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闹钟还没响，琴雯就睁开了眼。她坐起来，把被子掀到一边，脚踩在地毯上，脑子已经清醒了。
琴雯换上一件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戴上框架眼镜，背起帆布包。她下楼时顺手给庄园司机发了条消息：“备车，去市中心。”
司机回得很快：“已经在门口等候。”
琴雯走到大门口，黑色商务车停在石板路旁。司机下车开门，她坐进后座，一句话没说，闭上眼睛。
车子启动，窗外的树影快速后退。琴雯没有睡，她在脑子里过画面——方向盘、油门、刹车、换挡，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得像练过千百遍。这是系统给她的驾驶技能。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布加迪4S店门口。店门是玻璃的，里面灯光明亮，一辆银灰色跑车停在中央展台，车身线条锋利。
琴雯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刚迈出一步，店里立刻有三四个穿西装的男人快步迎上来。
“小姐您好，请问您今天来看车吗？”
“我们这边有最新款的divo，全球限量40台。”
“如果您对性能感兴趣，chiron Super Sport也刚到货。”
琴雯站着没动，也没看他们递来的资料。她目光扫过展厅，直接往里走。
那几个人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小姐，这边是入门级展示区，旗舰车型在另一侧……”
琴雯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我知道了。”琴雯说，“带我去停旗舰车的地方。”
那人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低头引路。
穿过一道弧形走廊，展厅深处豁然开阔。三辆顶级布加迪并排停放，灯光打在车身上，反射出金属冷光。
中间那辆是威龙。
琴雯脚步一顿，径直走过去。
她站在车前，没说话，只是看着。流线型车头，低趴的车身，巨大的轮毂，还有那个熟悉的“b”字立标。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下引擎盖。
冰凉。
但她好像能听见了引擎的轰鸣声。
“这辆是经典款威龙，06年停产，但保养极佳，全程原厂维护。”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琴雯转头，看见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他年纪三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前别着“销售经理”的铭牌。
“我是这里的经理。”男人微笑，“这辆车目前售价三千八百万，全款或分期都可以安排。”
琴雯点点头，没表态。
经理继续说：“其实我建议您看看旁边的chiron，动力更强，配色也可以定制，客户大多选这款。”
“为什么？”琴雯问。
“chiron是现役旗舰，稀有度更高，收藏价值……”
“我说的是，”琴雯打断他，“你为什么要推荐它？”
经理一怔。
“因为它更贵？”琴雯盯着销售经理。
经理笑了笑，没否认：“确实，它的成交价普遍更高。”
琴雯没再看他，转身回到威龙旁边，双手撑在车门上，俯身看了看轮胎，又绕到车尾，看了下排气口。
“我喜欢这辆。”琴雯说。
“可它不如chiron……”
“你知道什么叫第一眼心动吗？”琴雯忽然抬头。
经理没说话。
“就是看到它的第一秒，我就知道，我要的就是它。”琴雯声音不大，但很稳，“我不关心它是不是最贵的，也不在乎它能不能升值。我只要这一辆。”
经理沉默了几秒，表情变了。
“好。”经理说，“那我为您详细介绍这辆车的性能。”
经理打开平板，调出资料。
“威龙搭载8.0升w16四涡轮增压发动机，最大马力1001匹，0到100加速2.5秒，极速407公里每小时。全车碳纤维车身，中置四驱，配备专属倍耐力轮胎。内饰采用意大利手工真皮，每一辆都由工程师单独调试。”
琴雯听着，点头。
“它能改外观吗？”琴雯问。
“可以。外观颜色、轮毂样式、内饰材质都能定制。如果您需要赛道调校，我们也能安排原厂工程师对接。”
“我现在就能试驾吗？”
“手续还没办，不能上路试驾。”经理说，“但我们有封闭体验区，可以让您感受车辆动态。不过……需要先签协议，交定金。”
琴雯从包里拿出手机。
“你们支持扫码付款吗？”
“当然，poS机也可以。”
“不用。”琴雯打开支付界面，“告诉我收款账户，我直接转账。”
经理报了个公司账号。
琴雯输入金额，备注“布加迪威龙购车定金”，点击确认。
“好了。”她把手机收起来，“现在能试了吗？”
经理看了一眼手机短信，瞳孔微缩。
到账两百万。
全款的百分之五，足够启动流程。
“可以。”经理语气恭敬了许多，“请您跟我来体验区。”
两人走向展厅侧面的一扇门。琴雯路过chiron时，脚步都没偏一下。
体验区是一片三百平的室内空地，地面铺着防滑胶垫，尽头有模拟弯道和桩桶。
经理让人把威龙开进来。
车门打开，琴雯坐进驾驶座。
座椅贴合身体，方向盘握感扎实。她摸了摸换挡拨片，又看了眼仪表盘。
全是数字。
她深吸一口气。
“您可以轻踩油门，感受动力输出。”经理站在车外提醒，“不要急加速，这里空间有限。”
琴雯没回答。
她踩下刹车，按启动键。
引擎一声低吼，震动从座椅传到脊椎。
她松开刹车，轻踩油门。
车缓缓前进，像一头苏醒的猛兽。
她绕着场地开了一圈，速度不快，但每一次转向，方向盘的反馈都精准无比。她能感觉到轮胎抓地的变化，能预判车身重心的移动。
这不是普通的车。
是武器。
第二圈，她提速。
过弯时，车身几乎贴地，但稳如铁铸。
第三圈，她直接拉到三分之一油门。
车像箭一样冲出去，尾部微微甩动，她轻轻反打方向，瞬间修正。
经理站在场边，眉头皱起。
这不像新手。
太稳了。
琴雯停下车，熄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