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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雪下得又密又急,雪粒像被冻硬的盐粒,砸在咸阳宫的青铜兽首上,叮当作响,又顺着兽首的纹路滑下来,在台阶上积了薄薄一层,泛着冷光。殿外的两尊铜鹤灯冒着微弱的青烟,灯盏里的灯油冻得半凝,连灯芯都显得有气无力,只能勉强维持一点火星。风裹着雪粒,从殿门的缝隙钻进来,吹得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把文武百官的影子映在青砖地上,忽长忽短,像一群不安的鬼魅。

咸阳宫的大殿格外宽敞,龙椅设在九级白玉台阶上,椅背上雕刻的金龙在烛火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龙须上还沾着一点未融的雪粒,是刚才内侍开门时,风卷进来的。始皇坐在龙椅上,身上的玄色龙袍垂到台阶上,袍角绣着的金线在光线下流转,却没让人觉得暖和,反而透着一股帝王特有的威严与疏离。他手里捏着一卷竹简,是李斯前日呈上来的 “伪造记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片边缘,把原本光滑的竹片磨得更亮,眼神却扫过殿下的百官,最后落在了站在前列的李斯身上。

李斯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朝服,领口和袖口绣着暗纹,是先帝赐的旧袍,平时他总舍不得穿,今天却特意找了出来,想显得庄重些。可此刻,他的朝服沾了点雪水,右肩处有点皱巴巴的,是刚才在殿外等的时候,被风吹得没顾上整理。他手里也攥着一卷竹简,是那份伪造的记录,竹片是新削的青竹,却故意用砂纸磨了边缘,装作旧物的样子。他的手指关节泛白,把竹简攥得紧紧的,指腹都有点发麻,却不敢放松,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要是输了,不仅法家的地位保不住,他自己也会万劫不复。

“陛下,” 李斯深吸一口气,往前迈了一步,躬身行礼,腰弯得比平时更低,声音却刻意拔高,想掩饰心里的慌乱,“前日臣呈递的秦风讲坛记录,事关大秦律法根基,绝非小事。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臣恳请陛下彻查,治秦风‘惑乱民心、动摇秦法’之罪,以正朝纲!”

他说着,双手将伪造的竹简高高举起,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却还是尽量保持平稳:“此乃秦风在扶苏府讲坛讲《论语》时的亲笔记录,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仁政代法治,秦法严苛当废之’,还说‘关中佃户怨秦法久矣,若不废法,恐生民变’—— 陛下!大秦以法立国,自商君变法以来,律法便是国之根基,秦风竟敢在公开场合散播此等言论,若不严惩,日后学者皆效仿,律法崩坏,民心涣散,我大秦的江山社稷,危矣!”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和殿外风雪的 “呜呜” 声。百官站在两侧,手按在腰侧的笏板上,眼神各异。户部尚书偷偷摸了摸笏板的边缘,眼神闪烁,他前日刚看过秦风呈的农法推广记录,上面说 “改苛条非废法”,和李斯说的完全不一样,却不敢贸然开口;御史府的李御史是李斯的门生,脸色紧绷,想帮李斯说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低着头,假装看地上的青砖。

“李斯大人,” 一个平静却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秦风从右侧的官员队列里走了出来。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棉麻布袍,是冯安前几日帮他缝的,领口缝着一块浅蓝布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褶皱。他手里抱着个深蓝色的布包,布包的系带是墨家特有的麻绳,打的是 “防滑结”,里面是墨离昨晚连夜给他的笔记。他走得很稳,脚步落在青砖地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你说这是臣的亲笔记录,可有证据?” 秦风站在李斯面前,距离不过两步,眼神清澈却带着锐利,“臣当日在讲坛讲《论语?为政》,句句皆是‘仁政辅法治’,从未说过‘代法治’‘废秦法’—— 你这竹简上的字迹,看似与臣相似,实则僵硬刻意,尤其是‘代’字,笔画过重,明显是模仿时怕写不像,特意加重的;还有‘废秦法’三字,墨色不均,是后来添上去的,你敢说不是?”

李斯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秦风连字迹的细节都看出来了,却还是强撑着反驳:“一派胡言!此记录是臣的下属从扶苏府的听众手中得来,字迹与你平日呈给博士府的记录分毫不差,你竟敢说模仿?难不成你想狡辩抵赖,蒙骗陛下和百官?”

