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刚放下手机,林特助的微信弹出来:“舟舟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新人培训基地他随时可以去。”
琴雯没回消息,把手机倒扣在办公桌上。清晨的阳光照进客厅,咖啡机还在运作,发出轻微的嗡鸣。她起身走到沙发边,正准备拿文件包,手机突然震动。
不是来电,是一条加密语音。
发件人是陈特助。
琴雯点开,陈特助声音压得很低:“枭总昨晚在马尔代夫海域出事了。监控最后拍到的画面,是他被推下船,坠海。搜救队到现在没找到人。”
琴雯的手指僵住。
立刻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向书房。脚步很快,但没有慌乱。她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一边拨通陈警官的电话。
“陈警官,能帮我联系国际刑警吗?”她说,“尤其是关于从东南亚流向境外雇佣兵组织的消息。”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出了什么事?”
“枭治在国外消失了。”她直接挂了。
紧接着她打给林特助:“封锁所有关于枭治的消息,不准有任何风吹草动传出去。联系董氏法务部。”
“明白。”
琴雯放下手机,盯着屏幕。心里压力加重,但她没时间调整心态。
五分钟后,邮箱提示音响起。
陈特助发来一张照片。
附件很小,画质模糊。拍摄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十七分。地点是某个码头角落,一辆黑色货柜车停靠在岸边,两个戴面具的男人正在往车上搬一个长条形的黑色包裹。背景里有一艘货轮,船身上有半个标志——S.h.
盛恒航运。
她立刻把图转给技术团队:“确认时间和位置。比对枭治昨晚的行程路线。”
十分钟后回复来了:时间吻合。地点位于马尔代夫主岛西北侧废弃码头,属于盛恒旗下子公司租赁的临时停靠点。
她手指敲了下桌面。
消失时间,往前推两小时,枭治给她打了最后一通电话。当时他说的是并购案结果已定,胜利了。语气轻快。
挂电话后不到二十分钟,他就上了那艘船。
一切对上了。
这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
枭治赢了并购案,盛达输了。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盛达。
她接起来,声音平稳:“找我有事?”
“琴小姐。”对方笑了一声,“听说枭总昨晚出了点意外,生死不明。这种天气出海,真是不谨慎啊。”
“你在哪儿?”她问。
“我在公司开会。”盛达语气轻佻,“不过我想,枭氏现在更需要开会吧?股东们应该坐不住了。你说是不是?”
“你似乎比我还着急呀。”
“我只是提醒你,”他的声音冷下来,“枭治要是死了,枭氏股价暴跌,你们那些合作项目全都得停。你辛辛苦苦建起的一切,一夜崩塌。”
“说完了吗?”她打断。
“还没。”他说,“劝你早点认清局势。别以为有点钱就能翻天。有些东西,你一个女人把握不住,最好及时止损,和枭氏划清界限。”
琴雯直接挂断了电话。心想,我有系统还有千亿资金,和董氏集团。我琴雯想对付你盛恒集团,只要我琴雯舍得花钱,踩死盛恒集团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这么简单。只是现在枭治的安全更重要,没时间搭理这群跳梁小丑。
下一秒,她拨通周伯涛的电话。
“老师,我需要三支私人搜救队,今天之内赶到马尔代夫事发海域。”她说,“装备最精良的,潜水、声呐、无人机都带上。费用我付双倍。”
“你确定?”周伯涛问。
“枭治已经失踪超过八小时。”她说,“官方救援太慢,每耽误一分钟,枭治就危险一分钟。”
“可这涉及跨境行动。”
“我知道。”她说,“您只告诉我,能不能。”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能。但我得提醒你,一旦动用私人力量,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
“我知道了。”她说。
挂了电话,琴雯又打给董氏集团法务。
“盛恒旗下三笔即将到账的跨境资金,全部申请冻结。”她说,“理由是涉嫌洗钱和资助境外非法武装。材料我让技术组五分钟内发你邮箱。”
“你有证据?”法务问。
“有图、有时间、有资金流向。”她说。
“行。”法务说,“我去立案,但是冻结资金,需要时间。”
她放下手机,站起来走到窗前。
城市依旧喧嚣。车流穿行,行人匆匆。没人知道此刻有一场风暴正在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