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儿还是摇头,“我不想嫁人,我不觉得我会比我妈我姐她们运气好,能有个好的男的。”
春花劝说,“他就是个好的,他就是你的,他喜欢你,看上你了,以后绝对对你好。”
她坚持地,“不要,我就是不要,我不想嫁人。”
“不要那么快说不要,你们可以多接触接触,出去玩一玩,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的。”
她依旧坚持,“我不要就是不要,你不要再跟我说他了,不然我不会再跟你说话,因为你是在帮他,不是在帮我。”
“我是在帮你啊,想给你找个能依靠的,你一个女人是不行的。”
“没有什么不行的,我一个人都过来这么多年了。”
“那是你还没到岁数。”
她起身,“我不想听你说了。”
她当晚没有听春花的劝,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也不大理会春花了。
但春花却想出了一条“计谋”,正在实施着,先是去跟那男的确认,“周国富,你是不是要定她了?是不是我给你帮成了给我两千块?”
这时是在她们宿舍楼下,周国富是想来找求儿的,打算在下面守一下看能不能守到她下楼来,却等到了春花,他人也挺高兴的,想着至少能打听到一些情况了,没想到却被质问了,想了想后回道,“当然啦,肯定会给的。”
春花叹了一下气,一脸困难的模样,“她怕是搞不定,我跟她说了你后,这几天话都不跟我说了,唉,还是算了吧。”
“别啊,别算了,唉,你再说说嘛。”
“她都不理我了,我怎么说?”
他皱着眉头,“唉呀,你跟她在这上班那么久了,总比我好说啊。”
春花摆摆手,“两千块,我不想干这个事,天天看她脸色,热脸去贴着她那冷屁股,我也是没那么贱的。”
他好像明白了意思,说道,“那我给你加钱吧,你辛苦辛苦,给你加两百。”
春花却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三千块,还要先给我一千,不然我不干。”
他惊愕且不愿,“三千?你这也要太多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又那么熟了,是不是要太多了。”
春花带气地,“就是同村的才肯帮你,不然别人给我一万我也不干的,这个活儿不好干的,光给你找个合适的都费了好大的力,她还不愿意,这得费多少心多少力,你要觉得钱要多了,那你就别出,自个儿找。”
他连忙安抚,“别生气,别生气,我给我给,我现在没带那么多钱啊,谁把一千块带身上啊。”
“那我们明晚去老地方吃夜宵的时候,你就把钱给我,然后我给你想办法把她弄到手。”
他叹了叹气地答应了。
“你也别老叹气,你这情况,三千块找个老婆不算多的。”
“是,是。”
他和春花是同一个村的,老家不在这个城,是跟着队来这个城里在工地做工的,工程结束后,就要换一个地方了。
他一月的工资不算少,如果不是因为家里,他不会很难找老婆的。
他的爸爸是瘫痪,家里从他有记忆以来就是瘫的,还需要吃药,因为这,妈妈又管地又管爸爸给把他和弟弟艰难拉扯长大,导致家里在他没干工地前就很穷很穷,两兄弟从小到大和着一条裤子穿,谁出门谁穿,两人是换着去上学的,就上了四年级就没上了,房子就是个土屋。
他常听在世的妈妈说过,是为了给他减轻压力才养了弟弟的,这样等他长大后,妈妈人死了后,两个人管爸爸比一个人管好。
但这个弟弟不仅没给他减轻压力,反而带来了灾。
在妈妈长年累月地劳累下给累病倒了,在给拉去卫生院的路上都给死了,在这后,连说媒的人都没有了,只要知道他家情况的,就没人愿意嫁。
后来,他跟着人干工地,干一年就有了些钱后,就花八百块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老婆,老婆年纪小又白净好看,他喜欢的很,尤其是听人贩子说还是个高中生时,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可这老婆对他不满意,刚开始还想跑,被他给用狗链子日日夜夜的锁着才没有跑掉,他心里是心疼的,但想到一解开就会被跑掉就给狠着心的没解,就真的没解开过,锁到老婆怀孕后,他就去外面工地上做事了,家里就交给了弟弟管。
等他回家时,老婆已经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高兴的不得了,但还是没打算给老婆解狗链子,想等到人完全不想跑以后再解,村里就有买来的女人,生了几个娃以后就没有想跑了,跟正常嫁人一样好好过日子。
而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在老婆给喂奶的时候给用衣服闷死了,他气得差点把老婆掐死,被弟弟用已经死了一个,再死一个钱就彻底白花了给劝了下来,而那次后,老婆的精神就不大正常了,天天呵呵的傻笑,问啥说啥都是在傻笑。
他没管,也管不了,他得挣钱啊,让老婆又怀孕后,他就又外出工地了,家里照旧给弟弟管,再回来时,弟弟和老婆都没看到了,就看到个瘫痪的爸爸,还有来帮忙照顾爸爸的大表嫂子。
大表嫂子说就在他回家的两天前,他弟弟带着他老婆给逃了,一开始有人看到他们的,但想到是他自家弟弟就没去拦,结果就这么一走就没回来。
他当时气的简直要七窍生烟了,他的弟弟抛下瘫痪的爸爸,带着他花钱买来的老婆跑了,这就是妈妈口中会帮他减轻压力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