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紧张氛围中，跨年夜悄然来临。
校园里张灯结彩，各个学院都在准备迎新活动。
王晓曦早在一周前就开始软磨硬泡，想让张晨风一起去参加经管学院的跨年舞会。
就当放松一下嘛！王晓曦在电话里说，你都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了，弦绷得太紧会断的！
张晨风本来想拒绝，他确实还有复习任务没完成。
但想起苏晚晴之前说的要劳逸结合，又想起王晓曦期待的语气，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跨年当晚，经管学院的舞会办得相当隆重。大礼堂被装饰得流光溢彩，彩带和气球点缀着每个角落。
王晓曦穿了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头发精心打理过，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你终于来了！她开心地迎上来，眼睛亮晶晶的，我还以为你又要放我鸽子呢！
舞会气氛很热闹，音乐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但张晨风始终有些心不在焉。他想起去年此时，自己还在为高考冲刺，每天在题海中挣扎。
而现在，他却站在清北的舞池里，身边是热情漂亮的女生。这一世的改变，时常让他觉得像在做梦。
想什么呢？王晓曦递给他一杯果汁，看你一直走神。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没什么，张晨风接过果汁，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前我还在题海里挣扎呢。
王晓曦笑了：是啊，一年前我也在为考清华拼命呢。没想到现在能和你一起在这里跨年。
舞会进行到一半，张晨风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晚晴发来的消息：「数学建模小组的论文获奖了，通知明天上午九点去系里领奖。」
他正要回复，又一条消息跳出来：「你在哪？机房没看到你。」
张晨风犹豫了一下，回复：「在经管学院的跨年活动。」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直到舞会结束，他再没收到回复。
跨年倒计时时，全场一起欢呼。五彩的纸屑从空中飘落，气球纷纷炸开，气氛达到高潮。王晓曦开心地拉着他的手臂：新年快乐！希望新的一年，我们能经常一起玩！
回到宿舍已经快凌晨一点。张晨风打开电脑，发现邮箱里有一封苏晚晴发来的邮件，时间是晚上十点。
邮件里是下学期数学建模比赛的初步计划，附件还有一份详细的学习安排，时间精确到每个星期要完成的任务。
邮件的最后有一行小字：「玩得开心。」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张晨风心里莫名一紧。
他想起苏晚晴可能独自在机房整理这些资料的身影，突然有些愧疚。
第二天一早，张晨风特意提前到数学系。苏晚晴果然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获奖证书。
恭喜。张晨风说。
苏晚晴把证书递给他：这是团队的荣誉。她的语气很平静，但张晨风注意到她的眼圈有些发黑，似乎昨晚没睡好。
领奖仪式很简单，系里领导简单讲了几句表扬的话。
但张晨风注意到苏晚晴始终保持着距离，不像平时讨论问题时那样自然。
仪式结束后，她匆匆告别：我还要去图书馆整理期末复习资料。
看着苏晚晴离开的背影，张晨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一世自己面临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改变与他人之间的关系。
下午在图书馆，张晨风又遇到了王晓曦。她开心地跑过来：昨晚玩得开心吗？我今天起来就开始整理经管课的笔记了，明天给你！
不用这么麻烦的...张晨风话没说完，王晓曦已经蹦蹦跳跳地走了。他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晚饭时间，张晨风在食堂偶然听到了两个经管学院女生的对话：晓曦昨晚可开心了，终于把那个计算机系的学霸约出来了。
是啊，不过我看那个学霸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听说数学系还有个才女跟他走得很近呢...
张晨风默默走开了。
晚上回到宿舍，张晨风收到王晓曦发来的消息：「笔记整理好了，明天给你！晚安！」
几乎同时，苏晚晴也发来消息：「下学期数学建模的时间安排表我修改了一下，发你邮箱了。」
张晨风看着两条消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