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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杰米坐在斯内普边上发呆。

他蜷在壁炉旁那张旧扶手椅里,抱着膝盖,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跳跃的火焰上,整个人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塑。连雪球和蒲绒绒都察觉到他异常低落的情绪,只是安静地偎在他脚边。

斯内普正批改着一沓散发着劣质墨水味的论文,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是地窖里唯一的声响。终于,那持续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呆滞气息让他无法忍受。他头也不抬,用他那特有的、能刮掉人一层皮的刻薄讽刺驱赶这明显在浪费他空间和空气的小巨怪:

“如果你那贫瘠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所有基本功能,至少不要像一块发霉的曼德拉草根一样占据我有限的视野。或者,你更倾向于我把你扔出去,让夜巡的费尔奇欣赏你这副巨怪般的尊容?”

若在平时,这样的讽刺早已让杰米缩起脖子,要么小声辩解,要么灰溜溜地逃走。但今天,你还是呆呆的,仿佛那些尖锐的话语只是穿过了一层迷雾,并未真正触及他的意识。他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神空洞。

地窖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炉火偶尔的噼啪声。斯内普批改论文的笔尖停顿了一下,他终于抬起眼,黑眸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落在杰米那张失去神采的脸上。

就在这凝固的寂静中,杰米忽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迷茫的、仿佛来自很远地方的困惑:

“我该怎么办”

他说完,呆呆的抬头看着斯内普,翠蓝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怯懦或依赖,只剩下全然的、孩子气的无助和寻求指引的渴望。仿佛站在一个完全迷失的十字路口,将眼前这个总是散发着危险和冰冷气息的男人,当成了唯一可能的路标。

斯内普与他对视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冰冷的讽刺还悬在空气中,而这个小巨怪却抛出了这样一个软弱、愚蠢、毫无建设性的问题。他本该用更恶毒的语言嘲笑这份怯懦,将他彻底轰出去。

但看着那双空洞又充满无助的眼睛,他唇边惯常的讥诮弧度最终没有扬起。他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黑眸深处似乎有某种极其复杂的东西在翻涌,最终又归于一片深沉的暗色。

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他只是重新低下头,将目光投回那篇漏洞百出的论文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地窖里那驱赶人的、尖锐的压迫感,却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杰米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斯内普也没有再试图驱赶他。两人就这样,一个批改着作业,一个继续发呆,在壁炉旁共享着这片沉默的、仿佛被遗忘的时光,直到深夜。

有时候,沉默本身,或许就是一种无声的陪伴。而对于迷失的人来说,一个没有被拒绝的提问,也许就是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微光。

壁炉的火焰渐渐微弱,木炭只剩下暗红的余烬。窗外夜色浓重,预示着快要宵禁了。地窖里长时间的寂静被墙上挂钟沉闷的敲击声打破,一共九下。

斯内普从一堆散发着古怪气味的魔药材料清单中抬起头,揉了揉因长时间专注而有些发胀的眉心。他的目光扫过依旧蜷在扶手椅里、像尊石化雕像般的杰米。那副魂不守舍、浪费时间的模样,在此刻看来格外碍眼。

他决定还是先把杰米赶回寝室。

“宵禁。”他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声音因为长久的沉默而略显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还是说,你愚蠢到连城堡的基本规矩都需要我亲自用魔杖刻进你的脑壳里?”

这一次,驱赶的意图明确而直接。没有多余的讽刺,只是陈述事实和施加压力。

杰米似乎被这声音从呆滞的状态中惊醒了一些。他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缓慢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斯内普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因为被驱赶而露出委屈或慌乱,只是默默地、有些吃力地从柔软的椅子里站起来。

动作迟缓,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他抱起蜷在他脚边已经睡着的雪球和蒲绒绒,将它们小心地放进自己袍子特意缝制的内袋里。

然后,他低着头,慢慢走向地窖门口。在伸手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前,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回头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拉开门,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门外走廊的黑暗中。

斯内普看着那扇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声音。地窖里重新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药材和旧纸张混合的沉闷气息。他没有立刻继续工作,只是盯着那跳动的、即将熄灭的炉火,黑眸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中,深不见底。

那晚之后,杰米依旧会来地窖,但次数明显减少了。而斯内普也再未提起过那晚那个无助的提问,仿佛它只是漫长冬夜里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随着宵禁的钟声,一同消散在了城堡的阴影之中。

有些问题,注定没有答案。有些路,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行。而地窖的门,在宵禁时分,总会准时关闭,如同一个冰冷的、却已然成为习惯的句点。

当天晚上,斯内普并没有感受到杰米寝室那边有明显的波动。

地窖的监测魔法如同蛛网般延伸,那个特定节点的魔力源一直保持着一种近乎停滞的、低落的平稳,没有出现预期中因情绪困扰而产生的紊乱波纹。这让他还以为那个愚蠢的巨怪想通了,或许是被宵禁前最后的驱赶刺醒了那点可怜的理智,终于放弃了无用的内耗,沉入了睡眠。

他重新将注意力完全投入面前那锅需要极致精准的月长石萃取液中,坩埚里泛着珍珠母光泽的药液在稳定的小火下微微翻滚,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时间在药材的融合与魔力的细微调控中流逝。

一个半小时之后,他才从他的魔药里抬起头。

最关键的反应阶段终于平稳度过。他挥动魔杖熄灭炉火,将完成的药剂封入水晶瓶。也正是在这专注力放松的瞬间,一种异样感攫住了他。

有点安静的反常。

不仅仅是地窖的寂静,而是那种通过监测魔法隐约感知到的、属于那个小巨怪的状态——太安静了,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任何思绪的流动,就像一潭彻底死寂的水。这与他平日即使睡着时也会有的、细微的魔力涟漪截然不同。那不像是想通后的平静,更像是一种……虚无。

