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烨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你要我怎么冷静?邢芝芝,你当初在泳池里,泳衣到底怎么破的给我重演一遍!把我当做当时的傅廷砚再勾引一遍!”
沈清芝心头一跳,下意识咬住下唇——靳寒烨怎么会知道如此隐秘的事?难不成那个泳池附近也有监控不成?
“我凭什么要……”
“就凭我想看!”他冷笑,目光像淬了火的刀,“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去告诉傅廷砚,他心中只对他在意的女孩,当初是怎么一边追求他,一边在我身下承欢的。”
沈清芝羞愤交加,却在他的威胁下不得不屈服。
她重新演绎如何跃入水中,又如何让那根细弱的肩带“意外”绷断。只是那时是破釜沉舟的算计的勇气,此刻却在靳寒烨灼灼的审视下,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靳寒烨注视着这活色生香的画面,他的理智被彻底烧穿。
原来她真正的勾引是这样的!从前在靳家,她那些在他看来别有深意的举动,竟只是她不自知的日常!而他竟可笑地将那些小儿科当成了她的刻意撩拨,并为此深陷其中!
这个认知让他的醋意达到顶峰,他猛地低头,惩罚般地咬住那片柔软,用近乎撕碎的力道占有她,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抹去其他男人可能存留的一切痕迹与幻想。
“轻点……会被外面人听到……”她拼命克制着呜咽,指甲陷入他结实的臂膀。
“我就是要让他们听见!”此时的靳寒烨理智尽失,动作愈发癫狂,执意要听她为自己失控的声音,“让他们知道,你是谁的女人!”
在极致的刺激与羞耻中,沈清芝的防线终于全面崩溃,细碎的呻吟难以抑制地溢出口。
她在迷乱中恍惚地想,靳寒烨今天……怎么会如此不同,如果之前的几次他还是不太成熟有待练习,但此刻仿佛被打通了任通二脉,每一次触碰都精准地燃起她更深的火焰……仿佛他比她还了解她的身体,而自己竟也沉溺其中,忘了原本他们的约定只剩一次。
风暴平息后,沈清芝浑身脱力,刚踏出温泉,双腿一软便要倒下。
一只有力的手臂迅捷地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猛地捞回一个滚烫而坚实的怀抱里。
靳寒烨低头看着怀中的她,眼底翻涌着征服后的餍足与一丝仍未熄灭的暗火,又亲了亲她的发丝。
“你太过分了……”沈清芝声音沙哑,带着嗔怒,“明明说好是最后一次!我……我路都走不动了!”
“我过分?”靳寒烨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偏执的暗芒,“若我真想过分,就连措施都不用,直接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看你还怎么去想别的男人!”
沈清芝气得想抬头反驳,唇瓣刚启,搁在一旁的手机却不应景地响了起来——屏幕上,“傅廷砚”三个字正执着地跳动。
靳寒烨一把夺过,语气不容置疑:“告诉他,你今天没空,不能和他见面!”
“可他已经知道我来了,我突然消失,总要解释一下。”
“解释?”他打断她,指尖划过她颈侧暧昧的红痕,声音危险而低沉,“你想出去解释什么?解释这满身我弄出的印记,还是让他看你这张被我吻肿的唇?”
沈清芝羞愤难当,却只能软下声音,拉住他的手腕央求:“那……你帮我出去,别让他发现是我,好不好?”
“……他妈的!”靳寒烨额角青筋一跳,怒火中烧,“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见不得光?是个只能藏在暗处的男小三?!”
“不……不是你不能见人,”她慌忙摇头,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望向他,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是我不能让人看,靳寒烨你要我这副样子让人看到吗?求你了,靳寒烨……”
她这副任谁看了都知道是经历一场鱼水之欢的模样,眉眼含春,唇瓣肿胀,周身都散发着被他彻底疼爱过的气息。这般情态确实一丝一毫都不能被外面那个暗自讨论她身体的渣滓看去,看到了还便宜了他!
即使让傅廷砚看到了,能炫耀她是他靳寒烨的女人,但这种机会未来多得事,何必要在此时让她难堪。
从前在金三角她和他吵过最凶的架,不就是因为她不满黑影把他们恩爱的录音给邢警官嘛!
想到这,一股熟悉的、源于黑暗过往的强烈占有欲瞬间攫住他——他真想如同在金三角时那样,将她彻底锁起来,藏起来,让她的所有风情都只为他一人绽放。
“妈的……”他最终挫败地低咒一声,所有怒火化作一句咬牙切齿的妥协,“只此一次。下次再敢把我当野男人藏……我饶不了你。”
他一把将她捞起,用宽大的浴巾将她从头到脚裹紧,把她的脸牢牢按在自己怀中,彻底隔绝了所有视线。
他从温泉房抱着她快步离开,与走廊傅廷砚擦肩而过。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潮湿的空气中短暂相撞,没有言语,却激荡起无形的气流。靳寒烨的下颌线绷紧,眼神如淬寒冰,没有丝毫避让,甚至未曾放缓脚步,只用一个充斥着冰冷占有欲的背影,宣告着主权,悍然离去。
被他护在怀中、遮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连一丝侧影都未曾显露。
傅廷砚的脚步倏然顿住,猛地回头望向那个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眉头紧锁,心底掠过一丝惊疑:“方才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行至长廊拐角,靳寒烨刚松了口气,沈清芝想探出头,却与周予墨不期而遇,又急忙闭眼躲进了靳寒烨的怀里。
“咦?这不是靳大保镖吗?”周予墨慵懒地倚着廊柱,目光精准地扫过沈清芝浴巾未遮住的颈后肌肤,唇角勾起玩味的笑,“交女朋友了?看你女友脖子后的痕迹……二位方才,想必是战况激烈。”
靳寒烨脚步未停,只回以一记冰冷的眼刀:“关你屁事!管好你的臭嘴!”
周予墨被他凶的愣了一秒,不对,这小子的眼神怎么比在剧组看到的时候还要可怕。
眼见靳寒烨走远了,周予墨才反应过来嗤笑:“啧,什么人啊。都舍不得去酒店开房,说一句还急了。”
傅廷砚走过来,蹙眉:“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