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しみの海に沈んだ私，”
“目を开けるのも亿劫……”
好吧，黎铭在沉入湖里的时候还是睁眼了的。
当他潜入湖里，他就感到一股吸力把他往湖底拉。
他顺着那个吸力的方向过去，方向湖底有一个巨大的法阵状图案，但是和四号口末端的图案有着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区别。
至于区别在哪，你问他也只能得到果咩捏数学老师的回答。
他伸手去触碰，他感到自己变得轻飘飘的，他看到自己脱离了这个空间，原本的躯壳如同此前人脸虫的遗蜕，从背后裂开一个口子，变成了空壳。
看来正如自己所想，那些脸虫的遗蜕代表着它们已经变成了其他的形式。
他的心中有着一分欣喜，这是在欣喜自己猜中了。一分苦闷，虽然猜中了，但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一丝对未知的隐隐不安和兴奋感。
他逐渐升空，如果不是不能说话，他多少得来一句“まるで天使のように微笑む”。
十升天十（物理）。
他感到他的灵魂正在被撕裂，被破坏，但是一瞬又恢复原状。
他知道，这是永久buff的超再生发力了。虽然灵魂上撕了又拼拼了又撕让他感觉挺痛苦的，但愿拼好魂不会拼出问题来。
不过，这是个好征兆，说明不老不死和免停buff其实也一直没有出问题。自己的半挂看来留的东西不少。
他继续升空，他看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众人的身体堆成的小山。
在小山的最底下，他的身体旁边，躺着巨阙，手指旁的土还有被烧黑的痕迹。
所以自己的挂并不是没开成，只是开了没充值到现在的账户上？
只是不知道这一幕代表什么，异地登录？重复账号？还是假冒伪劣？
而其他人的脸，有些和人脸虫上的脸一样，有些和他庇护所内的人一样，不过，不再有马赛克。
比如，一个长发白袍头顶光环的人，在一片白云和阶梯之上带着耳机打着节拍。
比如，一个演播室，最下面是一片黄色的地板，左边有一道青色的斜线，斜线上面还有一块紫色色块，右上方有紫色的9和100字样。
这个演播室似乎进行过选秀节目，还会产生偶像练习生相关的幻听。
比如，一间昏暗的房间，摆着一张方桌和四张老式木椅。下一秒可能就会有人端着汤过来问大家为什么不喝。
比如，在一条车水马龙的马路边上摆着的一个瓜摊，不远处似乎还有一辆摩托车正在靠近，似乎是来找闰土哥最喜欢的生物的。
比如，在一面没有粉刷的砖墙前的空地上，摆着几块砖。一看就是龙盘而东北虎踞之地。
……
大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不知道总共要占他的大脑几个t的空间，他只感觉到无尽的痛苦。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一个完全看不出人形的“人”和他对视。
那双红色的眸子，似乎诉说着无尽的话语。无尽的痛苦，无尽的怨恨，无尽的宽容，无尽的爱意……
祂是什么？是人？是鬼？是神？又亦或是……
……
“黎铭？黎铭？”眼前的人挥了挥柔若无骨的小手，在黎铭的眼前晃了晃。
纵然黎铭并没有安装什么特别的的windows xp系统，也得赞叹一句青葱玉手。
“啊，怎么了？”
黎铭似乎刚回过神来。
此时的黎铭和一位少女在一家茶餐厅内，两人面前各摆着一杯奶茶。
而黎铭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黎铭喝了一口奶茶，有些齁甜，让他想起了他最爱的扣扣捏捏好吃到咩噗茶，但是这个奶茶里面并没有加料，只有纯粹的茶香味与牛奶的丝滑。
好吧，其实也不一定是牛奶，多半是奶粉泡的。
“我说，这不是在讨论设定吗？你怎么突然就走神不吭声了？”
眼前的少女鼓起了脸颊，似乎是发现了黎铭的失神，像只仓鼠，怪可爱的。
“抱歉抱歉，我只是好像刚做了个白日梦。刚说到了哪来着？斩三尸？”