几乎是同时,他意识到现在刚好也是他巡查换班的时间。今晚轮到他负责城堡部分区域的宵禁后巡查。

一种模糊的、却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像冰冷的蛛丝,悄然缠上他的神经。

他没有丝毫犹豫,黑袍瞬间翻涌,身影已如一道漆黑的闪电般掠出地窖门口。他没有按照既定的巡查路线前进,而是径直转向通往赫奇帕奇塔楼的方向。魔杖紧握在手,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触须,最大限度地扩散开来,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魔力残留或声响。

走廊墙壁上的火把在他经过时仿佛都畏惧地摇曳了一下。他无视了远处传来的、属于费尔奇和他的猫(现在是石像)巡逻的微弱脚步声,全部心神都锁定在那个反常寂静的源头。

当他快步穿过一个岔路口时,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按照常规路线,他应该左转巡查地牢和一楼走廊,但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右转,那条路直接通向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今夜,潜在的违规者与失职的教授,他选择了前者。

寂静的城堡里,黑袍教授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而急促,打破了夜的宁静,也预示着某个被忽略的危机,正悄然浮出水面。

斯内普的步伐在通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最后一段走廊猛然刹住。

冰冷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地面,随即定格——一件熟悉的黑袍皱巴巴地躺在地上,像一片被遗弃的夜色。正是他替换给杰米的那件,内衬带着独特的毛茸茸触感。

这里距离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还有三米的距离。几乎就在门口。

一股寒意瞬间窜上斯内普的脊梁,远比地窖最深处的阴冷更刺骨。他俯身,指尖刚触碰到那冰凉的布料——

在斯内普捡到袍子之后,雪球迅速的钻了出来。

小家伙是从黑袍内衬一个隐蔽的褶皱里拼命挤出来的,动作仓皇失措,金色的绒毛凌乱不堪,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它甚至顾不上对斯内普的畏惧,细长的爪子死死扒住他苍白的手指,喉咙里发出破碎而急促的“咔嗒”声,小脑袋拼命转向走廊前方拐角的阴影处。

根本无需更多指引。

斯内普一把攥紧那件黑袍,身形如鬼魅般掠过最后三米,魔杖尖端已然迸发出探测魔法的银光。

拐角后的景象,让空气彻底凝固。

杰米·伊斯琳站在那里——或者说,是僵立在那里。他维持着一个似乎正要向前奔跑,或是回头张望的姿势,一只手微微前伸,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惊愕与恐惧。但他的整个身体,从发梢到脚尖,都覆盖上了一层毫无生气的、冰冷的灰白色石壳。

他被石化了。

就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咫尺之遥的安全之地。

雪球在斯内普的手心里发出了一声细微的、绝望的哀鸣,彻底瘫软下去。

斯内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看着那尊年轻的、被定格在惊恐瞬间的石像,握着魔杖和黑袍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苍白得毫无血色。那双总是翻涌着讥讽与冰冷的黑眸,此刻如同两口骤然冻结的深潭,映不出丝毫光亮。

费尔奇的脚步声和嘟囔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但当这个管理员看到斯内普那仿佛来自地狱的背影,以及他面前那尊新出现的石像时,所有的抱怨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了一声惊恐的抽气。

霍格沃茨的袭击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名字。而这一次,石化发生的地点,距离安全仅一步之遥,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斯内普站在那尊冰冷的石像前,仿佛也化作了另一尊更加黑暗、更加沉默的雕像。

斯内普不知为何突然冒出的念头,或许我让他多待一会儿?

这个想法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毫无预兆地窜入他的脑海。如果今晚没有在宵禁时将他赶走,如果允许那愚蠢的、浪费空间的存在多在地窖停留片刻,哪怕只是半个小时……是否就能错过与袭击者遭遇的时机?是否此刻,那小巨怪还会继续在他边上散发着令人烦躁的呆滞气息,而不是变成一尊冰冷的、立在走廊尽头的石像?

这个假设性的念头带着尖锐的倒钩,狠狠刺入他惯常坚不可摧的逻辑壁垒。

厌恶,自己为什么会像那个小巨怪一样,产生如此软弱、如此毫无根据、如此……感性的想法。

“如果”是这世上最无用的词汇之一,是弱者和失败者用来慰藉自己的可笑借口。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生,早已摒弃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如果”。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决定,其后果——无论是预料之中还是之外——都只能由自己背负。后悔与假设,是比任何黑魔法都更能腐蚀意志的毒药。

他厌恶这种瞬间的动摇,厌恶这种因一个麻烦的、不知分寸的小鬼而产生的、近乎“懊悔”的情绪。这让他觉得自己也变得同样愚蠢、同样不可理喻。他应该冷酷地接受现实:那小鬼运气不好,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仅此而已。他的职责是调查真相、熬制解药,而不是在这里进行无意义的、精神上的自我鞭笞。

他将那件捡起的黑袍粗暴地揉成一团,仿佛想将那个软弱的念头也一并捏碎。黑眸中的情绪被强行压下,重新冻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冰。他转向闻讯赶来的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开始用他那特有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陈述发现经过,精准、简洁,如同在报告一次失败的魔药实验。

但在无人注意的袖口之下,他攥着魔杖的手指,依旧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而那件被揉皱的黑袍,最终并没有被丢弃,而是被他带回地窖,塞进了某个角落,如同埋葬一个不该存在的念头。

理性的壁垒重新筑起,将那一瞬间的脆弱彻底封存。地窖的主人依旧是那个冰冷、刻薄、无懈可击的魔药大师。只是,在那尊新出现的石像被移往医疗翼后,地窖的灯火,又一次彻夜未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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