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载着众人的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与车厢内凝重的气氛交织在一起。章尘靠在车壁上,脸色因寒毒未愈而泛着青白,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玄铁碎片——那是林佑溪特意留给她压制毒性的,蓝光微弱却坚定。
“你身上的玄冰寒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佑溪打破沉默,目光落在章尘紧握碎片的手上。这段时间,她虽改良了解药,却始终好奇这毒性的由来,以及它如何成为王孙渊控制章尘的枷锁。
章尘苦笑一声,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恨意:“这毒,是王孙渊在我接任门主那天亲自下的。”他声音低沉,像是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那天,他假意庆祝我继位,在酒里掺了玄冰寒毒的母液。我喝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浑身发冷,五脏六腑像被冰锥刺穿一般疼痛。”
“他告诉我,这毒每月初一、十五就会发作,发作时痛不欲生,只有他手中的解药能缓解。”章尘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用我父亲的遗愿和鬼医门弟子的性命威胁我,让我必须服从他的命令,否则不仅我会毒发身亡,整个鬼医门都会被他覆灭。”
林佑溪心中一沉,没想到王孙渊竟如此狠毒。她看着章尘,问道:“那你这些年,就一直这样忍受着吗?没有想过反抗?”
“怎么没想过!”章尘提高声音,眼中满是不甘,“我父亲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他一生都在为摆脱王家的控制而努力,最终却惨遭毒手。我作为他的儿子,怎么能甘心做王孙渊的傀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破解玄冰寒毒的方法,也在悄悄培养自己的势力。我收留了许多和我一样,对王孙渊不满的鬼医门弟子,组成了反王势力。可每次我找到一点线索,刚要有所行动,就会被王孙渊察觉,不仅计划失败,还会损失许多兄弟。”
“后来我才知道,王孙渊在鬼医门安插了许多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而且,玄冰寒毒的解药只有他能配制,我根本无法摆脱他的控制。”章尘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这辈子都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下,永远没有报仇的机会。”
林佑溪看着章尘,心中满是同情。她从怀中掏出一瓶改良后的解药,递给章尘:“这是我最新改良的解药,不仅能缓解寒毒,还能逐渐中和你体内的毒素。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彻底摆脱王孙渊的控制!”
章尘接过解药,眼中满是感激:“多谢林姑娘!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报仇的希望!从今往后,我章尘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车夫慌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前面的路被玄铁盟的人堵住了!”
众人脸色骤变,林佑溪立刻掀开马车窗帘,向外望去。只见前方的道路被数十名玄铁盟弟子堵住,为首的正是王孙渊的副手,他手持长刀,眼神凶狠地看着马车:“章尘!林佑溪!你们跑不了了!快出来投降!”
章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王孙渊是铁了心要在半路截杀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林佑溪点点头,对众人说:“大家准备战斗!清月谷不能没有我们,我们一定要冲过去!”
众人立刻拿起武器,准备下车战斗。可就在这时,章尘突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捂着胸口倒在马车上。“章尘!你怎么了?”林佑溪惊呼,立刻上前查看。
章尘虚弱地说:“我……我的玄冰寒毒……突然发作了……快……快拿玄铁碎片……”
林佑溪心中一紧,立刻从怀中掏出玄铁碎片,放在章尘的胸口。碎片的蓝光缓缓渗入章尘的体内,章尘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可依旧非常虚弱。
“怎么办?章尘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战斗!”王清瑶焦急地说。
林佑溪沉思片刻,对众人说:“我们兵分两路!我和清瑶、陈默下车战斗,吸引玄铁盟弟子的注意力;王明轩则带着章尘,从旁边的小路绕过去,先前往清月谷!”
众人点点头,立刻按照计划行动。林佑溪、王清瑶和陈默下车,与玄铁盟弟子展开激战。王明轩则扶着章尘,从旁边的小路悄悄离开。
可他们不知道,王孙渊和“博士”早已在小路的尽头布下了埋伏,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新的危机。而章尘的玄冰寒毒,也越来越严重,林佑溪能否在战斗中,找到机会为他缓解毒性,一切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