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又有什么内幕消息了？”
许文轩笑笑：“也算你小子走运，天上掉馅饼了！”
“您就别吊着我了，赶紧和我说说！”
“你下午去了就知道！记住，架子要立主，现在是他在求你办事！”
……
今天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直到电话里拿着张伯伯搪塞孙成和的时候，刘华强才想起来，要帮张立强大哥找一家合适常住的旅店。
出了洋行刚准备叫黄包车，就看见一个好久没见的老客户在等他。
“刘先生，这段时间生意兴隆啊！”
“蔡阿春！好久不见啊，你最近混的怎么样？”
刘华强看着这个帮派分子，心道：我知道你们地面熟，快就能把我的背景摸清楚。但是直接在我单位门口堵我，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吗？
“托您的福，我斧头春这些天在江湖上也算立住了，现在有七八十口子兄弟跟我混饭吃！”
“呦，做大做强了，厉害啊！你今天来找我是……”
蔡阿春掀开口袋，露出里面的金灿灿。刘华强的眼睛立马放光，脸上对着笑：“看来你最近是发财了！”
帮派分子拱拱手道：“要不是有您的仙丹，弟兄们干仗也不敢豁出去性命！我们这帮小赤佬也不可能在江湖上闯出现在的名声。这不，之前从您这拿的二十四颗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又找您进货来了！”
“好好好！我这里货源充足！”
“我今天带了三根大金条！您还按照上次的价格交货就行！”
“72颗【精华丸】，我再送你六颗【免疫细胞促进丸】，上次用着怎么样？你也没来和我说说！”
蔡阿春抱拳道：“对不住了，每天一睁眼一大帮兄弟的吃喝拉撒都得我看顾着！不过您那药确实管用，我那大头兄弟的亲弟弟，打摆子多少年了，去了多少家医馆都说治不好，谁知道您的仙丹一下肚，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他家爹娘还以为菩萨显灵了，还跑到到庙里还了愿！”
“有用就好，走，跟我回家，我给你取药去！”
刘华强才不管现在已经两点四十了，孙成和那个老瓜皮就让他多等一会吧！
打了两辆黄包车，回到刘华强四川北路的家。
“阿春，你知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能攻下？”刘华强指了指海军大楼那里。
“您不知晓吗？中午的时候就攻下来了！里面的日本人都死光了！”
刘华强仔细聆听还是有断断续续的枪声。
“你听，那这是什么声音？”
蔡阿春咧嘴一笑道：“道上都传疯了，英国佬说不留活口，保安团的人正在干脏活！”
“原来如此啊！”
刘华强也是有短板的，至少他就听不出来这是在补枪。
给蔡阿春拿出足够的药丸，忽然想起一件事。
“阿春帮我个忙！”
“您说！”
“我工作的地方您也知道了，能不能在那附近找一个好一些，但是不贵的旅馆！”
蔡阿春一愣，说道：“刘先生不必躲出去了，外面还没有家里安全，现在的旅馆酒店，巡捕每天都要查一遍身份，生怕漏掉一个日本人没法向英国佬交差！”
“误会了，不是我去住！是我外地一个朋友，之前都是在我家打地铺的，现在他有公事要在沪上长住一段时间，托我在外滩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
蔡阿春拍拍胸脯道：“您放心，下午就去给您办妥！”
磨叽到三点一刻，刘华强才又坐上一辆黄包车，向着孙成和住的酒店驶去！
“跑慢点，我不着急！”刘华强惬意说道，今天下午出门就赚到三根大黄鱼，心情极好。
“先生，街面上太乱，还是跑快点好！”
“我看你不是也带着标识条的吗？怎么，白人现在连咱们华夏人也打？”
车夫摇摇头：“那到没有！就是有的地方在放枪了，长枪短枪都是照着日本人放的，但是枪子不长眼啊，我们也怕误伤啊！”
刘华强这才意识到，老百姓的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家人有口饭吃，谁愿意现在出来干活。自己掀起的这场风暴，不论最后的结果怎样，都影响到了老百姓的生计。
不过刘华强也没有后悔，以后想办法补偿就好了，这日子总比鬼子占领沪上的时候好吧！
到地方直接递过去一个现大洋。
“不用找钱，算赏你的！”
“谢谢先生，您是个好人，祝您发大财，一生平安！”
“不用谢了，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
直到走进酒店，车夫都在不停地向他鞠躬感谢。即使往常安宁的时候，黄包车夫一天也不一定能跑来一块大洋。
刘华强刚一敲门，房间就从里面打开，看来老孙头已经等在门口很久了，说不定就在一直盯着猫眼。
“抱歉抱歉，刚出门就被一个老客户拦住了，实在是脱不开身，耽误您的大事了！”
孙成和显然是不高兴了，但是现在正在求人，也没说什么。
走进屋里，拿出一张电报。
“你看看，这些东西要是送到沪上得多久？”
“我去！”刘华强接过来一看，电文上是各种武器的数量。再一看落款，没错了，在金陵整编的德械师后勤部发过来的。上面从战防炮、步枪到水壶、头盔列了二十多项，看数量再组建两个德械师都足够。
可是不对啊，要是再组建新的德械师，金陵应该仿照之前惯例，直接向德意志的几个大型兵工厂下订单，何必走洋行的路子，多此一举？
孙成和看出了刘华强的疑问，直接说道：“这些装备不是用来组建新部队的，是给现有德械整编师扩编用的！”
“扩编？”
孙成和也不像之前那么拿架子了，说道：“想必刘老弟已经看出来现如今的局势了！沪上随时可能和日本人打起来，欧美那些白人可以打掉现在沪上的小鬼子，但真如国防部推演的那样：关东军南下或者鬼子从本土调兵，欧美那些白人扛不扛得住？”
刘华强嚅嗫道：“也许，大概率是挡不住小鬼子的！”
孙成和一拍手附和道：“是啊，到最后还得靠咱们华夏自己！”
“那和德械师扩编有什么关系？”
“国防部建议：我们编制要是一个军顶住小鬼子一个师团，在南方这种水系纵横的地区有点施展不开；现在师的编制只有两旅四团又有点太小，肯定扛不住鬼子一个师团的进攻！”
“所以整编师要扩建？”
“是的，而且最先打起来的肯定是沪上，给德械师增加自动火力，如冲锋枪、轻机枪；利于防守的近战武器，如m24型手榴弹。这样小鬼子要想拿下沪上至少要填进来咱们两倍的伤亡。”
刘华强仔细看了看【采购订单】，里面mp34、捷克式和手榴弹的数量确实多到吓人。
“这份单子上的种类数量太多太杂，我需要回去逐个问问各家兵工厂。”
孙成和没有说什么。
“我能把这份电报带回去吗？”
“不行，不过你可以誊抄一份，只能是货品和数量！”
……
今天是和孙成和交谈效率最高的一次，要是之前都是这样的会面，刘华强请他吃饭时，也不会小气吧啦的。
叫了辆黄包车回洋行，直接把采购意向递给许文轩。
“师傅，您帮我看看！”
“嚯！总计得有两千万大洋，你小子这下要发财了！”
“师傅，现在就想着提成会不会有些太早了，您觉得金陵那边真的会一下子购买这么多武器扩充已有德械师吗？”
许文轩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徒弟：“嘿嘿，你不会德语，我替你把它交上去！”
“不是，真交啊！”
刘华强大惊，这也太草率了吧！
“你放心吧，金陵那边从英法那边得到一笔无息贷款，条件是出兵不少于5个整编师，在沪上周边展开对日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