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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朱见深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委屈你了。”

万贞儿摇摇头,把奏折摞整齐:“不委屈。”她转过身,替他理了理衣襟,“臣妾记得冷院的冬天,您总把唯一的热炕让给我,自己睡在草堆上。那时候您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不受半点委屈’。可如今臣妾明白了,坐在这位置上,哪能真的不受委屈?”

她拿起一本奏折,上面画着万贞儿的画像,画师故意把她画得眼露凶光,像个妖精。“他们骂臣妾,是因为怕您太宠我,乱了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心是活的。只要您心里有我,他们说什么,又有什么要紧?”

朱见深看着她把那本画着丑像的奏折扔进炭盆,火苗舔舐着纸页,把那些狰狞的线条烧得蜷曲。“往后朕去坤宁宫,去其他宫苑,可心里……”

“心里装着臣妾就好。”万贞儿打断他,眼里闪着光,“就像当年在冷院,您去给太子伴读,心里不也总惦记着我有没有饭吃吗?”

那夜,朱见深去了坤宁宫。吴氏穿着簇新的宫装,备了满桌的酒菜,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失落。他坐在席间,听着她讲些后宫琐事,心思却总飘回永寿宫——万贞儿此刻在做什么?是在缝补旧衣,还是在灯下等他?

三更时,他借口批阅奏折,离开了坤宁宫。走到永寿宫墙外,就看见窗纸上映着熟悉的身影,正低头做着什么,案上还亮着一盏孤灯。

他推开门时,万贞儿正往一个小布包里装东西,里面是些艾草和当归。“陛下怎么回来了?”她有些惊讶。

“睡不着。”他走过去,看见布包上绣着“平安”二字,“这是给谁的?”

“给坤宁宫的小厨房。”她把布包系好,“皇后娘娘体寒,这些药材煮水泡脚,能暖和些。”

朱见深愣住了:“她……”

“她是皇后,也是女人。”万贞儿笑了笑,“咱们不让她难堪,她也不会真的为难咱们。这宫里的日子,总要互相留点余地。”

他忽然明白,她让他去其他宫苑,不是退让,是用自己的方式化解矛盾。她不与朝臣争辩,不与嫔妃计较,只用这些细碎的温柔,为他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着永寿宫的梨树枝桠。朱见深接过那个“平安”布包,忽然觉得,那些非议再刺耳,那些奏折再难看,只要有她在,就没什么熬不过去的。

第二日,朝臣们发现陛下果然开始“雨露均沾”,虽仍常去永寿宫,却也会去坤宁宫和其他嫔妃处坐坐。更奇的是,后宫竟渐渐和睦起来——万贵妃把份例匀了些给份位低的嫔妃,皇后也主动提出要向贵妃学习打理宫务。

陈文看着案上那些准备弹劾的奏折,忽然叹了口气,让人收了起来。他想起那日在养心殿,万贵妃递过来的那杯热茶,暖意似乎还留在指尖。或许,这位贵妃,真的和史书里的“红颜祸水”不一样。

而永寿宫的灯下,万贞儿正给朱见深缝补袖口,针脚细密。他坐在旁边看奏折,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窗外的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安静得像一幅画,仿佛那些喧嚣的非议,都被挡在了宫墙之外,远得像场梦。

深秋的御花园落满银杏叶,像铺了层金毯。朱见深按着万贞儿的意思,开始“雨露均沾”——初一去坤宁宫,十五去贤妃的瑶光殿,其余日子偶尔翻翻新晋嫔妃的绿头牌。可每到深夜,他总要借着批阅奏折的由头,从角门悄悄溜回永寿宫。

万贞儿从不让人锁门,廊下总悬着盏羊角灯,橘黄色的光透过窗纸,在青砖上投下暖融融的圆。他推开门时,常撞见她趴在案上打盹,臂弯里还压着本他没看完的《漕运考》,砚台里的墨没干,显然是等他时还在研墨。

