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内的血腥味与尘土混杂在一起,林佑溪手中攥着那枚刻有“李”字的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边缘的裂痕——这道裂痕绝非新伤,玉佩内侧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与李太傅书房常用的熏香味道一致。“这枚玉佩是真的,但肯定不是李太傅自己带来的。”她将玉佩递给太子,“‘黑鹰’故意留下它,就是想让我们把怀疑的目光聚焦在李府,从而掩盖自己的踪迹。”
太子接过玉佩,眉头紧锁:“可眼下除了这条线索,我们再无其他方向。李太傅还在天牢中昏迷,三日之内找不到解药和真凶,不仅他性命难保,朝中也会因‘勾结匈奴’的流言陷入混乱。”
章尘突然开口:“不如我们从玉佩的来源查起。李太傅的家族玉佩只有两枚,一枚在他自己身上,另一枚传给了他的独子李谦。半年前李谦奉命前往边境赈灾,至今未归,会不会……”他话未说完,就被丐帮暗哨打断——暗哨匆匆跑进破庙,递上一封密信:“章大人,这是从边境传来的消息,李谦大人在赈灾途中遭遇匈奴袭击,下落不明,只留下了这封求救信。”
林佑溪展开密信,信上的字迹潦草,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双鱼图案——正是她双鱼玉佩上的纹路!“这是求救信号!”林佑溪心中一紧,“我祖母曾说过,双鱼图案是林家与玄铁世家的暗号,李谦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与‘黑鹰’的阴谋有关,还是被‘黑鹰’胁迫了?”
众人决定兵分两路:太子留在京城稳定朝局,同时派人加强天牢和皇宫的守卫,防止“黑鹰”再次作乱;林佑溪与章尘则乔装成商人,前往李府暗中调查,寻找玉佩与李谦失踪的关联。
李府的大门紧闭,门环上积了一层薄灰,显然自李太傅被关押后,府中便鲜有访客。林佑溪与章尘绕到府后的围墙,翻墙进入院内。院内杂草丛生,正厅的门窗紧闭,只有西侧的厢房还亮着灯。
两人悄悄靠近厢房,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透过窗缝,他们看到一名老妇人正对着一张画像流泪,画像上的年轻男子眉目与李太傅有几分相似——正是李谦。“谦儿,你到底在哪里?你父亲被人冤枉,你要是回来,就能为他作证了……”老妇人哽咽着说道,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玉佩,与破庙中发现的玉佩一模一样。
“是李夫人。”林佑溪低声说道,“看来李谦真的失踪了,李夫人也不知道真相。”两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是几名禁军前来搜查。“快躲起来!”章尘拉着林佑溪,躲进了旁边的柴房。
柴房内堆满了枯枝,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林佑溪在柴堆深处摸到一个冰冷的物体,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铜制的盒子。盒子上刻着双鱼图案,与她的玉佩完美契合。她将玉佩放在盒子上,盒子“咔嗒”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一本账本和一封密信。
账本上记录着李府近年来的收支,其中一笔巨额支出引起了林佑溪的注意——半年前,李府曾向边境的一家商铺汇款十万两白银,汇款人署名“黑鹰”。而密信则是李谦写给李太傅的,信中说他发现了“黑鹰”与匈奴勾结的证据,担心自己会遭遇不测,便将证据藏在了边境商铺的地窖里,让李太傅尽快派人去取。
“原来李谦是发现了‘黑鹰’的阴谋,才被‘黑鹰’绑架的!”章尘恍然大悟,“李太傅被诬陷,李府被搜查,都是‘黑鹰’为了阻止我们找到证据!”两人刚要将账本和密信收好,就听到柴房的门被推开,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黑鹰”!
“你们果然找到这里了。”“黑鹰”的声音沙哑,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既然你们知道了这么多,就别想活着离开!”他挥舞长刀,朝着林佑溪劈来。章尘立刻挡在林佑溪身前,拔出短刀迎战。
柴房内空间狭小,长刀无法施展,“黑鹰”渐渐落入下风。林佑溪趁机将账本和密信藏进怀中,捡起一根木棍,从侧面偷袭“黑鹰”。“黑鹰”躲闪不及,被木棍击中后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知道无法取胜,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烟雾弥漫,“黑鹰”趁机冲出柴房,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追出柴房,发现禁军已经撤离,只有李夫人站在院中,神色慌张:“刚才是谁在柴房里?是不是谦儿回来了?”林佑溪走上前,将账本和密信递给李夫人:“李夫人,我们是来帮李太傅洗清冤屈的。李谦没有勾结匈奴,他是被‘黑鹰’绑架了,这是他留下的证据。”
李夫人看完密信,泪流满面:“我就知道谦儿不会做那种事!你们一定要救他,救我夫君啊!”林佑溪点头:“我们会的。现在证据确凿,只要找到边境的那家商铺,就能找到‘黑鹰’勾结匈奴的证据,救出李谦,还李太傅清白。”
两人连夜返回京城,将证据交给太子。太子看完证据,立刻下令:“传我命令,释放李太傅,将他接回太医院治疗;同时派一支精锐部队,跟随林姑娘和章兄弟前往边境,寻找李谦和‘黑鹰’的证据!”
林佑溪与章尘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临行前,林佑溪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热,指向边境的方向,似乎在指引着他们找到真相。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黑鹰”早已在边境设下了陷阱,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一场关乎生死与真相的较量,即将在边境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