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岩岛是海鲨帮在外海的重要分部,岛屿通体由黑色岩石构成,中央矗立着一座五层石楼,楼外环绕着三道带刺的铁网,网间挂着风干的修士残肢,海风掠过,传来刺鼻的血腥味 —— 这是海鲨帮用来威慑外海散修的 “招牌”。厉飞雨驾着从赤焰盟夺来的船舰,在岛屿十里外停下,运转托天魔功隐匿气息,如一道黑影般掠向石楼。
石楼底层的守卫是四名金丹初期修士,正围着篝火喝酒,腰间的鲨鱼牙令牌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听说了吗?上次逃掉的那小子,帮主下令要活剐,谁要是能抓住他,赏十万下品灵石!” 一个络腮胡修士灌了口酒,语气带着贪婪。另一个瘦脸修士笑道:“就凭咱们?那小子能从帮主手下逃掉,至少是金丹后期……”
话音未落,一道赤光突然掠过,四人甚至没看清人影,头颅就已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篝火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厉飞雨收拳而立,指尖沾着的血珠被他随手抹去 —— 对现在的他而言,金丹初期修士如同蝼蚁,连拔刀的必要都没有。
他顺着石楼的楼梯往上走,沿途遇到的海鲨帮修士,无论是筑基还是金丹,都没能在他手下撑过一招。托天劲裹挟着涅盘火,所过之处,石墙崩裂,骨骼碎裂,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很快被海风吞没。走到三楼时,他听到西侧传来隐约的哭喊声,声音微弱,却带着极致的绝望。
“住手!你们这群畜生!” 一道女声响起,带着颤抖的倔强。厉飞雨循声踹开一间铁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与血腥味,四名赤裸上身的海鲨帮修士正围着三个女子施暴。女子们衣衫褴褛,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头发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其中两人已失去反抗力气,只剩一个穿淡绿衣裙的女子,用破碎的琵琶骨抵着修士的胸口,眼神里满是屈辱与杀意。她们腰间的 “玉音符”,正是妙音门修士的标志。
“哟?还有力气反抗?” 为首的修士是个金丹中期的光头,一把夺过琵琶骨,狠狠摔在地上,“妙音门的小娘们就是嫩,玩了三天还这么烈!等把你们玩腻了,就卖去‘快活岛’,还能换几瓶好酒!”
“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绿裙女子嘶吼着,想扑上去,却被光头修士一脚踹在胸口,咳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光头修士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刚想转身,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喉咙。“你刚才说,要把她们怎么样?” 厉飞雨的声音像淬了冰,眼神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 他想起了破浪号上,阿珠被海盗吓到躲在老张身后的模样,想起了那些平淡日子里的温和,眼前的景象,像一把刀,划破了他刻意伪装的 “魔性”。
“你…… 你是谁?” 光头修士浑身发抖,他能感觉到对方体内那股碾压性的力量,比帮主周沧还要恐怖。
厉飞雨没回答,手腕猛地发力 ——“咔嚓” 一声,光头修士的喉咙被生生捏碎。剩下三名修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厉飞雨随手打出的三道托天劲击中,躯体瞬间炸开,鲜血溅满了墙壁。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三名女子的抽泣声。她们看着突然出现的厉飞雨,眼神里满是恐惧 —— 眼前的男人浑身浴血,周身煞气缭绕,看起来比海鲨帮的人还要可怕。绿裙女子挣扎着爬起来,挡在另外两人身前,声音颤抖却依旧倔强:“你…… 你也是海鲨帮的人?要杀就杀,别想羞辱我们!”
厉飞雨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皱了皱眉,运转灵力震掉血渍,才缓缓开口:“我不是海鲨帮的人。”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杀意,“你们是妙音门的修士?怎么会被抓来这里?”
听到 “不是海鲨帮”,绿裙女子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眼泪却流得更凶:“我们…… 我们是妙音门外出历练的弟子,去外海寻找生存之地,却遇到海鲨帮和黑风寨的人埋伏,师姐妹们大多被杀,我们三个被抓来这里……” 她说着,指了指另外两个女子,“这是我师妹灵云和灵溪,她们…… 她们已经被折磨得快撑不住了。”
厉飞雨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两个女子一个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另一个则昏迷不醒,胸口微微起伏,气息微弱。他沉默片刻,从储物袋里掏出三瓶 “复灵丹” 和一卷干净的麻布,扔了过去:“先疗伤。这里不安全,我带你们离开。”
绿裙女子接过丹药,愣了愣 ——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 “魔修”还像魔修 的男人,会主动帮她们。她急忙唤醒昏迷的师妹,三人颤抖着吞下丹药,用麻布简单包扎伤口,跟着厉飞雨走出了石楼。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厉飞雨彻底血洗了金岩岛分部。他闯入地下宝库,将里面的二十万下品灵石、五件金丹法器、十几瓶疗伤丹药尽数收走;他找到海鲨帮的 “刑房”,将里面负责拷问的修士全部击杀,解救出另外两名被关押的妙音门女修 —— 她们同样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眼神里满是恐惧和麻木。
当厉飞雨带着五名女修登上船舰时,金岩岛已燃起熊熊大火,石楼在火中崩塌,海鲨帮的哀嚎声渐渐消失。船舰驶离金岩岛,女修们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燃烧的岛屿,眼泪再次落下,却不再是绝望,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