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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殿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铜炉里的檀香缠绕着梁木。假贵妃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看着乳母怀里快满周岁的小皇子,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孩子是她坐稳位置的关键,尤其再过几日便是他周岁生辰,皇上已下旨要大办,凭着这份恩宠,她的地位便能再稳几分。

小皇子眉眼长开了些,粉雕玉琢的,被乳母扶着在地毯上摇摇晃晃地学步,偶尔发出“咿呀”的声音,小手还会笨拙地去抓榻边的玉佩,那模样惹得假贵妃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奶娘,抱过来。”她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带着刻意练出的娇柔,“再过几日就满周岁了,倒比刚生下来时伶俐多了。”

乳母小心地将孩子递过去,假贵妃接过时,动作比初时熟练了许多。她捏了捏孩子肉乎乎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等过了生辰,让父皇赏你把长命锁,保你平平安安的。”

正说着,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皇上驾到——”

假贵妃忙抱着孩子起身迎驾,朱见深一身常服走进来,目光先落在孩子身上,脸上露出难得的柔和:“朕刚散了朝,来瞧瞧咱们的小家伙。”他伸手逗了逗小皇子,小家伙咯咯笑着抓住他的手指,那股憨态让殿里的气氛都暖了几分。

“皇上来得正好,”假贵妃顺势笑道,“灵儿说御花园的腊梅开得好,不如带着哥儿去晒晒太阳?眼看就要周岁了,也该多活动活动。”

朱见深颔首应允,亲自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假贵妃跟在一旁,三人往御花园去了。

御花园的青砖路上残雪未消,阳光透过梅枝洒下斑驳的光点,几株绿萼梅开得正盛,暗香浮动。朱见深抱着小皇子站在梅树下,耐心地教他认花瓣:“这是梅,冬天开的花,像哥儿一样不怕冷。”小皇子咿咿呀呀地应着,小手去够飘落的花瓣,朱见深便笑着帮他接住,递到他手里。

假贵妃站在一旁,适时地笑着搭话:“皇上瞧他,抓着花瓣就不放了,莫不是也懂风雅?”

朱见深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身侧的假贵妃,眼底漾起几分温情:“等他周岁过了,朕教他写‘梅’字。”

一家三口的身影映在雪地上,看起来竟有几分难得的融洽。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了不远处浣衣局的方向。婉兰提着装满待洗衣物的竹篮,本是路过御花园边缘,却猛地撞见了这一幕。她僵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梅树下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那是她倾心相待的朱见深,如今却对着另一个女人和孩子展露温情。

尤其是那个孩子,快满周岁了,眉眼间竟有几分像朱见深。可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她的孩子,更不该被那个顶着她容貌的女人抱在怀里,享受本该属于她的天伦之乐。

朱见深正逗得孩子笑出声,那清脆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婉兰心里。可如今她什么也做不了,还顶着仇人的脸,在浣衣局做着最卑贱的活,连远远看一眼心里深爱的人都像是偷来的奢望。

假贵妃不知说了句什么,朱见深朗声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鬓,动作亲昵自然。婉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眼眶一热,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竹篮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慌忙转过身,背对着那片刺眼的“温馨”,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被夺走一切的是她?为什么那个女人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身份、她的爱人,甚至连孩子都能拥有?

远处传来小皇子咿呀的叫声,婉兰咬住嘴唇,才没让呜咽声溢出来。她提着竹篮,几乎是踉跄着离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阳光明明暖融融的,她却觉得浑身冰冷,比御花园里的残雪还要寒。

梅树下,朱见深正将小皇子递给假贵妃,笑着说:“周岁宴的礼单,朕让内务府先拟了一份,你瞧瞧有没有不妥的。”假贵妃接过孩子,脸上堆着笑,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扫过婉兰离去的方向,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而婉兰早已走远,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知道,那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她彻底隔绝在曾经的人生之外,只剩下满心的苦涩与不甘。

婉兰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御花园边缘,竹篮里的衣物随着她踉跄的脚步晃荡,冰凉的布料蹭着她的手背,像极了黑风寨那夜浸透骨髓的寒意。她不敢回头,生怕再看见那一家三口“和睦”的画面,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撕碎那层虚伪的假象。

回到浣衣局,她将竹篮重重摔在石板地上,衣物散落一地,沾了灰的宫裙、带着皂角味的帕子,在她眼里都成了刺。她扶着晾衣杆蹲下身,肩膀剧烈地起伏,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与愤怒在这一刻几乎要将她吞噬。

“万姐姐?”小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她哭得浑身发抖,慌忙蹲下身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婉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眼眶红得像要滴血:“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嘶吼。

小莲的心像被揪紧了,她拍着婉兰的背,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姐姐,别这样……皇上他或许只是被蒙在鼓里,他若是知道真相……”

“知道又如何?”婉兰惨笑一声,抹掉脸上的泪,“他现在眼里只有那个顶着我脸的女人,只有那个快满周岁的孩子。我呢?我不过是个顶着巧儿面孔的浣衣宫女,我说的话,他会信吗?”

正说着,远处传来脚步声,小灵儿提着食盒匆匆走来,看到院里的情景,脸色微变:“万姐姐,小莲姐姐,我借着送点心的空跑出来的。方才在御花园,我看到你了……”

婉兰抬眼看向她,眼底还带着未褪的红:“他……待那孩子好吗?”

