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41章 暖炉旁的橘子糖罐
腊月的雪片子打着旋儿砸在窗上,苏晴正蹲在暖炉边翻找旧物。樟木箱里铺着褪色的格子布,下面压着本泛黄的速写本——是高中时陆屿送她的,最后一页还留着他画的小太阳,旁边写着“等冬天一起烤橘子”。
“妈妈,橘子!”三岁的小橘子穿着连体棉服,像只圆滚滚的小熊,举着颗冻得冰凉的橘子扑过来,小脸蛋红扑扑的,睫毛上还沾着雪粒。
苏晴刚接住橘子,就听见门口传来脱鞋的声响。陆屿抱着个鼓鼓的帆布袋走进来,肩头落满了雪,进门就把袋子往桌上一放:“你念叨的老冰糖和蜜饯都买回来了,王婶说这橘子是最后一筐,特意给留的。”
他弯腰揉了揉小橘子的头发,指尖触到女儿冰凉的耳朵,立刻把人抱起来塞进暖炉边的藤椅里:“下次出门戴耳罩,冻坏了怎么吃烤橘子?”小橘子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把冻硬的橘子塞进他口袋:“给爸爸暖手。”
苏晴看着父女俩闹作一团,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拿起陆屿买的橘子,果皮黄澄澄的,带着新鲜的果香。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她想起高三那个雪天,陆屿也是这样,揣着烤好的橘子在教室后门等她,橘子皮烤得焦香,他的手却冻得通红。
“今天烤橘子糖吧?”陆屿凑过来,帮她把橘子摆进竹篮,“小橘子昨天还说,幼儿园的糖没有妈妈做的甜。”苏晴点头,转身从樟木箱里翻出个玻璃罐——是当年装橘子糖的旧罐,罐口的糖渍还留着淡淡的橘色,像封存着旧时光的甜。
切橘子、撒冰糖、熬糖浆,暖炉边很快飘起甜甜的香气。小橘子搬来小板凳,踮着脚扒着灶台看,时不时伸手想去够搅拌的勺子,都被陆屿轻轻按住手背:“烫,等妈妈盛出来再吃。”
正忙着,门铃突然响了。苏晴擦了擦手去开门,林薇薇裹着厚围巾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刚炖的雪梨汤,给你们送点暖身子!”她进门看见暖炉边的场景,笑着打趣:“哟,这是在复刻高中烤橘子的名场面呢?”
林薇薇的话勾得苏晴想起旧事——当年雪天躲在教学楼后的角落烤橘子,陆屿怕她烫到手,非要自己剥好喂她,结果被教导主任撞见,两人红着脸跑开,橘子皮还掉在了雪地里。如今再想起,只剩满心的软。
橘子糖熬好时,暖炉上的砂锅咕嘟作响。陆屿盛了碗雪梨汤递过来,苏晴接过时,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后来又学着给女儿修玩具磨出来的,却总在她需要时,给她最稳的支撑。
小橘子捧着装橘子糖的玻璃罐,坐在藤椅上数糖,嘴里念念有词:“一颗给爸爸,一颗给妈妈,一颗给我……”暖炉的火光映在她脸上,像撒了层金粉。陆屿拿起速写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画的正是暖炉旁的母女俩,罐子里的橘子糖闪着光,像藏在时光里的星星。
苏晴靠在他肩上,看着画纸上的线条,忽然觉得这就是最好的人生——没有上一世的纠结与遗憾,只有暖炉、橘子糖,和身边两个满眼是她的人。雪还在窗外下着,屋里却暖得像春天,甜得像永远吃不完的橘子糖。
这样的日子,只会甜,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