黎铭迅速想起了之前在聊的话题，也迅速回忆了眼前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是黎铭做游戏时经常合作的画师，后来两人关系变好之后，黎铭也会和对方讨论一下自己所想的设定，得到建议并完善。
“是的。我觉得，上中先不论，下尸先设定成玉足吧。”
少女出口便是暴论。
“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说了女孩子没事别玩贴吧，你倒好，天天逛粥吧核吧狱吧。”
黎铭翻了个白眼。
“我一开始不是去禾吧找素材吗。所以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少女笑着，挠了挠头。
“你说的是禾吧还是核吧？”
黎铭在纸上写出了两个he。
少女不语，看来是都干了。
“我有一个更牛逼的想法，你要不要听？”
黎铭决定先不直接回复少女的问题，因为他知道，人各有志，一个人长期养成的偏爱很难在一时半会被改变，于是反过来抛出一个问题。
“不听不听，你不听我的我就不听你的。”
少女的语气有些撒娇。
黎铭轻轻在少女头上弹了一下：
“不听也得听，听好了。”
“你听说过四大僵尸始祖吗？将臣，后卿，旱魃，嬴勾。”
少女举手，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第一个是不是姓有地。”
“柚子厨cia不多得llo～(∠?w＜ )⌒☆”
黎铭屋檐了。
“你说，这僵尸始祖有四个，斩三尸要斩三个，为什么不能是四位一体，然后斩了三个出去？”
黎铭的眼睛放光。
“好想法，但这四个各有出处，怎么缝？”
少女的神情带上了认真，问道。
“这个简单，大不了就说是分身。而且原本是天神的旱魃在后面也逐渐和犼混淆，赢勾本身也和犼有关系。稍稍学习一下历史发明家的套路就行了。”
“那这样就把boss定为旱魃好了，也算是比较为人熟知的一个。你试试画张旱魃？我们一起看看怎么改？”
少女点了点头，然后用铅笔在水彩纸上打起了草稿。一旁的黎铭刚打开包，准备拿a4纸出来，这下又灰溜溜地放回去，并暗叹小富婆就是有钱任性。
不多时，一位美貌的青衣女子便出现在纸上。
“我记得，旱魃最开始的设定就是天女形象？”
少女咬着铅笔末端，有些不确定地问了问黎铭。
黎铭点了点头：
“对，但我觉得初版形象不够有压迫力，不适合做boss。”
“你试试看，能不能画成那种，人形，但又没个人形，可是最后还能一眼看出来是人的？”
少女撅了撅嘴：
“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胖虎。”
但虽然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把初版草稿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又拿出一张水彩纸开始用铅笔打线稿。
“对的对的……这里再加点……这个可以去掉……”
黎铭在旁边不断提着要求，少女不断修改。
最终，一只似人非人的怪物出现在了纸上。
“啊，累死了，你怎么要求这么多。”
少女往后，靠在椅子上休息。
“大小姐辛苦了。我请你吃饭。”
黎铭带着一丝恭维的笑容对少女说。然后点了两份滑蛋叉烧饭加猪扒。
……
“黎铭啊？”
吃完饭的少女又开口了。
“怎么了？”
黎铭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自己没吃完的饭，心里暗道不好，不会是要抢食吧？
“我们刚喝的奶茶叫什么名字啊？”
“丝袜奶茶啊。”
黎铭不假思索。
“那你说，我们给下尸设定成玉足，再在上面套上丝袜……dlc就做嗨丝、白丝、长袜、短袜……”
少女眼睛放光。
黎铭扶额，知道这妮子又犯病了。
他连忙打断少女：
“不如我们还是来继续想想三尸的设定吧。三尸还要接九虫，你要真想考虑足不如放到九虫里面……”
……
过去的记忆渐行渐远，黎铭的意识又再度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