“又熬夜等朕?”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盖在她肩上。

万贞儿惊醒时,睫毛上还沾着困意:“陛下回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往灶上指了指,“粥温在砂锅里,加了您爱吃的山药。”

砂锅盖一掀,白汽腾得老高,混着米香漫开来。朱见深坐在小马扎上,捧着粗瓷碗喝粥,万贞儿就坐在对面,给他剥着腌好的嫩姜。月光从窗棂钻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鞋尖上,像极了当年冷院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捧着粗瓷碗,看她把最稠的那碗粥推给自己。

“昨儿去林昭仪的碎玉轩,她给朕弹了新曲子。”朱见深咽下一口粥,语气随意得像说家常,“指法倒还行,就是少了点灵气。”

万贞儿把剥好的嫩姜递给他:“林昭仪是江南才女,性子柔,弹的曲子也软。陛下若是爱听热闹的,让小莲去请教坊司的乐工来?”

“不用。”他握住她递姜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指腹的薄茧,“还是爱听你哼的小调,跑调跑得厉害,却比谁都让人安心。”

她被说得脸颊发烫,抽回手去收拾碗筷,却被他从身后环住。“贞儿,”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的,“这样偷偷摸摸的,委屈你了。”

“不委屈。”她转过身,替他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这样挺好的,朝臣们不吵了,后宫也安生了,陛下处理政务也能专心些。”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柜里翻出本账册,“您看,这是臣妾核的漕运改革细则,江南各码头的吞吐量都标出来了,按这个分拨船只,应该能省三成人力。”

朱见深接过账册,指尖划过她用红笔圈出的重点,忽然笑了:“他们说朕处理政务越来越顺手,原来是有你这个幕后军师。”

“陛下别取笑臣妾了。”她抢过账册,往柜里塞,“都是听老内侍们说的,记下来罢了。”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忽然觉得那些“雨露均沾”的日子,虽有应付的成分,却也藏着别样的甜——知道无论去了哪里,总有个人在灯火里等他,桌上有温粥,案头有暖墨,这份踏实,比任何恩宠都更让人贪恋。

日子一久,朝臣们渐渐松了口气。内阁首辅陈文在朝房里对同僚说:“看来万贵妃是个懂分寸的,陛下也拎得清,这就好,这就好。”连最挑剔的御史都不再上奏折,转而称赞起“后宫和睦,圣心清明”。

后宫里,新入宫的林昭仪学着给万贞儿送点心,贤妃把自己种的兰花分了几盆过来,连吴皇后都让人送来两匹云锦,说是“请贵妃娘娘裁件新衣裳”。万贞儿一一笑纳,回礼时总带着她亲手做的酱菜或绣的帕子,礼轻,却透着熨帖的暖意。

小莲私下里跟万贞儿说:“娘娘,您这是以柔克刚呢!现在谁不说您贤惠?”

万贞儿正在给朱见深绣荷包,闻言只是笑:“哪有什么刚柔?不过是人心换人心罢了。”她把最后一针线穿过布面,打了个结实的结——荷包上绣的不是龙凤,是两只依偎的小兔子,一只大些,一只小些,正啃着同根胡萝卜,是当年冷院的冬天,他用炭笔在墙上画过的图案。

可平静的水面下,总藏着不易察觉的漩涡。

这一天的午后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永寿宫内,一片宁静祥和。林昭仪的宫女手捧着一个描金漆盒,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宫殿。

“贵妃娘娘,我们家娘娘新学了做杏仁酥,特意让奴婢给您送来,请您尝尝她的手艺。”宫女微笑着说道,语气恭敬。

万贞儿此时正在廊下晒着药材,听到宫女的话,她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精美的漆盒,然后吩咐一旁的小莲去接过来。

小莲快步走到宫女面前,接过漆盒,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她仔细端详着盒中的杏仁酥,只见这些酥饼制作得十分精致,每一块都呈现出金黄色,上面还点缀着些许杏仁碎,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

“这酥饼做得倒是挺精致的。”小莲赞叹道,然后拿起一块,准备递给万贞儿品尝。

然而,就在她将酥饼送到万贞儿嘴边的一刹那,小莲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呀!”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迅速将酥饼扔回到碟子里。

万贞儿被小莲的叫声吓了一跳,她连忙凑近一看,只见那掰开的酥饼馅里,竟然混着一些芝麻大小的黑颗粒。这些黑颗粒在金黄色的馅料中显得格外突兀。

万贞儿心生疑虑,她凑近了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钻进了她的鼻腔,但这股味道却比寻常的杏仁更加刺鼻。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是巴豆粉!

