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
“必胜!”
“必胜!”
上千人一齐呐喊,气势如虹。
崔浩然不甘示弱。
纵马阵前,大声疾呼:
“兄弟们,我们的口号是?”
“铁血儿郎,无畏疆场,以敌鲜血,助我荣光!”
“铁血儿郎,无畏疆场,以敌鲜血,助我荣光!”
“铁血儿郎,无畏疆场,以敌鲜血,助我荣光!”
“杀!”
“杀!”
“杀!”
秦授在中军听到阵前的呐喊,心潮激荡。
山猫子撇嘴吐槽:“一群菜鸡!”
想抢我炮营的风头?
想屁吃!
他扭过头看向柱子:“柱子,咱们炮营的口号是啥?”
柱子一脸懵逼:“咱们啥时候有口号,我咋不知道?”
“娘的,你不会想吗?”
山猫子脸一黑,差点没忍住又踹柱子的屁股。
马蹄声声,太平军的骑兵开始加速。
卷起滔天的烟尘。
宋瑞龙率领五千骑兵,朝着官军的军阵发起攻击。
“营长,敌人的骑兵已经开始加速,咱们还是别想没用的口号,到底什么时候开炮?”
柱子手搭凉棚,眯着眼睛死死盯住冲锋的骑兵。
“不急,等他们速度起来!”
山猫子经历了这么多战阵,已经算的上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武官。
等骑兵的速度起来之后,在开始炮击。
高速冲锋的骑兵,急切间想停下来,几乎不可能。
后面的骑兵会推着前面的往前跑。
那个时候,敌方的队伍必定大乱。
自相践踏,不攻自破。
两军对垒,前锋相距差不多三四里。
宋瑞龙带领的骑兵先是列阵慢步前进,以节省战马的体力。
进入中距之后,开始加速。
但依然没有开始全速,而是以小步快跑的速度接近,以便控制队形。
与此同时,黄忠寿和董祥所率领的步兵军团也开始朝官军的左右翼移动。
秦授站在临时搭起来高台之上,手持望远镜,观察叛军的动向。
叛军的先头部队,不断接近。
骑兵距离前锋军阵,已经不到一公里。
前方的骑兵开始拼命加速。
想在官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突入军阵。
为大部队打开一条通道。
“二营长,你还在等什么?”
秦授按下对讲机的按钮,对山猫子喊话。
作为三军主帅,他考虑的是全局。
以最小的代价打赢战争。
能不冒险就不冒险。
山猫子想把叛军的骑兵放进来打,以达到最佳杀伤效果。
秦授理解,但不赞同。
他的榴弹炮射程足够。
远程风筝,让敌人摸不着,靠不近,才是最稳健的打法。
“炮营准备!”
山猫子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
“营长,你飘了!被爵爷骂了吧?”
柱子逮住机会,欠欠的损了一句。
换来山猫子的一记飞毛腿。
“兄弟们,给我冲啊!”
“凿穿敌阵,活捉秦授!”
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宋瑞龙已经按耐不住,下令全速冲刺。
正常情况下,骑兵在接近敌人百米的距离才会冲刺。
但是官军的火炮实在太猛,叛军被打怕了。
只能提前开始冲刺,否则可能还没到一百米,骑兵的队伍就被轰散。
“驾!”
“驾驾!”
五千骑兵疯狂催动战马,开始拼命提速。
与之对垒的官军,都屏住了呼吸。
数千战马奔腾起来,声势浩大,地面都在震颤。
“开炮!”
“给老子炸!”
……
榴弹炮、迫击炮几乎同时开火。
远近衔接。
霎那间。
叛军的骑兵队伍全面开花。
无论是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还是苟在队伍最后方摸鱼的骑兵。
全都感受到了火炮震天撼地的威力。
一道又一道的火光冲天而起。
气浪席卷,弹片横飞。
一轮打击,就有上千骑兵死伤。
整个队伍全都乱套。
“啊……”
“唏律律!”
人嘶马叫,烟尘弥漫。
所有人都懵逼了。
脑瓜子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嗡嗡乱响,几乎失去了听力。
更恐怖的是,官军的炮火一响,就停不下来。
根本没有装弹的间隙可趁。
几乎是一发接着一发的开炮。
整个战场被无差别的覆盖。
甚至,迫击炮的炮弹追着人马狂轰滥炸。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那叫一个惨!
与此同时,两翼的叛军也开始了冲锋。
董祥和黄忠寿各带一万步兵,朝着官军的两侧发起攻击。
人满一万,无边无沿。
两万人遮天蔽日,如同灰色的潮水,汹涌而来。
“妈的,终于轮到我们开战了!”
路丁山手按刀柄,吐掉嘴里嚼着的干草。
两眼瞪的跟铜铃一般。
“准备……”
他扯着嗓子,略微停顿之后,用尽全身之力大喝,“开火!”
“突突突!”
“哒哒哒!”
上千支步枪几乎同时开火。
子弹跟雨点似得,横扫敌阵。
路丁山在大军的左翼,直面董祥的万人步兵军团。
这个方向,没有炮火。
董祥带着万余人全力冲锋。
最前排的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壮士兵,身穿铁甲,手持大盾顶在前方。
试图扛住官军的火枪,给后方主力充当肉盾,争取时间。
董祥听说了官军的火枪犀利,破甲能力非常恐怖。
所以他特意加强了前排的防护。
不仅在木盾上面加装了铁皮,还给前排士兵配置了铁甲。
这样的防护,太平军的火绳枪都打不穿。
能连抗十枪无损。
所以,只要中路的骑兵把官军的炮火吸引过去。
董祥有信心带领步兵团突进敌阵。
只要双方贴近了近战,官军的火力优势就难以有效发挥。
到那时候,中军大部队全力压上。
十万打八万,优势在我。
董祥是这么想的。
攻击右翼的黄忠涛也是这么想的。
坐镇中军的朱石坚也如此认为。
中路先锋朱瑞龙原本也是这么认为,但是现在,他已经后悔了。
身处火海之中,每一秒都是煎熬。
周围全是被炸烂的人体马尸。
如同地狱。
很快 ,董祥也不这么想了。
左翼官军枪响的一瞬。
前排的盾牌兵就跟地里的麦子一样,一茬茬倒下。
想象中盾牌扛住子弹的场面并未出现。
那些经过加固的盾牌,铁甲,在官军密集的子弹面前,比纸糊的也强不了多少。
一击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