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简看着自己被切除的腺体,暗恨安晴的残忍,原来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好在他的身体已经长得差不多了,或许还会有恢复的机会。
朵朵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让他有些担心。
很快,朵朵来到了废弃仓库,推开已经生锈的铁门,将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简哥哥,听说今天警署抓了一个精神力很高的Alpha,名字叫做安晴,她是你要找的人吗?”
沐简怕自己听错了,大声道:“什么?安晴被抓了?”
他都还没有找安晴复仇,安晴怎么就被抓了呢!
朵朵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真的,今天外面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沐简打开手机,密密麻麻的消息弹了出来,最后一条正是安晴发给他的,“沐简,你这个窝囊废,温禾要逼哥哥做替换生殖腔的手术,你有本事就杀了温禾啊,而不是隐瞒性别来骗我们!”
沐简死死的捏住手机,恨不得将温禾碎尸万段,他对温禾的厌恶一点也不比安晴这个仇人少。
看新闻,安晴犯了贩卖人口罪,她跟安宁都会被抓到高等监狱,即便没有他的复仇,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但是温禾,得到了小少爷的喜欢却不珍惜,一个劲的糟蹋小少爷,他一定要让温禾付出应有的代价。
沐简看到还在匆忙处理食物的朵朵,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朵朵是孤儿,他决定先将朵朵送进孤儿院,等自己打点好了一切,再将可可救出来,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小少爷的手术。
“朵朵,过来。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带你出去玩吗?今天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
朵朵立刻将怀里揣着的半块干硬面包塞进沐简手中,眼睛亮得像缀了星光:“真的吗?那你快吃,吃完我们就出发!”
她满心欢喜地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快乐里,丝毫没察觉沐简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将面包吃完,沐简果然信守承诺,带着朵朵来到了城里最大的游乐场。他熟练地买好票,亲自将可可送上了缓缓转动的摩天轮座舱。
“哥哥,你不一起坐吗?”可可扒着座舱边缘,仰头望向他。
沐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容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哥哥是大人,不喜欢这些,朵朵好好玩就好。”
摩天轮缓缓升空,朵朵趴在窗边,兴奋地朝着地面上越来越小的沐简挥手,沐简也站在原地,笑着朝她挥手回应。可当摩天轮转完一圈,座舱缓缓落地时,站牌下早已没了沐简的身影。
“哥哥?”她小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游乐场出口显得格外单薄。
从黄昏等到夜幕降临,从雀跃等到惶恐,当游乐场的灯光重新亮起,那个承诺会等她的人依旧杳无音讯,朵朵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哭腔里满是无助。
她在游乐场的长椅上蜷缩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被工作人员发现后送往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孩子嫌弃她身上难闻的信息素,抢她的食物,把她赶到布满灰尘的角落,不让她靠近干净的床铺。
饥饿与寒冷交织着绝望,朵朵蜷缩在墙角,脑海中突然闪过温禾的身影。那个温柔的女人曾蹲在她面前说她会养她一辈子。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趁院长不注意,偷偷溜进办公室,颤抖着拨通了温禾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筒那头传来温禾温和的声音,朵朵还没来得及开口哭诉,便听见温禾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等我。”
挂掉电话的温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切,都如她所愿。
温禾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天就办好了所有的收养手续,朵朵的名字也正式变成了温朵。
朵朵的小手紧紧的拉住安全带,上次被抛弃的恐慌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她害怕温禾也会不要她。
“你为什么要养我?我身上有难闻的味道,你闻不到吗?”
温禾笑着摸了摸朵朵的头,“怎么会,朵朵的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啊。还有,我可是办过领养手续的,以后抛弃朵朵会被判处遗弃罪的。”
朵朵这时候才明白沐简恐怕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作家人,不然怎么会抛弃她,一直不愿意领养她呢?
温禾带着朵朵去往了医院做检查,朵朵是严重的营养不良,所以才会身体发育不全。温禾购买了很多营养剂给朵朵使用,想来朵朵不久就能激发出自己的体质。
朵朵从来都是从低等的食物中获取营养,她没有使用过营养剂,她也不知道一个人还有这么舒服的时候,她的腺体都不再发痒了。
朵朵没注意到自己的用量,但是温禾却注意到了朵朵使用的营养剂是别人的三倍。
“咦,我们不回家吗?”朵朵看温禾还没有离开医院,反而带着她去往手术室,有些惊讶。
“带你去看看你爸爸,你爸爸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最喜欢孩子了。”
温禾嫌朵朵走的慢,直接将朵朵抱了起来。朵朵轻搂住温禾的脖颈,眼中带着依恋和孺慕。
手术室内,似乎有旁人的说话声,温禾抱着朵朵并没有进去,而是悄悄的听了起来。
沐简捂着手上刚刚被许星跃划伤的地方,苦口婆心道:“小少爷,爱你的人怎么会舍得你做这样的手术?你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许星跃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他不会走的,至于沐简说的温禾不爱他的话,他不信。
“当初禾儿不认识我的时候,她尚且还会救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沐简将手机上的照片放到沐简面前,“你看这是什么?她陪着别的omega产检,说不定她在外面早已经有了孩子,这一切都是骗你的。”
许星跃不想听见别人说他跟温禾的事情,将身边的枕头扔到了沐简身上,“你走,我不信,这个手术是我自己要做的!”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温禾站在一起,将里面人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就做个阑尾炎手术,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
温禾不好意思的看了医生一眼,“林医生,我丈夫可能误会了什么,麻烦林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