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宋江和武松带着两千骑兵在官道上疾驰。马蹄踏碎寂静,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连成一条灰黄色的长带,每个人的铠甲都被夜风灌得鼓鼓作响,脸上却满是坚毅。
“公明哥哥,按这速度,明天中午就能到边境了!” 武松勒住马缰,借着月光看了眼前方的路,声音洪亮如钟。他胯下的战马喘着粗气,鼻孔喷出的白气在夜色里转瞬消散。
宋江点点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得再快点!李将军的两万禁军对抗五万辽军,肯定撑得艰难,晚一步都可能出岔子。” 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骑兵,每个人都咬紧牙关,哪怕战马已经累得浑身是汗,却没人放慢速度。
队伍行至中途的驿站,宋江下令短暂休整。士兵们纷纷下马,给战马喂草料、饮水,自己则掏出干粮,大口啃着。驿站的老驿卒端来热茶水,对着宋江叹道:“将军们辛苦,最近边境不太平,好多商队都不敢走了,你们可得守住啊!”
“老伯放心,有我们在,辽军过不了边境!” 武松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爽朗地笑道。老驿卒点点头,又去给其他士兵递水,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老天保佑”。
休整片刻,队伍再次出发。刚走出驿站不远,前方突然闪过几个黑影。时迁留在梁山前,特意派了两个身手灵活的弟兄沿途接应,这正是其中之一。
“公明哥哥!” 黑影快步跑过来,压低声音道,“边境那边,辽军白天猛攻了三次,李将军的防线已经被撕开一道小口,幸好天黑才暂时停战。还有个重要消息,济州府里有内奸,是府衙的王参军,他已经跟辽主约定,等辽军精锐偷袭时,打开西门接应!”
“王参军?” 宋江心里一沉。这个王参军平时看似忠厚,没想到竟然是内奸。他转头对武松说:“辽主这是声东击西,表面攻边境,实则想偷袭济州府,抓皇帝!”
武松气得青筋暴起,握紧了手里的戒刀:“这个狗汉奸!等俺回去,定要扒了他的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宋江冷静下来,“你带一千五百骑兵,继续往边境赶,务必帮李将军守住防线,不能让辽军再扩大缺口;我带五百骑兵,连夜回济州府,阻止王参军开门,抓了这个内奸!”
“公明哥哥,你带的人太少了!” 武松担忧道,“王参军肯定有同伙,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宋江摇摇头:“时间来不及了,多带一个人,边境就多一分危险。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他转头对身边的亲兵说:“快,给岳飞将军送信,让他立刻带济州府的守军,加强西门防御,严查王参军的动向!”
亲兵应了声,立刻骑着快马,朝着济州府的方向疾驰而去。宋江和武松简单道别,便带着五百骑兵,调转马头,朝着济州府的方向赶去,马蹄声比之前更急,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武松望着宋江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对着骑兵喊:“弟兄们,加快速度!去边境,杀辽狗!” 一千五百骑兵齐声呐喊,催马往前冲,夜色里,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
此时的济州府,王参军正坐在书房里,对着一封密信冷笑。信是辽主派人送来的,约定三更时分,打开西门,迎接辽军精锐入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眼里满是贪婪——只要辽军拿下济州府,他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高官厚禄,享之不尽。
“大人,都安排好了。” 一个心腹走进来,低声道,“西门的守军都换成了咱们的人,三更一到,就打开城门。”
王参军点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做得好!等辽军入城,我保你当个校尉!” 心腹连忙道谢,眼里满是兴奋。
王参军又叮嘱道:“小心点,岳飞还在济州府,别让他发现了。要是出了岔子,咱们都得死!” 心腹连连应和,转身退了出去。
王参军重新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刚想喝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心里一惊,以为是岳飞发现了异常,赶紧把密信藏进怀里,起身想躲起来。
可没等他躲好,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宋江带着五百骑兵,已经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王参军,深夜不寐,是在等辽军的消息吗?”
王参军脸色瞬间惨白,强装镇定道:“宋头领,你……你这是干什么?深夜带兵闯入府衙,是想谋反吗?”
“谋反?” 宋江冷笑一声,一步步走进书房,“你勾结辽主,想打开城门,引狼入室,还敢说我谋反?把密信交出来,饶你一命!”
王参军知道瞒不下去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宋江刺去:“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同归于尽!”
可他哪里是宋江的对手,宋江侧身躲开,反手一掌,打在他的手腕上。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王参军疼得大叫一声,被身边的骑兵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搜!” 宋江一声令下,亲兵立刻在书房里搜查,很快就从书架后面找到了那封密信,还有王参军与辽主往来的其他信件。
“把他绑起来,带去西门,让守军看看这个内奸的真面目!” 宋江对着骑兵喊。骑兵们应了声,押着王参军,朝着西门走去。
此时的西门,守军们正按王参军的命令,准备打开城门。看到宋江带着人过来,还押着王参军,都愣住了。
“弟兄们!王参军是内奸,想打开城门,让辽军进来,抓皇帝,屠百姓!” 宋江举起手里的密信,对着守军喊,“这些都是他勾结辽主的证据,大家别被他骗了!”