小灵儿咬了咬唇,低声道:“皇上很欢喜,还说要亲自给哥儿挑选周岁礼,说要让他风风光光过生辰。假贵妃……她也一直笑着,只是我瞧见她转身时,指甲掐进了掌心。”

假贵妃坐在铺着貂毛垫的紫檀木椅上,指尖叩着扶手,目光落在殿外巡逻的禁军身上。她扬了扬下巴,对身旁的李嬷嬷道:“去传汪直来。”

汪直很快踏着雪进来,一身飞鱼服沾着细碎的雪粒,躬身行礼:“娘娘。”

“你去一趟黑风寨,”假贵妃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那巫师请进宫。记住,是‘请’,但必须让她来,用什么法子,你自己掂量。”

汪直一愣:“娘娘,那巫师向来不踏寨子半步,恐难……”

“难?”假贵妃挑眉,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敲了敲掌心,“她不是宝贝她那坛‘回春蛊’吗?你去告诉他,若不来,本宫就派人把她那坛子蛊虫全倒进护城河。”

汪直低头应道:“臣遵旨。”

待汪直退下,假贵妃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飘起的细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太清楚那巫师的底细——当年能让她换上这张脸,靠的就是他配的药。这些年她虽坐稳了位置,却总怕这秘密被戳破,唯有把巫师捏在手里,看着他配药、炼蛊,才能睡得踏实。

“得让他在本宫眼皮子底下配药,”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窗棂上的冰花,“每一味药材、每一步工序,都得清清楚楚。他想搞什么鬼,本宫一眼就能看穿。”

正想着,李嬷嬷进来回话:“娘娘,汪直那边派人来报,巫师说愿意进宫,只是要一间单独的药房,不许旁人打扰。”

“给他,”假贵妃爽快应道,“但药房四周,给本宫安排十个眼线,他眨一下眼都得记下来。”

李嬷嬷应声退下,假贵妃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与万贞儿一模一样的脸,轻轻抚过脸颊:“有这张脸,再把巫师攥在手里,谁还能动摇本宫的位置?”镜中的人影笑了起来,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必须确保,这张脸永远不会出纰漏。

汪直垂手立在殿中,看着假贵妃嘴角那抹算计的笑意,心里早已明镜似的。他跟着这位“娘娘”多年,哪能看不出她打的算盘?

待李嬷嬷退下,汪直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眼底却藏着几分了然:“娘娘高明。”

假贵妃抬眼瞥他,没说话,等着他往下说。

“明着是请巫师进宫享荣华,给足了面子,暗地里却布下眼线,让她一举一动都在娘娘眼皮底下,”汪直微微躬身,“既防着她耍花样,又能摸清她配药的底细,这一招,既稳又狠。”

假贵妃这才笑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你倒是看得通透。”

“跟着娘娘,自然得多长个心眼,”汪直话锋一转,“只是那巫师毕竟有些手段,眼线安排得再密,也得防着他玩些旁门左道,要不要臣再调些懂蛊术的人来?”

“不必,”假贵妃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划着圈,“越是看着,她才越不敢乱动。要是识趣,安安分分配药,本宫保她衣食无忧;若是敢耍滑,本宫有的是法子让她知道,这宫墙里的荣华,可不是那么好享的。”

汪直躬身应道:“娘娘说的是。那臣这就去安排,保证药房四周连只苍蝇飞过都记在册。”

假贵妃挥挥手让他退下,独自对着铜镜出神。镜中的脸依旧完美,可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或许是底气,或许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坦然。但没关系,只要把巫师攥在手里,只要这张脸能一直“真”下去,谁也别想掀翻她的位置。

巫师身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背着一个旧布囊,跟着内侍走进贵妃的寝殿时,殿内的熏香正袅袅绕绕。假贵妃斜倚在软榻上,见他进来,抬手屏退了左右宫人,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熟稔:“倒是稀客,多少年没见,你这一身打扮还没变。”

巫师放下布囊,拱手作揖,声音带着山间的粗粝:“贵妃娘娘富贵缠身,模样倒是比当年鲜亮多了。”

“鲜亮?”假贵妃嗤笑一声,指尖划过腕间的玉镯,“当年在山里头,你可说我这张脸生得寡淡,配不上那身灵气。”

“此一时彼一时,”巫师从布囊里掏出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你要的‘驻颜露’,按老方子配的,比宫里的胭脂水粉干净。”

假贵妃瞥了眼瓷瓶,没立刻去碰:“当年若不是你给的那贴‘换容符’,我哪能有今日?说起来,还得谢你。”

“谢就不必了,”巫师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凉茶,“我也只是还了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假贵妃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锭金元宝推过去:“自然。你我谁跟谁,还能坑你不成?”

巫师收起金元宝,背起布囊:“那我先去看看药房。”

她转身离去时,步履轻盈却又显得有些匆忙,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而假贵妃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随着她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的手指原本在算盘上飞快地拨动着,计算着今日的账目,但当看到她离开时,手指却突然停住了。那一颗颗圆润的算盘珠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静静地悬在半空中,不再发出清脆的声响。

假贵妃的眼神有些复杂,当年,这个巫师帮她换容,让她得以顶替真正的贵妃进入宫廷,这原本就是一场交易。而如今,她们再次相遇,继续这段前缘,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然而,假贵妃并没有察觉到,当巫师走出寝殿时,她的动作有些鬼鬼祟祟。悄悄地将那锭金元宝塞进了袖中暗袋里,仿佛这锭金元宝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在把金元宝藏好的瞬间,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这丝冷意与她刚才在假贵妃面前表现出的温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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