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对身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李君羡叮嘱道。
如果说倚天世界最让他看重的是张三丰，那么在射雕世界，除了王重阳和黄老邪，就属辛弃疾最为重要。
这位文武双全的南宋能臣本可成为国之栋梁，可惜赵宋朝廷未能重用。
遵命！
李君羡立即率领百名锦衣卫奔赴铅山。
若再迟延，恐怕辛弃疾性命难保。
随后，五十万楚军陆续从次元之门涌出，大门随即关闭。
按照寇仲部署，大军分为四路：千牛军西征西夏；豹韬军镇守关中；鹰扬、龙骧进军巴蜀荆楚；宗卫军直扑临安。
这支黑色洪流在射雕世界掀起狂澜，楚军旗帜从关中向四方扩展。
........
南宋开禧二年冬。
终南山下，古墓前。
朝英！
何必如此？
身着道袍、腰佩长剑的中年男子望着对面的红衣女子，满面凄然。
“你已入道门，与我再无牵连。
昔日种种，皆因你薄情所致。”
“若敢再踏足古墓，休怪我剑下无情。”
红衣女子眸如寒星，手中青锋映着冷光。
王重阳望着她眉间霜雪，喉头发苦。
年年此日，他总来这古石门前，却只换得她眼中杀意愈浓。
若非放不下林朝英，他又怎会在终南山开宗立派，守着这片风雪？
剑拔弩张之际，玄色身影倏忽掠至。
王重阳颈间一紧，那只手如同铁铸，将他喉骨捏得咯咯作响。
寇仲擒着面色紫涨的道人，朝林朝英挑眉轻笑：“既然姑娘要他性命，朕代劳可好？”
林朝英剑锋急转，惊雷般刺出：“住手！”
玄袖翻卷间，排山劲气将她震飞数丈。
石壁上溅开血梅，她却以剑拄地踉跄再起，红裳破碎如蝶。
王重阳在窒息中瞪裂眼角。
看着那抹红衣一次次冲上来，又一次次被击落，雪地上拖出蜿蜒血痕。
寇仲忽然松手，他便疯魔般扑过去，将奄奄一息的林朝英搂进怀里：“何苦如此！”
女子染血的唇动了动，眼底冰雪消融。
忽有风云骤起。
二人悬浮半空，周身穴道接连爆鸣。
澎湃真气如江河奔涌，天门穴轰然洞开时，竟双双返老还童，俨然重获新生。
他们惊觉体内胎息流转，相视间俱见对方眸中震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先天之境？
“啧啧啧！”
“你王重阳可真是练功练到痴傻了。”
“林姑娘苦等十几年，放着舒适宅院不住，偏来这荒山古墓，你还不明白？”
“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天下汉人缺了你便活不成？”
“那你倒是灭了金国、西夏、蒙古、西辽啊！”
“今日朕只问一句，娶不娶林朝英？若不娶，朕即刻杀了她。”
寇仲冷眼直视王重阳，言语间毫无转圜余地。
“我娶！”
王重阳脱口而出的瞬间，林朝英眼中泪光闪烁。
经年守望，终得回应。
飞雪漫天中，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寇仲嘴角微扬——原着里意难平的遗憾，此刻总算圆满。
蹄声如雷划破雪幕，十余骑赤红身影踏雪而来。
火麒马鳞甲生辉，马上锦衣缇骑竟全是先天宗师。
“禀陛下！”
为首的骑士勒马抱拳，“豹韬军已克京兆府、华州。
苏将军言金兵不堪一击， ** 率万骑直取燕京！”
寇仲眉峰一挑。
他低估了诸国衰败之速——除正崛起的蒙古，金夏宋皆已腐朽。
“准苏烈所请。
传令薛仁贵：千牛军全数换骑，顺势拿下西辽。
蒙古若犯，格杀勿论！”
“龙骧军取巴蜀后灭大理，鹰扬军会同宗卫军接管南宋全境。
次年朕将在五都开启次元门。”
“诺！”
大雪纷飞中，十余骑锦衣缇骑渐行渐远，很快被白茫茫的雪幕吞没。
王重阳望着寇仲，嘴唇微动却终究没有出声。
怎么？贤伉俪连杯热茶都舍不得？寇仲扬起剑眉，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朕好歹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林朝英悄悄扯了扯王重阳的衣袖：前辈海量汪涵，我们夫妇理当奉茶。
古墓阴冷，不如移步全真观一叙。”说罢拧了王重阳一把。
王重阳这才回过神来，在前引路。
穿过覆雪的山路，一座青瓦灰墙的道观静静矗立。
这座占地十余亩的全真观清幽雅致，谁能想到日后竟会成为元朝国教，流芳百世。
师父！师娘！几名垂髫道童从观内奔出，大不过十二三岁。
其中一个女童尤其灵秀，皆是粉妆玉琢的模样。
寇仲抚摸着为首道童的发顶，眼中闪过兴味：倒是有趣。”他大步踏入观内，毫不客气地坐在上首。
这时门外传来清越的人声：王道兄安好？黄某叨扰了。”只见一名清瘦文士负手而来，青衣方巾，风姿隽爽。
正是桃花岛主黄药师。
黄药师刚迈进门槛便怔住了——上座那位玄衣青年气度不凡，王重阳夫妇恭敬侍立，七个小道童怯生生地打量他。
既来之则安之。”寇仲指尖轻叩茶盏，接下来的事，与黄岛主也有关联。”
一股瀚海般的威压骤然降临。
黄药师顿觉呼吸困难，又倏忽消散。
他立刻收敛傲色，神色变得恭谨。
让朕猜猜，寇仲单手支颐，目光如炬，你此来不仅为叙旧，更为了那部《九阴真经》。”
黄药师闻言瞳孔骤缩，这正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北宋徽宗年间，黄裳在编纂《万寿道藏》时领悟出《九阴真经》，这部武学宝典引得天下武者趋之若鹜，却始终无人得见真容。
近日南宋武林因这部真经再起风云。
当世能与黄药师并驾齐驱者不过寥寥数人：丐帮之主洪七公、大理国君段智兴、西域白驼山主欧阳锋，以及此刻在场的王重阳与林朝英夫妇。
若这二人联手，试问天下谁人可敌？
黄兄！
你......