虽然这巴豆粉的量很少,但如果长期食用,足以让人慢性腹泻,导致气色衰败。万贞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盒杏仁酥,心中暗自思忖着林昭仪此举的用意。

她捏紧那块酥饼,指尖泛白。阳光正好,落在廊下晒着的艾草上,泛着金灿灿的光,可她后背却瞬间沁出冷汗。

“林昭仪……”她低声道,声音有些发颤。

小莲气得发抖:“定是她!嫉妒陛下总往咱们宫里跑,想害您!奴婢这就去告诉陛下!”

“别去。”万贞儿拉住她,把那块酥饼重新捏好,放回盒子里,“没有证据,怎么能乱说?”她看着那盒精致的酥饼,忽然想起林昭仪父亲是江南盐商,而吴皇后的表兄,正好在江南巡盐司任职——那日吴皇后送来的云锦,针脚里似乎沾着点杏仁粉的碎屑。

原来那看似温和的笑意里,藏着这样的算计。

“把盒子收起来,别让人看见。”万贞儿深吸一口气,声音稳了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莲急得快哭了:“娘娘!这怎么行?她都敢下毒了!”

“越是这样,越要沉住气。”万贞儿拍了拍她的手,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上——墙太高,把阳光都挡成了碎片,“她们要的,就是看我慌,看我乱,看我在陛下面前失了分寸。我偏不。”

她转身回殿,从柜里翻出个空药罐,把那块带药的酥饼掰碎了放进去,又抓了把甘草和金银花扔进去,加了水,放在小炉上煮。药味混着杏仁香飘出来,倒像副寻常的清热方子。

“娘娘这是做什么?”小莲不解。

“留着做个证。”万贞儿看着药罐里翻滚的泡沫,“也让她们知道,我不是没防备。”

傍晚时,朱见深来了,手里还拿着本新到的《舆图考》。“贞儿你看,这上面标了西域的新路,往后丝绸贸易能省不少功夫。”他兴冲冲地把书递过来,却见她站在窗前发呆,“怎么了?”

万贞儿回过神,赶紧把药罐藏在屏风后,脸上挤出笑意:“没什么,在想晚上给陛下做什么汤。”她走过去,接过《舆图考》翻了翻,“西域苦寒,商队怕是需要些驱寒的药材,臣妾让人多备些干姜和肉桂?”

他没察觉她的异样,伸手拥住她,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里满是满足:“有你在,真好。什么都替朕想到了。”

万贞儿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她轻轻环住他的腰,目光越过他的肩头,落在屏风后那罐还在冒着热气的药汤上。

原来这看似平静的日子,终究是镜花水月。吴皇后的隐忍不是放下,是在等时机;林昭仪的温顺不是真心,是被人当枪使;朝臣们的沉默不是信服,是在看她何时出错。

墙高,宫深,这条路,果然从不是靠退让和温顺就能走到底的。

她闭上眼,把脸埋得更深些——至少此刻,他还在怀里,灯还亮着,粥还温着。至于那些藏在暗处的暗流,她不怕。当年冷院的雪那么大,她都熬过来了,如今有他在,还有什么坎过不去?

只是那夜,万贞儿没再像往常那样等他睡着才熄灯。她坐在灯下,手里拿着那枚绣好的兔子荷包,一针一线地在边缘加了圈细密的针脚,像道看不见的防线。窗外的月光落在荷包上,两只小兔子的眼睛,在暗处亮得像两颗警醒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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