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将正在烧纸钱的方紫菀惊的一哆嗦,慌乱地起身,见徐景安面色铁青地怒视着自己。
“父……父亲,今天是五姨太头七,我想着替她烧些纸钱,以祭亡灵。”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徐景安当即命令人将火踩灭。
看着几个卫兵一拥而上,将正在熊熊燃烧的纸钱尽数踩灭,方紫菀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再怎么说明月曾经也是他的枕边人,怎么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
“少夫人!”旁边的三姨太捂着鼻子道,“大帅最是痛恨有人在府中烧纸钱,你若真想祭奠,就该去那坟头上,哎呀!瞧瞧我这记性,五姨太可没有坟头,只能算是个土坑。”
“人死为大,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就不怕遭天谴吗?”
“啪!”徐景安扬手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方紫菀的面颊上,立时留下了清晰的手掌印,“别以为你是老大媳妇儿我就不敢打你,没用的东西!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为一个死人出头。入府这么久,肚子还没动静,要你何用?”
“大帅!这可怨不得少夫人!”三姨太火上添油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至今没有圆房,少夫人若是有了身孕那才怪呢!”
“什么?”听闻这话,徐景安火气更盛,“现在都没有圆房?”
“谁说不是呢!”三姨太信誓旦旦道,“成婚数月迟迟没有圆房,也不知是少帅太在乎舍不得碰她,还是压根就不愿碰。”
听了这话,徐景安气的胡子微翘,枉费他吩咐厨房日日炖汤药,眼巴巴地盼着能抱大胖孙子,合着两人只是表面夫妻,当即命卫兵将徐彦琛叫回来。
等徐彦琛匆匆赶回来,见跪在地上的方紫菀,忙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你的脸?谁打你了?”
“我,”徐景安没好气地道,“怎么,你还想为她打老子不成?”
“你凭什么动手打我的妻子?”
“妻子?”徐景安啪地放下手中的茶碗,“成亲这么久,她有尽过做妻子的本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没有圆房。”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圆房,你躲我床下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偏袒她,”徐景安气的抓起桌上的马鞭,“果真是红颜祸水,今天我就打死她。”
徐彦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方紫菀紧紧地拥入怀中。
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猛地撞在了徐彦琛的后背上,那力量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
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了他的肌肤,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徐景安力气极大,徐彦琛的后背立时皮开肉绽留下了条血痕。
众人皆是一惊,没料到徐景安会真动手,更没料到徐彦琛会挡下这一马鞭。
徐景安的马鞭带着长长的倒刺,鞭鞭致命。
看着马鞭上的血水和衣服碎片,徐景安许久才反应过来被打的是自己儿子,“狗崽子!你不要命了?”
徐彦琛紧咬着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强撑着身子,挺直了脊梁骨,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徐景安,“打我可以,不能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