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愣在原地,还保留着掐脖子的动作。
竟呆呆地望着喊自己“老公”的沈轻裘。
之前她带来的所有伤害,都被这一句称呼抵消遗忘。
沈轻裘再次被对比结婚证上的男人和沈诀的相似度,最终得出。
他好像真是自己的老公。
沈厉的毒不光能抹除、还包括洗脑、篡改、捏造记忆。
现在的沈轻裘,显然已经落入了他精心准备的圈套中。
可她不理解,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对她这么凶。
她抓着沈诀的手,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掐我?”
“我认错人了吗?”
她明明记得,老公对她很好。
怎么会舍得伤害她?
沈诀秒松手,仅用0秒就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老婆,胡说什么呢?”
“我就是你老公。”
看样子,她是失忆并且记忆出错了。
沈诀嘴角的弧度ak来了都压不住。
失忆了好。
失忆了好啊。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拿着本假的结婚证,也不知道她怎么来到这的,不过听到她喊出“老公”的那一刻,他什么也不想深究了。
沈诀将她搂进怀里,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思念宣之于口。
“老婆,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沈轻裘安抚地吻着他的唇角,轻柔地笑着。
“我前几天出门的时候撞到头了,有些人和事都记不清了,凭着记忆走进这里,没想到我真找到你了。”
沈诀心疼地检查她的脑袋,轻轻揉着。
“撞到哪儿了?我让医生现在过来。”
沈轻裘摇头。
“我不疼,太晚了,明天再检查吧。”“不过你找了我很久吧?辛苦了。”
沈诀抱着她,缓缓闭上眼。
整颗心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不久,也不累。”
“回来就好。”
沈轻裘。
回来了,就一辈子也别走了。
沈诀抱了一会儿,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摸。
沈轻裘也不反抗,乖巧地任他作为。
沈诀停手,突然有种诱拐无知少女的罪恶感。
见他不再有所动作,沈轻裘才道。
“你还摸吗?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
沈诀亲了亲她的唇角,安抚。
“乖,我抱你去吃饭。”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沈诀没胃口,常吃不下饭。
他遣散了主栋别墅的所有佣人,只是让其定时洒扫。
他从小独立,也擅厨艺,只是之前懒得做,后来遇到沈轻裘,舍不得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可现在,她想吃。
厨房门透明,沈诀将她放在从厨房一眼就能看到的沙发上。
挽袖做菜,每隔一会儿就要朝外看几眼。
沈轻裘坐在客厅,百无聊赖地打着电动。
时而也会朝厨房的方向瞧,寻找那道游刃有余的身影。
偶尔的视线相汇,沈诀心都快被直勾勾盯着他的沈轻裘填满。
他打了个视频,手机架在面前。
趁着焖肉的间隙,沈诀痴迷地屏幕里正发呆的沈轻裘,喃喃道。
“宝宝,老婆,好想亲。”
沈轻裘说自己之前出门失忆走丢后,身上的东西也都丢了。
手机是沈诀刚给的,说是他的备用机。
沈轻裘总觉得“老公”这个称呼有些难以启齿,很陌生,似乎之前没喊过一样。
她问:“我们是才结的婚吗?我以前叫你什么?”
怕她想起来,沈诀神色有些慌乱,很快就缓过神,道。
“阿诀。”
“是才结的婚。”
“阿诀?”沈轻裘呢喃着,眉心舒展开。
她总觉得这个称呼更顺口。
她能想起来的不多,记起来的画面更是没有。
只是隐约意识到自己有个老公,他很爱她。
失忆后自己就抱着结婚证漫无目的地乱走,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的。
这里似乎是两人的婚房。
沈轻裘迫切想要想起自己的过去,靠近摄像头,好奇道。
“阿诀,你能跟我讲讲我们的曾经吗?”
沈诀几乎出神地盯着占满整个屏幕的女人。
她难得在他面前展现出的片刻灵动。
狡黠地冲他眨眼,期待地等着他诉说往事。
她失忆后,这么乖吗……
“阿诀?”
被她唤回神,沈诀开始娓娓道来……
——不是,开始胡编乱造。
“你父母双亡……在临州长大,后来来到帝都。”
“我和你一见钟情,很快就步入了恋爱,没过多久,就结了婚。”
“前两天你出去旅游时走丢,我一直在找你,直到今晚,你终于回来了。”
“虽然老婆你失忆了,但没关系,以前的一切记不起来就算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伤了。”
沈轻裘有些疑惑。
“可是……”
两人隔着一扇门,他都要打视频。
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去旅游。
这么想着,她也问了出来。
沈诀:“……”
人终究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一个谎。
他清了清嗓子,平静解释:“当时我忙着工作,本想过几天休息就陪你去,但你不开心,就趁我不注意自己偷偷去了。”
“我以前这么不体谅你吗?”
沈诀听不了她半句不好。
哪怕是她自己说的。
“没有,是我答应你又没做到,你很好。”
“哦……”
沈轻裘总觉得怪怪的。
怕她等不及,沈诀只简单做了几道家常菜。
沈轻裘本想接过他手里的碗筷自己吃,却被他单手抱坐在腿上。
“嗯?”
沈诀解释:“以前我都是这么喂老婆的。”
沈轻裘还是执着从他身上下来。
“可我现在很不习惯。”
沈诀垂着眼,放下碗筷。
“我知道,老婆失忆了,想不起我,不要我了。”
好大的一口锅,沈轻裘忙否认:“没有啊。”
沈诀抬眼,委屈巴巴的。
“那你都不让我喂你了。”
沈轻裘叹了口气。
“好吧。”
接下来,沈诀这招卖惨屡试不爽。
沈轻裘本想自己洗漱,他却硬是挤了进来。
“阿诀,你可以出去嘛,我要洗澡。”
“老婆,你以前都让我做这活的,现在是不是不爱我了?”
沈轻裘无奈。
可她记忆里只有沈诀一个爱人,两人的关系也很好,他应该不会对自己说谎。
她妥协了。
沈诀心满意足地和她一起洗,洗着洗着,某人就开始充血,身体也开始发烫。
黑色的眼瞳也变得迷离恍惚,嗅着她的脸,有点……变态。
“老婆宝宝,你好滑,好白,好ruan……”
沈轻裘捂着他的嘴。
虽然两人是夫妻,但她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亲亲摸摸她倒不在乎。
可这件事上,她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沈诀说他常给自己洗澡,可他刚刚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熟练。
“阿诀,你是不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