王重阳听闻消息亦显讶异。
据说《九阴真经》载有 ** 各派武学的法门，堪称武学总纲。”
旁人或许畏惧本门绝学被破，但你黄药师向来傲视群雄，自然不在此列。”
你真正所求，不过是想借真经窥得先天之境的门径。”
且看他们夫妇如今是何等境界。”
寇仲说着指向王重阳夫妇。
黄药师顺着他所指望去，瞳孔骤然收缩——这二人周身气息如初升朝阳，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境？
实不相瞒，我二人能突破先天，全赖前辈指点。”王重阳面露窘迫，总不能直言是靠挨揍突破的。
前辈？！黄药师灼灼目光转向寇仲。
此界灵气稀薄，先天难成。”寇仲掌心浮现一泓银色流光，若在高阶世界，先天武者俯拾皆是。
先天修真气，其上罡境炼真罡，元境凝罡元。”
三人望着那团游动的银芒瞠目结舌，这等武道体系前所未闻。
林朝英敏锐觉察关键：阁下来自异界？
朕年方廿一。”玄衣少年笑道，当称陛下。”
朕乃大楚天地之主，执掌大楚帝国权柄。”
浩瀚虚空蕴含万千世界，星辰般繁多，由一至九星划分其等阶。”
大楚世界位列二星巅峰，而此界仅属一星之末流。”
日前朕御驾亲征，收服一处一星世界，彼方尚有罡劲武者存世。”
三人相视苦笑，喉头滚动，心下黯然。
他们年长寇仲十余载，修为不及便罢，栖身之所竟也是万界底层。
大楚世界人人习武，寻常百姓所修 ** 皆可臻至后天圆满，恰似黄药师此刻境界。”
三位可愿归附大楚？
寇仲抛出橄榄枝。
黄药师神色跃动，王重阳与林朝英亦现意动之色。
陛下！
王重阳眸中精芒闪动：敢问此界将如何处置？
你听见方才的谈话了。”
寇仲目光如炬：大楚此番调遣五十万大军，士卒皆后天之境，先天武者逾千。”
三人如遭雷击。
五十万后天武者？这是何等恐怖的军力？
大楚非为施舍而来——此界汉民、骏马、灵药、典籍、异铁，尽数掠之。”
阻我大楚者，杀无赦！
森然话语令三人面如白纸，仿佛看见血海滔天。
五十万武者足以碾碎世间任何国度。
咚！咚！咚！
三清殿内叩击声回荡，众人心跳如鼓。
大楚官吏与天道相契，修行神速。
官署藏经阁、灵药库，非仕者不得入。”
王重阳，汝既号，可敢在大楚天穹下立道统？
林朝英可为全真坤道祖师。”
臣愿效命！
王重阳伏地叩首，林朝英随之俯身。
在这个无法抗拒的威胁面前，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更何况寇仲同是汉人，追随他总比在这荒唐世界里任草原胡人宰割要好得多。
这样的世界，就算毁灭了又怎样！
黄药师。”
你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农田水利、军事谋略更是样样在行。
若让你做官，反倒束缚了你的才华。”
不如担任国子监少祭酒，位居从三品，负责教导国子监学子。”
听说你夫人刚诞下一女，朕特此口谕，将来你女儿可入长安女苑就读。”
对了，女苑的祭酒和少祭酒都是罡境高手，多数讲师也都是朕的后宫嫔妃。”
寇仲看着黄药师笑着说道。
黄药师眼睛一亮，立即跪地叩首：谢陛下恩典！
王重阳和林朝英闻言也心动了。
女苑显然是培养下一代的圣地，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
也罢，给你们夫妇也留个名额。”
若是男孩进国子监，女孩则入女苑。”
上座的寇仲早就注意到王重阳夫妇的神色变化，随即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