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初阳注意到了自己那赤裸裸的视线，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红晕。
初阳有些无奈地捂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要不然等会可就没有机会问了。
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黑兑听到初阳的话，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带着些许不相信。
眼睛睁得大大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真的可以问吗？你不会生气吧？”
初阳察觉到黑兑的反应后，有些无所谓地摊摊手，耸了耸肩膀，开口道：“不问就算了，我还省得回答呢。”
说完，便转头又将注意力落在屏幕上，眼神紧紧地盯着画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黑兑见状，连忙伸手拉住初阳的胳膊，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着急地开口道：“别啊，说过的话还没有做到，哪有收回的道理。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女子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然而，初阳并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眼神专注而又坚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其无关。
黑兑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跺了跺脚，双手叉腰，连忙说道：
“我不管，就当你默认了。你今天必须得回答我的问题。”
说完，女子便开始思考起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试探性地开口道：“你最开始接受那个什么权柄的时候，是怎么……承受那么多亡魂的情绪的啊？
那些亡魂的情绪肯定很复杂、很强烈，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初阳听到黑兑的问题，微微一愣，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心中暗道：这家伙问就问吧，怎么一问就是最刁钻的问题啊。
随即，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看着黑兑，认真地回复道：
“没有人可以承受那些情绪。
那些亡魂的情绪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旦袭来，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
黑兑闻言，疑惑地“啊？”了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
连忙说道：“可是现在你不是……看起来挺正常的吗？
而且还获得了那个权柄。我以为你……”
还没等黑兑把话说完，男人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和悲伤。
看着黑兑，认真地回复道：“当时我并没有成功。”
初阳对上黑兑有些质疑的神情，他知道黑兑可能不太相信自己的话。
于是，继续补充道：“准确来说是当时的初阳并没有成功。
那个时候的初阳，灵魂一接触到那些亡魂的结合体，没有过多久灵魂就四分五裂了，顺带还连累了那个家伙。”
男人说完还没好气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说道：“唉，果然以前的初阳，还是有些天真了。”
“那个？家伙？”
女子口中喃喃着，随即连忙准备询问对方是谁时，顺着男人的视线，将目光落在了屏幕上的白玲身上。
随即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随即连忙反驳道：
“可这不可能啊，如果那时你的灵魂就四分五裂，那现在的你怎么……”
初阳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一种深邃的沉默，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面前情绪有些激动的黑兑。
女子双颊泛红，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初阳看着这样的她，嘴唇动了动，缓缓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对啊，从常理来说，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世间，可是……你看，我现在就这样实实在在地站在你面前。”
黑兑听到对方的话，原本激动的神情瞬间凝滞，微微一愣，眼睛微微睁大，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紧接着，神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像是有一团乱麻在心中缠绕。
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再说出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而此时的初阳，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当时……那个时候，或许是对海族那深入骨髓的恨？
可能是对就这么轻易死去的不甘？
也许正是这两种情感的交织，产生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让那原本破碎得如同散沙般的灵魂碎片，居然就这样缓缓地拼凑在一起了。
也正是在这种神奇的力量作用下，我诞生了，以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女子听到初阳的这番讲述，原本复杂的神情逐渐转变成了疑惑。
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目光中充满了探寻，嘴唇微微蠕动，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询问道：
“可……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奇怪吗？这种诞生的方式，完全违背了常理。”
初阳听到对方的询问，缓缓转头看向她，目光平静而深邃。
黑兑看着男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执着，继续说道：
“明明灵魂都已经组合回来了，按道理来说，回来的应该是原来的你才对。
那为什么回来的不是原来的你呢？”
初阳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那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和感慨。
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能是因为……在灵魂拼凑的过程中，其中好像加了点她的灵魂碎片吧。
毕竟在拼凑她的灵魂时，我发现少了一些，为了让她的灵魂能够完整，便下意识地将自己的一些碎片融入了她的灵魂中。”
女子听到初阳的话，脸上的疑惑更甚，眼睛瞪得更大了。
随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说道：
“拼凑她的灵魂？当时处于那种状态的你有这个能力？你怎么可能做到？”
听到女子的质疑，他微微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说不上来，当时我只是凭着一种本能的感觉去做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指引在牵引着。
我没有过多地去思考方法和技巧，只是跟着感觉走，结果莫名其妙就成了。
灵魂碎片真的就按照一种神奇的方式组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