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转向九爷 “这……这……这！虽然写得跟鸡爪子刨的似的，但肯定是外国字没跑啊！这鬼地方怎么会有外国字？！难不成……”他猛地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骷髅，又迅速抬头看向洞壁，“……这几个躺着的，是洋鬼子？！可这字母瞅着也不像英文啊！我他妈一个都不认识！九爷，”他带着求助和求证的目光看向九爷，“你见识广，这些年尽在外国飘着了，认得这是哪门子鸟语不？写的啥内容？”
九爷听到问话，缓缓转过头，灯光映照下，他的嘴角微微撇了撇，“具体内容……不认识。”他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但紧接着话锋一转，指向壁上的一处，“不过……我倾向于认为，这很可能是葡萄牙语。
“葡萄牙语？”我和五哥同时出声。
“嗯。”九爷用指尖虚点着洞壁上的几个字母组合，“你们看这里，这个‘n-o-s’，还有那边那个‘a-r’。在葡萄牙语里，‘nos’是‘我们’的意思，‘ar’指的是‘空气’。句子结构也隐约有点像。所以我才猜是葡语。”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整片刻痕，“后面这些字符……太模糊也更复杂，我也看不明白。但能肯定的是，一共是三句话。”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我，“老菜，我记得你大学时好像也鼓捣过外语？能看出点门道不？”
我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开什么玩笑！别说葡萄牙语这种小语种了，就是学了整整六年的英语，也早就连本带利还给老师了！我天生对非母语的东西就犯怵，看见字母组合就头大。大学选修外语？那纯粹是为了应付考试——选择题多，方便抄旁边学霸的！就这，还只能勉强混个及格。问我这个？那简直就是对着聋子弹高山流水，纯属白瞎！
五哥对文字本身似乎兴趣不大，他更在意九爷的“博学”。
他站在我旁边，猛地一巴掌拍在九爷肩膀上：“我说九爷！你就别谦虚了！论起读书的本事，当年你可是拿奖学金的主儿！你要是都说不认识，我们哥几个岂不是更成睁眼瞎了？再说了……”
五哥的语气带着夸张：“葡萄牙语？我记得你当年在学校里可没学过这玩意儿吧？这你都能认得出来几个词儿？看不出来啊九爷！深藏不露！”他凑近了些，挤眉弄眼地问，“快说说，什么时候学的？”
九爷被他拍得晃了一下，稳住身形后他转过头，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表情：“前几年，在澳门的时候，学了点皮毛。”
“澳门？！”五哥脸上露出一种男人都懂的、毫不掩饰的猥琐表情，“澳门？！那地界儿不是早回归了吗？还有人搁那儿说葡萄牙语？酒店？赌场？还是……”他挑了又挑眉毛，“……哪个有葡萄牙靓妞儿的娱乐场所？”
面对五哥赤裸裸的调侃，九爷的回答异常简洁，甚至带着点“你懂的”的默认意味：“对，没错。就是那些地方。”
“哟嚯——！！！看看！看看！！”五哥像是抓住了特大新闻，立刻转过身来对着我，指着九爷，“老菜！什么叫见多识广？这就叫见多识广！什么叫活学活用？这就叫活学活用！人家九爷去趟澳门，葡京的赌场、豪华酒店、顶级夜总会……那都是正经‘学习’场所！玩一趟，啥都门儿清了！捎带脚就把葡萄牙语学了！”他故意咂咂嘴，一脸“咱比不上”的唏嘘，“再看看咱俩，唉，别说去澳门开眼界了，就是泰国的人妖秀，都他妈没舍得去看过一回呢……差距啊！这就是差距！”