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59章 橘子灯里的岁月甜
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巷口的老槐树裹上了层薄白。苏晴坐在窗边，手里串着橘色的皱纹纸，桌上摆着三个半成型的橘子灯——大的给陆屿，中的给自己，小的是女儿橘子特意留的，说要等周末回家一起做完。
“妈，我回来啦！”门口传来橘子清脆的声音，十六岁的姑娘扎着高马尾，肩上挎着画板，进门就把手里的保温桶往桌上放，“爸让我带的热橘子羹，他说你肯定又忘了喝下午茶。”
苏晴接过保温桶，掀开盖子就闻到熟悉的甜香。橘瓣熬得软烂，混着冰糖的清甜，是陆屿从高中就常给她做的味道。她舀起一勺吹凉，忽然看见橘子正盯着桌上的橘子灯笑：“妈，你这手艺还是没进步啊，去年的橘子灯还歪歪扭扭的。”
“还不是你爸惯的。”苏晴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每年都抢着帮我粘灯面，说我手笨。”话音刚落，玄关处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陆屿提着画箱走进来，肩上沾着点雪，手里却攥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橘子——是从城郊的橘子园摘的，特意留着给她们做灯芯的装饰。
“回来得正好，灯架刚做好。”苏晴把橘子灯推到他面前，“今年该你粘灯面了，橘子说我粘的不好看。”
陆屿放下画箱，挽起袖子拿起胶水，指尖熟练地把橘色皱纹纸粘在竹篾架上。橘子凑过来帮忙递纸，父女俩的动作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遍。苏晴靠在沙发上看着，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跨年夜——那时他们还在大学，陆屿也是这样，蹲在江边的石阶上粘橘子灯，指尖沾着胶水，却笑得比灯里的烛火还亮。
“爸，你还记得我小学时的橘子灯吗？”橘子忽然开口，手里捏着片剪好的橘子形状彩纸，“当时我非要在灯上画小猫，结果把灯面戳破了，你还帮我贴了块小花布。”
“怎么不记得。”陆屿低头笑了，指尖划过灯架上的纹路，“那天你哭了好久，说怕橘子灯不亮，最后我抱着你，在灯里放了两颗橘子糖，说糖甜了，灯就亮了。”
苏晴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发颤。这些细碎的小事，她以为早就被岁月冲淡，可陆屿却记得清清楚楚，连女儿当年哭红的眼眶、糖纸的颜色都没忘。上一世的她，从未被人这样放在心上，更不会想到，重活一世后，能拥有这样满是细节的甜。
橘子灯做好时，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陆屿在每个灯里放上LEd小灯，橘色的光透过皱纹纸漫出来，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橘子把小灯挂在自己房间，蹦蹦跳跳地说要拍给同学看，苏晴则和陆屿坐在客厅，看着大灯和中灯并排摆在茶几上，像两颗会发光的橘子。
“还记得大学第一次放橘子灯吗？”陆屿忽然握住苏晴的手，掌心的温度还是和从前一样暖，“你说希望每年都能和我一起放，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
苏晴靠在他肩上，看着灯里闪烁的光，忽然想起重活过来的那个清晨。那时她攥着高二的数学课本，看着桌前的江翊，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惶恐。可现在，她身边有陆屿，有女儿，有满屋子的橘子香和暖光，那些曾经的惶恐，早就被岁月酿成了甜。
“以后还要一起放好多好多年。”苏晴抬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像二十年前在跨年夜那样，“直到我们的橘子灯，能照亮整个老巷子。”
陆屿笑着点头，把她搂得更紧。窗外的雪还在落，橘色的灯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老槐树的枝桠在灯光下轻轻晃，像在为他们的岁月鼓掌。苏晴知道，往后的日子里，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雪夜，无数盏橘子灯，无数份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把他们的人生，填得满满当当，甜甜蜜蜜。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人生，只会甜，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