“听众?哪个听众?” 秦风追问,语气没有丝毫退让,“李斯大人,你倒是说说,这位听众姓甚名谁?在哪位贵族府上任职?当日听坛的共有五十三人,臣都有记录,你说的这位,是在列还是不在列?”

他说着,解开手里的布包,动作很稳,没有一丝慌乱。布包里的竹简露了出来,是用青竹做的,边缘打磨得光滑,用红绳捆了三道,每道绳结都系得整整齐齐,最上面还挂着一个小木牌,木牌上用刀刻着 “墨离记” 三个字,刻痕很深,还涂了点黑漆,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墨家弟子记录重要内容的规矩,木牌代表 “记录属实,愿以墨家声誉担保,若有虚假,甘受墨刑”。

“陛下,” 秦风将竹简双手捧起,递给内侍,“这是墨家弟子墨离当日的听坛笔记。墨家素有‘求实’之训,听学、议事皆会详细记录时间、地点、在场人及言论细节,连问答都不会遗漏。臣是否说过‘废秦法’,一看便知。”

始皇抬手,内侍将竹简呈了上来。他展开一看,眼神瞬间亮了,竹简上的字迹是工整的小楷,是墨家特有的字体,笔画刚劲,没有丝毫潦草。每一页的开头都标着精确到时辰的时间,“冬月初六辰时三刻,扶苏府书房,秦风讲《论语?为政》”,下面还画了一个简单的座位分布图,谁坐在哪个位置,一目了然:秦风坐在中间,扶苏在左,蒙毅在右,李岩、王述等贵族坐在前排,张律等官员坐在中间,工匠和佃户坐在后排,连每个人的名字都用朱笔标了出来。

翻到关键段落,上面写着:“秦风曰:‘《论语》云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政者,法也;德者,仁也。仁与法,非对立,乃相辅。如去年栎阳旱灾,陛下开仓放粮(仁也),同时严查囤粮之徒(法也),故民无逃税,秩序井然;今杨村农法,墨离造水车助浇地(仁也),佃户按律交粮(法也),故亩产翻倍,民皆欢喜。若弃法,仁政无规矩,恐生争抢;若弃仁,法治无温度,恐失民心。二者如车之两轮,缺一不可’”

下面还有秦风与听众的问答记录,记得清清楚楚:“李岩问:‘北境多战事,徭役重,民多逃,若行仁政,是否会减徭役?’秦风答:‘可先减边军家属之徭役,使其安心种地,再增粮税补贴边军,既保民生,又固边防,非废法,乃改苛条也。’王述问:‘改苛条是否会乱律法?’秦风答:‘律法之根本在 ‘安邦利民’,苛条乃枝叶,改枝叶以保根本,何乱之有?如税粮过重,民无粮则逃税,改轻税粮,民有粮则遵法,反稳律法。’”

竹简的最后,还有五十三位听众的签名,每个人的签名都有自己的特点:李岩的签名旁边画了个小麦穗,是他的习惯;王述的签名带着点草意,笔画飘逸;张律的签名则规规矩矩,像他的为人;连几个佃户的签名,虽然字迹潦草,却也清清楚楚签了自己的名字,旁边还按了红色的指印,是墨离怕他们不识字,特意让他们按的。

“李斯,你来看!” 始皇把竹简扔在李斯面前的地砖上,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墨离的笔记,连时间、座位、问答都记得分毫不差,还有五十三人的签名和指印,你呈的记录里,可有这些?你说秦风‘废秦法’,墨离的笔记里,秦风明明说‘改苛条非废法’,你竟敢篡改言论,伪造记录,欺君罔上!”

李斯慌忙捡起竹简,手指抖得厉害,竹简差点从手里滑掉。他快速翻看,看到时间、座位图、问答记录,还有那些签名和指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殿外的雪冻住了一样。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他以为墨离最多记个大概,没想到会记得这么详细,连佃户的指印都有,这根本不是他那漏洞百出的伪造记录能比的。

“陛下…… 这…… 这是假的!” 李斯还想狡辩,声音却发颤,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墨离是秦风的人!他跟着秦风推广农法、造水车,肯定帮着秦风伪造笔记!这不能作数!”

