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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漫过楼顶的铁皮,在我的睫毛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

我蹲在空调外机旁,指尖抵着胸甲内侧那道凸起的纹路——心匿符。

它就像一块冻透了的鹅卵石,贴在皮肤上的瞬间,连后槽牙都跟着泛起凉意。

“陈哥。”

一声低沉的呼唤传来,我偏过头。

小烛正顺着落水管往上爬,他的盲眼蒙着一块蓝布,腰间挂着灯笼,萤光微弱得就像快要燃尽的蚊香。

他摸到檐角,指尖在瓦当上敲了三下——这是我们约定好的“安全”暗号。

等他坐到我身旁,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焦糊味,还夹杂着一丝青草的腥味,大概是刚从地下管道钻出来。

“他们换了方式。”他把灯笼往怀里拢了拢,幽绿的光晕在他的掌纹里晃动,“不再抓她,而是让她自己走过去。”

我喉结动了动。

归墟残党那些手段我早该想到——强行抢夺太显眼,不如用血脉羁绊当作绳子,让白芷自己往圈套里钻。

小烛的盲杖在地上轻轻叩击,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忆网基站重启了,在老电厂地下。”他顿了顿,蓝布下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只要她喊‘妈妈’三次……”

“够了。”我打断了他。风掀起我的衣角,刮得后颈生疼。

排水管突然发出“咔嗒”一声。

倒话婆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上面,灰布裹着身子就像一团影子。

她怀里抱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碗,碗底沾着星星点点的朱砂——那是她的说书钱。

“今天有个女孩决定离开家,再也没有回来。”她的声音就像旧风箱,每句话都要倒着听,“留下才是生路。”

我点了点头。

她这是在提醒白芷别去追寻记忆里的“归处”。

这时,角落传来轻微的响声,空腹僧蜷缩在消防门后,月光照着他腹部的那道裂痕,有幽光从中渗出,就像要把肚皮撑破一样。

他是“信念吞噬者”,平时靠吞噬别人的真言为生,现在却遭到了反噬——胃里积攒的真话太多,快要撑爆了。

“帮我看着他。”我冲小烛努努嘴。

小烛摸出一块桂花糖,塞进空腹僧手里,那僧人攥着糖,裂痕竟缓缓缩了缩。

我站起身来,鞋底蹭过积满灰尘的瓦片。

白芷房间的灯还亮着,窗帘的影子晃动得让人心里发慌。

她整夜都没睡,我在识海薄幕里看得清清楚楚:她把那张烧剩的通知书残片翻来覆去地摸着,指甲在纸角抠出了毛边,嘴里念叨着:“我不是假的……我不该消失。”更要命的是,她床头台灯的灯罩内壁,正浮现出细密的金纹——归位引魂阵的微型投影,正一丝丝地吸走她的生物频率。

我翻下天台护栏时,心匿符突然发烫。

这是启动前的征兆。

我闭上了眼睛,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我手腕说的话:“阿丰,护人要学捂火——烧得太旺会烫着,得拿灰盖着。”

我把窗台上的绿萝拨到一边,玻璃是老式的推拉窗,我用铁丝捅开锁扣的动静轻得就像蚊子哼。

白芷蜷缩在床头,被子滑到了腰际,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她的手机亮着,屏幕锁是一张全家福——她、我、爸妈,还有妹妹,在老巷子口的糖画摊前笑着。

我拿起手机,后台果然挂着一个“每日天气”App,数据上传的小绿点闪烁得很勤快。

枕头夹层里的乌鸦羽毛扎手,根部刻着“契妻归位”,刀痕深得都见骨了。

我把羽毛塞进袖管,翻到她日记本的最后一页,钢笔字洇着水痕:“如果我是偷来的命,那就还回去吧。”

我喉咙发紧。心匿符在胸甲下灼烧得厉害,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回到屋顶时,小烛正用盲杖敲打着灯笼,发出“笃笃”声——这是在给空腹僧安神。

倒话婆把陶碗里的朱砂倒在瓦缝里,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圈,抬头冲我笑了笑:“假话能挡灾。”

我摸出纸笔。

心匿符启动的刹那,就像有人往我天灵盖浇了一桶冰水。

所有的情绪突然被抽干,连看白芷房间的目光都变得机械起来。

我模仿言愆的笔迹写信,他的字带着点魏碑的方硬,我练了三个月——“白芷,你非正统,不必承祀。陈家血脉早已断绝,无需再寻。”写完对着风一抖,纸页打着旋儿烧了起来,灰烬飘进她窗台时,就像下了一场黑雪。

接下来是影织层。

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晶核碎屑上,识海薄幕里浮现出梦境投影的框架。

需要让她听见“我”说“已经死了”,语气要决绝,不能带半分温度。

可当我要输入声纹时,心匿符突然震了震——它在警告我,情绪残留会露出破绽。

我紧闭双眼,想起那天黑帮撞开家门时,妹妹缩在衣柜里,攥着草莓橡皮擦冲我摇头。

她的橡皮后来被我缝在灯笼里,现在在小烛那儿。

“陈丰死了。”我对着空气说道,声音就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别找了。”

影织层的光团闪了闪,投影成型。

我抬手按在白芷的窗户上,冰冷的玻璃贴着掌心,看着光团渗进窗帘。

凌晨三点十七分,她的影子在窗帘上猛地一颤。

我看见她坐了起来,双手捂住嘴,肩膀抖得就像被风吹的芦苇。

灯罩内的符文突然剧烈闪烁,金纹扭曲成了乱麻,接着“啪”地炸成了星屑——系统检测不到她的连接意愿,自动终止了追踪。

十息到了。

心匿符“咔”地裂开了一道缝,情绪如潮水般倒灌进来。

我踉跄着扶住栏杆,胸口疼得就像被人攥住心脏揉捏一样。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我咬着胳膊压制着抽噎——刚才那十秒,我就像一个没有心的提线木偶,现在每根神经都在疼。

天亮时,白芷房间的灯灭了。

我蜷缩在消防门后缓了半小时,小烛摸了过来,把灯笼塞进我手里:“她打电话了。”他指了指我兜里震动的手机,“说你骗她。”

我没有接。

小烛从怀里掏出一块草莓橡皮擦,边缘被牙齿啃得毛毛糙糙的——是妹妹的。

“给她。”我声音沙哑地说道。

小烛把橡皮塞进灯笼里,火苗舔着草莓尖,飘出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中午,我蹲在巷口买豆浆,看见白芷捧着灯笼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却在笑着。

路过早餐摊时,她对老板说:“来碗甜浆。”声音清清脆脆的,就像以前放学时总爱赖在我自行车后座的小姑娘。

“哥哥骗人。”她对着空气说道,抬头时,阳光正穿过灯笼,把草莓橡皮的影子投在她脸上。

郊外荒庙的消息是小烛带回来的。

他摸着盲杖说:“言愆的灰动了,浮出血字。”我展开他递来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你成了最像我的人。”

识海薄幕就在这时炸响了警报。

我摸着胸甲上的心匿符残痕,听见东南方向飘来童谣声——是《月光饼》,但节奏错了一拍。

那调子就像一根针,扎得后颈发麻。

“陈哥。”小烛扯了扯我的衣角,“东南边……”

“我知道。”我把豆浆杯捏得变了形,“废弃幼儿园的地井。”

风卷着落叶往东南方跑去,我望着那片灰扑扑的天空,忽然想起倒话婆说的另一个故事:“有个男孩走进地井,再也没有出来。”

反话的话……应该是,他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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