守军们一听,都炸开了锅。之前被王参军收买的几个士兵,看到证据确凿,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宋头领,俺们是被王参军逼的,俺们再也不敢了!”
宋江看着他们,沉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现在戴罪立功,守住西门,阻止辽军入城!” 士兵们纷纷应和,赶紧加固城门,把之前准备打开的门栓重新插上,每个人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警惕地盯着城外。
王参军被押在一旁,气得大骂:“宋江!你坏了我的好事!辽军不会放过你的!” 宋江懒得理他,让骑兵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刚安排好西门的防御,岳飞就带着守军赶来了。他看到宋江,松了口气:“公明哥哥,你来得正好!我收到你的信,就赶紧带着人过来了,王参军没来得及开门吧?”
“幸好赶得及时,没让他得逞。” 宋江点点头,“辽军精锐应该快到了,咱们得赶紧加固防御,别让他们有机会攻城。”
岳飞应了声,立刻下令:“把湿棉被和石头都搬到城墙上,弩箭手就位,火油队准备,一旦辽军靠近,就放箭、倒油、扔滚石!” 守军们纷纷行动起来,城墙上很快就堆满了防御物资,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等着辽军的到来。
夜色越来越深,三更的梆子声在城里响起。城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支精锐辽军,约莫有三千人,正朝着西门疾驰而来,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辽军来了!” 一个守军大喊,声音里满是紧张。宋江握紧手里的长刀,对着身边的人喊:“都别慌!守住西门,等天亮了,边境的援军就会回来,咱们一定能赢!”
辽军很快就到了城下,看到城门紧闭,知道计划败露,气得大喊:“开门!快开门!不然等我们攻破城门,定要屠城!”
“辽狗休想!” 岳飞大喊一声,对着城墙上的守军喊,“放箭!” 箭雨对着辽军射去,不少辽军被射中,倒在地上。辽军见状,立刻发起进攻,有的人举着盾牌,推着攻城梯,朝着城墙冲来;有的人则拿着火把,想烧城门。
“倒油!扔滚石!” 宋江大喊,火油顺着城墙流下去,火把一扔,瞬间燃起大火,把辽军挡在外面。滚石“轰隆隆”地往下砸,攻城梯被砸断不少,辽军的进攻一次次被挡了回去。
可辽军并没有撤退,反而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他们知道,一旦天亮,援军到来,就再也没机会了。城墙上的守军渐渐体力不支,不少人都带着伤,却依旧咬牙坚持,手里的兵器挥舞得越来越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是从边境方向来的,而是从梁山的方向来的!宋江抬头望去,夜色里,一支骑兵正朝着济州府疾驰而来,旗帜上画着梁山的“宋”字——是林冲带着梁山的援军到了!
“援军来了!弟兄们,撑住!” 宋江大喊一声,城墙上的守军瞬间士气大振,原本疲惫的眼神里燃起光芒,纷纷握紧兵器,对着辽军发起反击。
辽军看到援军,脸色瞬间变了,进攻的节奏慢了下来。领头的辽军将领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吃亏,只能对着身边的人喊:“撤!快撤!” 辽军们如蒙大赦,纷纷转身,朝着辽境的方向跑,没一会儿就跑没了影。
城墙上的守军们纷纷欢呼起来,不少人激动得拥抱在一起,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宋江看着跑远的辽军,又看着赶来的林冲,心里松了口气——济州府,守住了。
可他不知道,边境那边,辽主得知偷袭济州府的计划失败,气得暴跳如雷,下令对边境防线发起总攻。李将军和武松的兵力本就不足,面对辽军的总攻,防线渐渐支撑不住,已经有好几处被辽军攻破,情况十分危急。
林冲带着援军赶到,对着宋江说:“公明哥哥,梁山的事都安排好了,周通的余党也都被抓了,俺特意带了一千骑兵,来支援济州府!”
“好!” 宋江点点头,“现在济州府没事了,你立刻带着骑兵,跟我一起去边境支援李将军和武松!他们那边情况危急,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冲应了声,立刻安排骑兵休整,准备出发。宋江和岳飞则留在济州府,安排人手加固防御,防止辽军再次偷袭。
天刚蒙蒙亮,宋江和林冲就带着一千五百骑兵,朝着边境的方向疾驰而去。路上,他们遇到了从边境逃出来的百姓,百姓们说,辽军攻势猛烈,边境的几个城池已经被攻破,李将军和武松带着残兵,正在苦苦支撑。
宋江心里越来越急,对着骑兵喊:“加快速度!一定要赶在李将军和武松撑不住前,赶到边境!” 骑兵们纷纷应和,催马跑得更快,马蹄声在官道上响得急促。
他们能不能赶在边境防线彻底崩溃前到达?李将军和武松,又能不能撑到援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