“墨离伪造?” 扶苏往前一步,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公子袍,袍角绣着暗纹,是始皇赐的,平时很少穿,今天特意穿上,是想让这场对质更正式。他的语气带着急切,却不失沉稳,眼神看着始皇,满是恳切,“父皇,儿臣可作证!当日讲完《论语》,儿臣陪父皇在御花园散步,腊梅刚开,父皇还折了一枝放在案上,说‘这花比去年开得早,许是关中地暖’。儿臣当时说‘秦风讲的 ‘仁法相辅’ 很实,栎阳旱灾就是最好的例子,儿臣觉得可以先在关中试点改苛条’,父皇当时还说‘此计可行,让秦风多呈些农法和改苛条的建议,朕好参考’—— 父皇,您还记得吗?”

始皇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点头,眼神里露出回忆的神色:“朕倒是记起来了!那日御花园的腊梅,确实开得比往年早,你还说秦风讲的例子‘接地气,不空谈’,朕让你把讲坛的记录多抄几份,送到御书房,李斯,你说秦风‘废秦法’,朕当日与扶苏讨论的,可是‘改苛条’,不是‘废法’!你连朕的记忆都想篡改吗?”

“陛下!末将也可作证!” 蒙毅大步流星地走出来,他穿着玄色的军甲,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 “叮当” 声,带着军人特有的刚直。他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眼神锐利地看着李斯,语气坚定:“当日秦风讲完,末将问‘北境边军粮草不足,能否按 ‘仁法相辅’ 的道理,让佃户多交粮却不减利’,秦风答‘可在北境推广新农法,让亩产增加,佃户有粮交,边军有粮吃,双赢之策’。这些都在墨离的笔记里,末将还能复述当日所有的问答,与李斯的伪造记录,句句不符!”

说着,蒙毅便开始复述,声音洪亮,响彻大殿:“当日张律问‘法家讲 ‘法不阿贵’,与仁政如何结合’,秦风答‘法不阿贵是规矩,仁政是温度,如贵族逃税,按律惩罚(法),但可让其补税后,指导封地佃户种新农法(仁),既守规矩,又帮民生’;当日少府的工匠李三问‘水车造好后,佃户不会用怎么办’,秦风答‘墨家可派弟子去教,这便是仁政,帮佃户用工具增产,再按律收粮,便是法’……”

他复述得条理清晰,连秦风当时的语气、停顿都模仿得有几分相似,甚至记得李三问完后,还拿出了小水车模型,秦风帮他指出了改进的地方,这些细节,都和墨离的笔记一模一样,和李斯的伪造记录完全相反。

殿内的百官再也忍不住了,窃窃私语声变成了议论:“原来李斯的记录是假的!墨离的笔记这么详细,还有陛下和公子作证,这还有假?”“李斯也太胆大了,竟敢伪造记录构陷秦风,这是欺君之罪啊!”“亏他还是丞相,竟做这种事,法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御史府的李御史脸色发白,偷偷往后退了退,想躲在其他官员后面,却被始皇看了一眼,吓得赶紧低下头,手紧紧攥着笏板,手心全是汗。户部尚书则松了口气,心里想着 “还好没帮李斯说话,不然现在麻烦就大了”。

李斯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朝服上,晕开一小块深色的痕迹。他的膝盖发软,再也站不住了,“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朝服的下摆拖在地上,沾了地上的灰尘和雪水,平时最在意的仪表,此刻全乱了。他抬起头,看着始皇,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哀求:“陛下…… 臣…… 臣有罪!臣是一时糊涂,被下属赵平误导,以为这记录是真的,才呈给陛下的!臣不是故意的!求陛下饶命!”

“一时糊涂?” 始皇冷笑一声,声音冷得像殿外的雪,“你身为丞相,掌管百官,处理政务,连一份记录的真假都分不清?大秦律法明确规定,‘伪造官方文书、议事记录者,黥为城旦,若欺君,加罪一等’,你身为律法的执行者,会不知道?”

他顿了顿,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声音震得殿内的烛火都晃了晃:“你分明是故意的!你不满秦风的讲坛推广仁政、改苛条,不满墨家、农家与法家抗衡,便想伪造记录,构陷秦风,关闭讲坛,巩固你法家的地位,你以为朕看不出你的心思?”

李斯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人证(扶苏、蒙毅、五十三位听众)、物证(墨离的详细笔记),还有始皇的记忆,都站在秦风那边,他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来人!” 始皇高声下令,“将李斯拿下,押入大牢,彻查其党羽,明日再议其罪!”

