傻柱都蹲号子了,听说要判一年,还怵他作甚?
“成,我们给你当这个见证人。”
刘海中俩人往前一站。
“贾张氏,最后问你一遍——腊肉上到底有没有记号?”刘海中直接越过易忠海发话。
“没有!毛都没有!”贾张氏不耐烦地摆手。
“我家的腊肉拴绳那块儿,可刻着两横一竖。”许大茂冲贾张氏阴笑,等着瞧好吧。
刘海中和阎阜贵凑近翻看。
摇摇头。
“许大茂,压根儿没见着什么标记。”
“这腊肉就是贾张氏的。”
刘海中当场拍板。
贾张氏猛舒一口气,笑得满脸褶子——这下看谁还敢嚼舌头?
苏宇眉头一皱:莫非偷肉的真不是她?
不可能!
绝对是这老婆子干的。
“二位大爷先别急着断案。”
“标记在猪皮上,熏制时被烟灰盖住了。拿刀刮刮皮子,立马显出两横一竖。”
许大茂早憋着坏——刚才故意不说,专等贾张氏蹦跶够了,再给她个狠的。
刘海中叫人递来一把菜刀。
刀刃划过。
留下两横一竖的印记。
贾张氏,你还有啥可说的?
刘海中二人断定,腊肉是许大茂的。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腊肉就是我的。
我要睡了。
懒得搭理你们。
贾张氏扭头就往屋里躲,分明是溜了。
她这出戏把大伙儿都整懵了。
少废话,必须赔钱!许大茂追到门前。
贾张氏关上门。
许大茂火冒三丈,地踹开房门。
敢踹我家门?挠死你!贾张氏使出看家本领,十指如钩就往许大茂脸上招呼。
许大茂躲闪不及,左脸顿时挂了五道血印子。
好得很!你给我等着,这就去派出所!许大茂碰了碰 ** 辣的脸,疼得直咧嘴。
转身就要往外冲。
大茂别急!不能报官!易忠海急了眼——事事都找警察,还要他们三位大爷干啥?
不报警也行。
腊肉赔五块。
脸上这伤再加五块医药费。
许大茂趁机漫天要价。
心里暗喜:苏宇教的办法果然灵验。
一提报警仨老头就慌神。
要是易忠海知道他这心思,非得把苏宇恨出血——全是这厮把人教坏了,动不动就要报官。
大茂,贾家也不宽裕,我做主总共赔五块,成不?易忠海试着打圆场。
行吧,给您老面子。许大茂本来也没指望真能拿十块钱。
我没钱!
管秦淮如要去!
贾张氏一溜烟钻回里屋。
留下秦淮如在原地 ** :怎么又找我掏钱?
“一大爷,我的难处您是清楚的。”
“家里钱都是我婆婆捏着,我手头一分也留不住,工资全交给她管了。”
秦淮如眼中含泪望着易忠海。
易忠海叹着气摸出钞票。
人群渐渐散开。
我去趟医务室,脸上这伤得处理。许大茂跟娄晓娥交代完,径直往院外走。
小苏哥,我先回了。何雨水道别离去。
娄晓娥转身又进了苏家屋子。
她只穿着件毛衣,麻利地帮苏宇归置房间。
虽说苏宇是个讲究的单身汉,屋子拾掇得挺齐整,可娄晓娥总觉着还能更清爽些。
正弯腰整理衣柜时——
小娥姐,别起身...苏宇忽然走近。
又来了!
娄晓娥在心里暗叹。
......
此时贾家屋内。
乖孙,腊肉香吧?贾张氏满脸得意。
香!明儿还能吃吗?棒梗咂巴着嘴。
妈,我上一天班够累了,您能消停会儿吗?秦淮如听得直皱眉,偷摸的事儿还当光彩了?
咋叫添乱?
让你掏钱赔了?
肉进了肚子,钱分文不花,这就是老婆子的能耐,你学不来。
大孙子可跟奶奶好好学,这本事学会了,往后山珍海味都白吃!
贾张氏说得眉飞色舞。
秦淮如却笑得发苦。
婆婆是没花钱,可贾家的名声更臭了。
刘海中家中。
他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
二大妈带着刘光天兄弟俩,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唉,苏宇这小子越来越邪性。
贾张氏连对手是谁都搞不清。
刘海中愁得直搓手。
他想成为四合院的主事人,让全院的人都服从他的安排。
至于苏宇该如何处理?
