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风，带着点初秋的凉意，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拂过窗帘，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晓棠是被一阵温热的触感弄醒的——不是梦，唇上确实覆着柔软的温度，带着点熟悉的薄荷气息，是林默身上常用的沐浴露味道。
她睁开眼时，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正好对上林默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眼神里没有半分睡意，反而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子。
“吵醒你了？”林默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唇却没离开，只是轻轻蹭着她的唇角，像在撒娇。
晓棠还带着点困意，脑子懵懵的，只觉得这个吻软软的，像沾了蜜，让人舍不得推开。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穿过林默的发，轻轻攥住一小缕，算是回应。
这个动作像个无声的信号。林默的吻瞬间深了些，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带着点急切的辗转，把她唇角的困意都舔舐干净。晓棠的呼吸乱了，胸腔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却又忍不住微微张开唇，让那点薄荷味的气息钻进来，与自己的呼吸缠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林默的手臂收紧了，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连带着被子里的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窗外的风声似乎被隔绝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还有彼此越来越快的心跳。
“睡不着？”晓棠的声音从吻缝里挤出来，带着点黏糊糊的鼻音，像只刚睡醒的小猫。
林默没说话，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睫毛扫过她的眼睑，痒得她轻轻缩了一下。他的吻顺着唇角往下移，落在她的下颌线，轻轻啃咬着那点柔软的皮肤，留下浅浅的红痕。
晓棠的手指在他发间蜷缩起来，带着点微颤。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过来，烫得像小火苗，一路烧到心里。她微微仰头，把脖颈送得更近些，像是在无声地邀请。
月光恰好从云缝里钻出来，照亮了林默眼里的笑意。他抬眼看向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低头时，吻变得格外轻柔，像怕碰碎的珍宝。从颈侧到耳垂，每一寸都带着珍视的摩挲，让晓棠的呼吸越来越轻，越来越柔。
“白天看你收了洋甘菊，”林默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点痒意，“花店老板说，这花的花语是‘深藏的爱’。”
晓棠的脸瞬间热了起来，埋在他颈窝处闷笑：“你还偷偷查花语了？”
“嗯，”林默坦诚承认，吻了吻她的发顶，“想知道送你的花，藏着什么意思。”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格外认真，“就像我对你，藏了很久了。”
晓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得一塌糊涂。她抬起头，主动凑近，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带着点笨拙的热烈，不像林默那样温柔缱绻，却带着十足的真诚，像在说“我也是”。
林默愣了一下，随即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加深了这个吻，把她所有的回应都含在唇齿间，细细品味。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静静淌在被子上，像一层薄薄的银纱，把相拥的两人裹在中间，温柔得不像话。
后来，晓棠是靠在林默怀里重新睡着的。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节奏缓慢而平稳。她半梦半醒间，能听到他在耳边低语，说的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声音里的暖意，比被子里的温度还要让人安心。
天快亮时，晓棠翻了个身，正好撞进林默的怀抱。他似乎一直没睡，低头就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带着点困倦，却清晰无比：“醒了？再睡会儿，还早。”
晓棠“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的锁骨，闻到那股熟悉的薄荷香。阳光快要透进窗帘时，她迷迷糊糊地想，这样的日子，好像每天都甜得像刚拆封的蜂蜜罐。
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有半夜醒来时恰到好处的吻，和藏在花语里的心事。原来最好的生活，就是这样——你在身边，月色正好，连呼吸都带着糖的味道。
天快亮时，窗帘缝隙里漏进第一缕晨光，晓棠在一阵轻痒中睁开眼——林默正低头看着她，睫毛在晨光里泛着金芒，唇瓣轻轻蹭着她的额头，像蝴蝶点着花蕊。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吻却没停，顺着额头滑到眉骨，轻轻啄了一下，像是在尝清晨的露水。晓棠的睫毛颤了颤，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的吻又落下来，这次是鼻尖，带着点湿热的气息，蹭得她忍不住笑出声。
“别闹……”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指尖却被他反手握住，按在枕头上。林默的吻顺着鼻尖往下，落在她的唇上，很轻，像羽毛扫过，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晓棠的呼吸顿了顿，下意识地张开唇，他便趁机探进来，带着清晨独有的清冽气息，缠上她的舌尖。
这个吻不像夜里那般急切，带着点慢悠悠的缱绻。他的唇瓣柔软，辗转间带着耐心的摩挲，偶尔轻咬一下她的下唇，惹得她轻轻颤栗，又立刻用温柔的舔舐来安抚。晓棠能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的腰侧慢慢上移，指尖划过脊背时，她像被烫到似的弓起身子，却被他更紧地拥在怀里。
吻渐渐深了，带着点彼此的体温和心跳。林默的唇滑到她的下颌，在那片柔软的皮肤上反复厮磨，留下一串细碎的吻痕，像撒了把星星。晓棠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攥得越来越紧，喉咙里溢出细碎的轻吟，像被风吹动的风铃。
“林默……”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混着喘息，在他耳边轻轻炸开。林默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眼里的光比晨光还要亮。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把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拨开，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哑得厉害：“嗯？”
晓棠没说话，只是仰头凑过去，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带着点她的莽撞，却格外真诚，像把攒了一夜的心意都揉了进去。林默低笑一声，温柔地回应着，任由她的舌尖笨拙地探索，再耐心地引着她，把这个清晨的吻，酿成带着阳光味道的蜜。
晨光越发明亮，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两人交缠的发丝上跳跃。吻到最后，晓棠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埋在林默怀里不肯抬头。他却没放过她，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又在她耳廓上轻轻咬了一下：“以后每天早上，都这样好不好？”
晓棠的耳朵瞬间红透，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清晰地传进他心里，漾开一圈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