殿外的侍卫立刻走进来,架起瘫软的李斯。李斯想挣扎,嘴里喊着 “陛下饶命!臣是老臣!臣为大秦效力多年!”,却被侍卫牢牢架住,动弹不得。他的朝服被扯得歪斜,头发也散了几缕,狼狈地被拖出大殿,雪粒落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他却感觉不到,心里的绝望,比这寒冬更冷。

百官看着李斯被押走,再也没人敢说话,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声音和殿外风雪的声音。

始皇的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秦风身上,语气缓和了许多:“秦风,你受委屈了。讲坛要继续办,改苛条、便民生的讨论,也可在讲坛上多议,有什么好的建议,直接呈给朕,不用经过其他官员。”

“谢陛下!” 秦风躬身行礼,心里松了口气,这场持续了几天的危机,总算在人证和物证的加持下,彻底化解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墨离,墨离也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平静的笑意,墨家的 “求实”,这次总算没让人失望。

扶苏和蒙毅也松了口气,扶苏走到秦风身边,小声说:“还好有墨离的笔记,不然今天还真难办。” 蒙毅则拍了拍墨离的肩膀,笑着说:“墨离兄弟,你这笔记记得太详细了,连李三的水车模型都记了,真是帮了大忙!”

墨离笑了笑,声音有点轻,却很清晰:“这是墨家的本分,记录事实,本就该详细。下次讲学,我还会记,绝不会让再有人篡改言论。”

早朝结束后,百官陆续走出大殿。殿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雪粒像鹅毛一样,落在官员的朝服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大家边走边议论,话题离不开李斯的构陷和秦风的清白,还有始皇对讲坛的支持。

秦风、扶苏、蒙毅、墨离走在后面,蒙毅看着漫天的雪,忍不住说:“李斯这次是栽了,可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不少,就算被押入大牢,他的人说不定还会找机会捣乱,咱们得小心。”

扶苏点点头,语气凝重:“嗯,尤其是御史府的李御史,是李斯的门生,今天虽然没说话,心里肯定不服,以后讲坛的记录,得保管好,多抄几份副本,一份给陛下,一份给博士府,一份咱们自己留着,以防万一。”

秦风同意:“没错,而且改苛条的讨论,也得循序渐进,先在关中试点,做出成效,再往其他郡推广,这样就算有人想找茬,也没理由。”

墨离补充道:“下次讲学,我可以把改苛条的建议整理成图谱,让大家看得更清楚,比如减徭役后佃户的收成变化,减税粮后官府的粮税收入变化,用事实说话,更有说服力。”

四人边走边聊,没注意到殿外的廊柱后,站着一个身影,赵高。他穿着件深灰色的宦官服,手里攥着个铜暖炉,暖炉的温度透过布套传出来,却没让他的手暖和多少。他看着李斯被押往大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神里满是算计,李斯倒了,法家的势力会削弱,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只是秦风的讲坛越来越受重视,始皇还支持改苛条,以后想掌权,怕是要先过秦风这一关。

赵高轻轻摩挲着暖炉上的花纹,心里盘算着:得找个机会,看看秦风的软肋在哪里,要是能让讲坛出点乱子,说不定能让始皇改变主意……

而大牢里,李斯坐在冰冷的稻草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神里满是不甘和阴狠。他想起自己多年的经营,想起法家的地位,想起赵高之前找他联合对付秦风的事,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就算他被关在这里,赵高也不会坐视不管,只要赵高能帮他,他还有机会翻盘,还有机会报复秦风!

他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抠着墙上的砖缝,心里默念:秦风,你等着,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一场新的阴谋,又在暗处开始酝酿。李斯的构陷虽然失败,却让朝堂的局势更加复杂,赵高的介入,李斯党羽的潜在威胁,还有改苛条推广的挑战,都让讲坛站在了更显眼的位置,也面临着更多未知的困难。

但秦风、扶苏、蒙毅、墨离心里都清楚,只要他们坚持 “求实、便民、安邦” 的初心,有始皇的支持,有百姓的期待,就算前路再难,也值得走下去,因为他们做的事,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大秦的安稳,是为了千千万万佃户能吃饱饭、过好日子。

殿外的雪还在下,却好像没那么冷了。咸阳宫的烛火依旧明亮,映着殿内的青砖,也映着四人坚定的背影,像一道光,照亮了大秦民生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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