他并无十足把握能驾驭苏宇。若无法约束苏宇,即便成为院中话事人,这名号也徒有其表。
阎家。
阎福贵心情愉悦。
“你们都瞧见了吧?”
“连贾张氏这么难对付的人,都向苏宇低头认错。”
“咱们和他站在同一阵营,攀附他的关系,绝对是明智之举,往后必定能受益匪浅。”
阎福贵召集全家人开会。
会上再次强调,要紧随苏宇的步伐。
同一时刻。
许大茂回来了,脸上写满失落。
“那婆娘,不就是让我临时去烧锅炉吗?”
“瞧不起谁呢?”
“连门都不让进?”
“告诉你,老子不缺女人。”
“等老子重新当上放映员,有你好看的!”
许大茂一路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回到家推开门,发现屋里空荡荡的。
“娄晓娥去哪儿了?”
“还在苏家?”
许大茂径直朝后院走去。
走到苏家门口时,隐约听到一阵压抑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音量太小无法确认。
“苏宇,娥子在你家吗?”许大茂敲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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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找她有事?”苏宇的声音有些急促。
“没事。”
“既然不在,那我先走了。”
许大茂转身离开。
他并不感到意外,娄晓娥或许回了娘家,也可能外出用餐。毕竟这位大 ** 很少自己下厨。
她从小娇生惯养,哪会伺候人?
许大茂离开了。
《误入密林》
娄晓娥猛然仰头,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都怨你,险些...”她攥拳捶打苏宇的肩,指节泛白。
苏宇捻灭烟蒂轻笑:“慌什么?他这会儿肯定在巷口听戏。”
“我得走了。”
“不急,我探探路。”
他跨过天井时故意踢翻铁皮水桶,回声惊得树梢麻雀扑棱棱飞散。经过许大茂家贴着褪色春联的木门时,苏宇弯腰系鞋带——屋内静得能听见煤炉上水壶的嘶鸣。
次日破晓,贾张氏正用炉钩扒拉炭灰,瞥见苏宇拎着搪瓷脸盆经过,干瘪嘴唇立刻蠕动着:“挨千刀的灾星,咋不摔茅坑里淹死?”声音压得比灶膛里的火星还细。昨夜被野鸭追啄的淤青还挂在颧骨上,她缩着脖子往门框后躲,像只被踩断尾巴的老鼠。
“恨意值达标,触发厄运选项。”
虚幻光幕在苏宇眼前展开:【A.门牙崩裂三颗】【b.误饮肥皂水】【c.茅坑拾金】
苏宇吹着口哨选了c。
贾张氏突然觉得粪臭味里飘来一丝油墨香。
站在门口的贾张氏紧盯着苏宇,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不担心苏宇生气,唯独怕他笑。
苏宇回到家中。
何雨水也来了。
苏宇请了假,准备陪何雨水去街道办,把她住的房子过户到她名下。
同一时间。
易忠海与傻柱碰了面。
“什么?”
“房子归何雨水?”
“还要赔她两千块?”
“不行!我绝不同意,一分钱都别想拿!”
听完条件,傻柱瞬间炸了。
何大清的房子本该全归他名下。
等何雨水出嫁搬走,房子就是他的,要是过户给她,就跟他没关系了。
两千赔偿更是火上浇油。
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勒紧裤腰带才勉强四十块。
两千块得不吃不喝攒四年多。
“傻柱,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没有谅解书,你得蹲一年大牢,留了案底,以后还能找什么好工作?”
“有了谅解书,老太太再打点关系,你顶多关一个月,案底也不会留。”
“听老太太的,签字吧!”
傻柱的怒吼震得易忠海耳鸣。
他只能搬出聋老太太,只有她能镇住傻柱。
“行,我签。”傻柱相信聋老太太不会坑他。
“钱我先替你垫上,以后赚钱还我。”易忠海笑不出来了,多年积蓄快被掏空。
“一大爷,您放心,您的恩情我记一辈子。”傻柱拍胸脯保证。
“好!”易忠海心里舒坦了些,只要傻柱知恩图报,将来给他养老,这笔投资就不亏。
他急匆匆赶回四合院。
得尽快拿到谅解书,免得横生枝节。
此刻……
贾张氏套上旧衣裳,去打扫茅房。
天杀的苏宇,都怪你。
要不是你,谁会来掏粪坑?
她骂个不停,因为怕苏宇报警,才硬着头皮天天来,但一进茅房就磨洋工。
哟,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