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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界门口的青石板路被洒水车浇得发亮,黄金荣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正拿着竹扫帚一下下扫着地。他的背比三年前更驼了,脖子上的赘肉垂下来,遮住了当年在法租界巡捕房时刺的青纹。

“黄老板,这活儿哪用您亲自干?”旁边卖糖画的老头递过块毛巾,“听说杜先生回来了,您不去见见?”

黄金荣没接毛巾,只往马路对面瞥了眼。杜月笙正站在永安公司的门廊下,身边跟着孟小冬,几个顾家花园的死士分散在街角,像藏在阴影里的狼。

“见他?”黄金荣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痰音,“我现在就是个扫街的,哪配见‘杜先生’?”

他手里的扫帚猛地往地上一戳,竹枝崩断了几根——那扫帚杆里藏着把三寸长的匕首,是他托狱友偷偷带出来的。

杜月笙走到他面前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像提篮桥监狱的墙缝里渗出来的潮气。他没提军火清单,也没问沈月英的解药,只指着大世界的招牌:“这楼,还是当年的样子。”

“人不是了。”黄金荣低着头扫地,扫帚把路面的积水扫成小小的漩涡,“你看这水,看着清,底下全是泥。”

孟小冬突然说:“我昨天去共舞台了,后台还留着您当年题的字——‘梨园春暖’。”

黄金荣的动作顿了顿。共舞台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产业,当年为了请孟小冬压轴,他亲自去北平三顾茅庐,还在后台给她修了间带暖炉的化妆室。

“字早该刮了。”他低声说。

就在这时,街角突然冲出辆黑色轿车,轮胎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窗摇下来,露出南京特派员那张瘦长脸,手里举着枪:“黄金荣!你敢勾结杜月笙?!”

黄金荣像是被枪吓傻了,手里的扫帚“啪”地掉在地上。杜月笙刚要掏枪,却看见黄金荣突然弯腰,捡起扫帚往特派员脸上扫去——扫帚杆里的匕首借着惯性飞出来,“噗”地扎进特派员的手腕。

“啊!”特派员惨叫着掉了枪。

“老子当年在法租界当督察长时,你还穿开裆裤呢!”黄金荣的吼声震得路边的树叶都在抖,“拿把破枪就敢在上海滩撒野?”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连杜月笙都愣住了。他一直以为黄金荣早就被磨掉了棱角,却忘了这老东西当年能镇住租界,靠的从来不是圆滑,是狠劲。

顾家花园的人立刻冲上去,把特派员的手下按在地上。特派员捂着流血的手腕,疼得龇牙咧嘴:“黄金荣!你可知袭警是死罪?!”

“死罪?”黄金荣捡起地上的枪,指着他的头,“我告诉你,在上海滩,老子的话就是王法!”他突然转向杜月笙,“账本在共舞台的戏台底下,用砖封着。至于沈月英的药……”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黄金荣脸色一变:“是76号的人!南京政府把他们也搬出来了!”

76号是汪伪时期的特务机构,抗战后虽被解散,但不少人投靠了南京政府,手段比正规军警狠十倍。杜月笙知道,这些人来就不是为了清单,是要灭口。

“走!”杜月笙拉着孟小冬往大世界里面跑,黄金荣紧随其后。他刚推开大门,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枪响——特派员趁乱捡了把枪,打中了黄金荣的后背。

“老东西!”黄金荣踉跄了一下,反手一枪打在特派员的腿上,“想阴我?”

大世界里面一片混乱,戏班的人抱着戏服乱跑,观众尖叫着往门外挤。杜月笙带着他们钻进后台,黄金荣指着化妆室的地板:“撬开这块砖,有地道。”

顾家花园的人立刻用枪托砸地板,砖缝里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黄金荣捂着流血的后背,喘着气说:“月笙,我欠你的,用这条命还。你记住……别信南京,也别信共产党,上海滩的事,得自己说了算。”

他突然把杜月笙往地道里推:“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76号的人已经冲进后台,枪声在走廊里回荡。黄金荣转身堵住洞口,手里的枪还在冒烟:“想过去?先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杜月笙在地道里听见外面传来密集的枪声,还有黄金荣最后一声吼,像头被逼到绝路的老狮子。孟小冬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地道很长,尽头连着共舞台的戏台底下。顾家花园的人撬开木板,钻出来时,正看见戏班的人在拆布景,地上散落着戏服和头面。

“戏台底下!”杜月笙想起黄金荣的话,让人搬开唱戏用的假石头,果然看见墙上有块松动的砖。

拆开砖,里面是个铁皮盒,装着两本账册。一本记着黄金荣与日本人的交易,另一本……是沈月英的日记。

杜月笙颤抖着手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娟秀,记着她从苏州嫁来上海的点点滴滴:“月笙今天又去码头了,带回来半袋烂橘子,说给乞丐分了”“他给我买了支银簪,说是用第一次当学徒的工钱买的”“黄金荣的人抓我时,我把解药藏在了……”

日记写到这里突然断了,最后一页沾着干涸的血迹。

“藏在哪了?”孟小冬急得声音发颤。

杜月笙盯着最后几个字,突然想起沈月英总在共舞台唱《玉堂春》,每次都要在台上那棵假海棠树下站很久。他冲到戏台中央,指着假树:“挖!”

死士用刺刀刨开泥土,挖出个青花瓷瓶,里面装着个小纸包,包着几粒黑色的药丸——正是解药。

“找到了……”杜月笙的声音哽咽,眼泪落在药瓶上,晕开了上面的花纹。

外面的枪声渐渐停了。杜月笙抱着药瓶走到后台,从窗户往外看,大世界门口围满了警察,黄金荣的尸体被盖着白布抬出来,像一截枯木。

孟小冬走到他身边,轻轻说:“他最后那句话,是真心的。”

杜月笙没说话,只把药瓶和日记放进怀里,与那半块鹅卵石贴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戏台的影子,像一张巨大的网。

他知道,黄金荣的死不是结束。南京政府、76号的余孽、甚至上海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帮派,都会把他当成下一个目标。

但他不怕。

怀里的解药还带着泥土的腥气,日记里的字迹还留着沈月英的温度,黄浦江的潮水正在远处涨起,拍打着码头,像在催促他往前走。

“去高桥。”他对顾家花园的人说,“我娘的坟该修了。”

孟小冬拿起那件素白蟒袍,轻轻搭在臂弯里:“我跟你去。刚好,我新排了出戏,叫《江潮记》,想在高桥的晒谷场上唱给乡亲们听。”

杜月笙看着她,突然笑了。阳光落在她脸上,戏妆的残红还没褪尽,像极了当年在共舞台初见时的模样。

远处的江潮声越来越响,仿佛要漫过整个上海滩,带着所有的恩怨、愧疚、执念,往前流去,流向没有尽头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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